“是啊，你还收留了她，说来我要感谢你……”苏夫人笑容轻快，说到后面她忽然想起什么那般瞬间止住声音。
她猛的呆愣住，及时补救道：“抱歉啊，我认错人了，想起愿愿以前的事情总会情难自禁，说错话了。”
哪怕苏夫人改口的再快，程景序还是察觉出不对劲来。
“是吗？我怎么记得许愿并没有去过江城。”
“去过，怎么没有去过，只不过她将行程捂的比较死罢了。”
苏夫人手心不自觉的冒出冷汗来，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刚刚口误说的话就需要费劲心思去圆过去。
“你怎么知道许愿去的是江城而不是其他城市？”程景序这下可以确定苏夫人绝对是知道些什么。
要不然不可能会知道具体位置，在他的梦里他也仅仅是因为那是自己的住所才会一眼就认出来。
可是事后他调查过许愿根本就没雨去过江城。
“你……”苏夫人顿时无言以对，知道自己这是被套话了。
“苏阿姨，我知道您应该知道些什么，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我常常反复不断地做着一个梦，梦里是我和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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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序态度温和，他用的是征求的语气。
苏夫人的眼神有些动摇，想起梦里的愿愿对这个人男人的依赖，如果不是因为催眠，说不定愿愿也会一直记得他。
“说起来这件事有些古怪，无法正常解释原由。”
“嗯，我知道，毕竟梦里的场景也是我这辈子没有发生过得。”
程景序对于这种毕竟玄学的事情内心并没有恐惧，只有期待。
“你坐下来吧，我跟你慢慢的说。”苏夫人带着人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打算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程景序跟着过去，两人坐在凳子上，他耐心的听着苏夫人讲述上辈子所发生的事情。
苏夫人一点不漏将所有的事情一字不漏告诉他，在听见自己连个名字都没有透露给许愿，在赶走她的时候甚至催眠她忘记自己时，手掌下意识收紧。
难怪，许愿对他与别惹不一样，但是她眼神里依旧是陌生的。
程景序下意识扭头看着病房里脸色苍白的人，“她还会醒来吗？”
“会，当然会，愿愿那么乖，她一定不忍心留下我一个人，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的弥补她。”
苏夫人说着脸颊的泪水下意识顺着两侧滑落，她伸手擦了擦。
“嗯，她会。”程景序看着许愿的脸庞，心想，等她醒来就将事情告诉她，如果她想要记起这段记忆，他就帮她唤醒，不愿意也没关系，总要亲口告诉她一声，他叫程景序。
根据时间线他大概也能猜到那个时候自己为什么会赶走许愿，因为他的住所已经不安全了，程夫人的人查到了。
——
程璟厌主动提出要到公司管理的那天，程父程母皆是感觉到惊喜，而程景序早就从家里搬出去了。
自从上一次的摊牌过后，程景序就不在继续和程家纠缠。
程夫人甚至发现那个野孩子居然在查那个贱女人的死。
她心里又是恐慌又是不知所措，随即转念一想自己当初做的很干净，定然不会查出什么来。
再说了，是那个贱女人自己结束生命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程璟厌在公司上任的第一天就手握大权，他公私分明，对于所有有问题的账目都严格查着。
程夫人那边的人叫苦不堪，之前他们的上头一直没有人，再加上是一家人，程总对他们的管理也比较松懈，所以他们从中捞到不少好处，账目也是做的假账。
现在程璟厌一上任就要查的那么明白，那么大一笔钱让他们上哪去补上。
“璟厌啊，我们是一家人，我们管理公司的账目你就尽管放心好了，绝对稳妥。”
“嗯，账本一会也发我一份就行。”程璟厌自然听出他们话里的玄外之意，越是不敢将账本发给他们看就越是有问题。
“你看你这不是不信任我们吗？”程家亲戚尴尬一笑。
“在公司我们只是上下级关系，一切按照规章制度来。还有什么事要说吗？没有就出去。”
程璟厌抬眼看向他们，眼眸里透露着几分淡漠的意味。
“行…行。”程家亲戚不甘不愿的从办公室出去。
他们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给程夫人打去电话，毕竟当初这笔钱程夫人也没少花。
然而令众人所想不到的事，程璟厌连程夫人的面子都不顾及就是衣服大义灭亲的姿态。
他也有固执的地方，例如打压苏家是他的目的。
苏家和程家一直都有合作，也算是共赢，对于他的这一举动遭到了诸多不满的声音。
程父头一次感觉看不懂自己这个儿子。
“之前你不是说喜欢人家许愿吗？现在人一在医院躺着你就对着她家下手，你这是要干什么？”
“苏家不会同意我娶她，哪怕现在她变成一个植物人，那么只有让苏家垮了，她才会属于我，苏夫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宝贝女儿连维持生命都不能吧。”
程璟厌眼里闪过几分懊悔，正是因为之前他太懦弱太顾及许愿的感受了，他们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如果当初他情定一点不用顾及许愿的想法让她嫁给自己，哪怕是圈养她也好，她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在他的身边，他一定会保护好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你…你还想着娶那个女人？你疯了吗，她现在是个植物人先不说不能生孩子，就连最基本的回应你都做不到！”
程父是个花心的主，所以他无法理解儿子这么执着的念头。
“她是我喜欢了十四年的人，我从十二岁就喜欢的人，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我都要她。”
程璟厌的眼里尽是执着，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下。
“你……你爷爷不会同意的！”
“轮不到他来干涉我的决定，程总你应该也不想自己的那些荒唐实际传到爷爷的耳旁吧。”
程璟厌笑着威胁出声，他本来就不爱这个世界，不爱这个家，是许愿让他觉得他应该做一个正直的好人，这样他才配得上他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