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辰安淡笑:“既然文王妃和侯夫人对本座的提议都不同意,那本座不妨上谏给皇上,让皇上来处理此事如何?”
众人的脸色又是一变。
就连萧维封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若是此事闹到皇上的面前,丢的是侯府和文王府两家的颜面,再者,事情若是在帝京传开了,有损萧维封的名誉。
李画春和温若初也想到这些了,可母女俩就是不想退一步,不想让温知言进王府。
萧维封摆摆手,沉声:“行了,本王也不是不负责之人,既然和六小姐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就把她接到府上做妾侍罢了。”
于他而言,多一个少一个女人都无所谓。
温若初惊然:“王爷!”
她美眸中含着泪珠,身子轻颤,把温知言接到府上,那把她又当成什么了?
萧维封一脸愧疚,握着她的手:“若初,对不起,希望你能理解本王,但你放心,本王心里最爱的人就是你,从一而终都不会变。”
温念软耸了一下肩嗤笑。
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要相信萧维封这张嘴。
温若初没有一点感动,身子踉跄一下,直接气晕过去。
“若初,若初,快,快去叫大夫。”
萧维封喊了两声,连忙催促着下人去找大夫来,他抱着温若初去她的院子了。
众人也急色的跟上去,徒留蒋姨娘和温知言愣愣的跪在地上,反应过来后,母女俩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抱在一起哭泣。
温知言现在不再想着能够嫁给云辰安了,只要保住性命就好。
虽然没能成为云辰安的妾侍,但跟着萧维封也不差,好歹是尊贵的王爷,跟着他吃穿肯定不愁。
等人都走光后,院子里恢复平静,只剩下温念软和云辰安。
温念软眨眨眼,狐眼灵动狡黠:“我这一箭双雕怎么样?”
“嗯,不错。”
云辰安轻笑,握住她的小手,轻挠了一下她的掌心,像是在报复温念软挠他的那一下。
温念软掌心收紧,轻瞪了一下云辰安:“痒。”
“你知道便好。”
云辰安笑应一声,眉眼间缠绕着柔情缱绻。
......
次日。
侯府已经封锁了昨天温知言和萧维封的事情,而昨晚温知言也被用一顶小娇接到了文王府。
她身为一个庶女,文王府肯定不会大张旗鼓的迎娶她,用一顶轿子接走也算是给了她体面。
温知言在文王府连一个侧妃封号都不够格,只能封一个姨娘。
文王府抬温知言为姨娘一事,也在帝京掀起了不小的轰动,成了的茶余饭后的闲谈。
文王刚娶正妻刚一个月左右,就开始纳妾,而这妾侍还是文王妃的庶妹,两姐妹共侍一夫,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要么是这文王妃太过大度,要么是这其中有难言之隐。
吃过午饭,温念软闲来无事继续翻找古书查找虚谷在什么地方,秋白在旁边给她讲着昨晚文王府发生的事情。
“昨天文王妃在侯府昏倒之后,等醒来发现六小姐已经被抬进王府了,气急之下,和文王殿下又大吵了一顿。”
温念软翻着古书,轻哼:“温若初可不是什么大度之人,这事儿肯定忍不了。”
秋白给温念软添了杯茶,又道:“好戏还在后面呢,文王和文王妃吵完之后,文王一晚上都没去文王妃的屋子,听说去六小姐那里,文王妃知道后又气昏过去,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不由感叹一声,接着道:“这六小姐还挺有能耐,刚进王府就能让文王在她屋子里留宿。”
“可别小看温知言了,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王府有她在,日后就热闹了。”
温念软从来没有小瞧过温知言,毕竟她连国师都敢肖想,野心和心气儿还是有的。
而温若初更不是软柿子,日后两人在王府,就看谁能斗的过谁了。
温念软翻完古书也没找到虚谷在什么地方,不禁怀疑凤瑾彦那厮是不是在骗她,但他又说萧烬燃可能会知道虚谷在哪里,但她又不想去找萧烬燃。
晚上,温念软想去月遥宫找云辰安问问,看看他是否知道虚谷在哪里。
温念软跟守在殿外的溪竹打了声招呼,溪竹便便告诉她主子正在殿里。
冷清的正殿很是寂静,夜明珠映衬着摇曳的烛火,将温念软的身影照的影影绰绰。
正殿没有人,温念软推开寝殿的门看了一下,云辰安不在,她又去书房瞅瞅。
轻轻推开书房的门,背对着书桌正坐着一个人儿,书桌上还铺着一张画像,是上次的云辰安未完成的画。
画像已经勾勒出轮廓,一眼便能看出画的是谁。
温念软探着头,轻轻唤声:“辰安?”
她上前两步,看清那人儿银色的头发,心里一惊,立马猜到了那坐着的人儿是谁。
温念软下意识的转身想跑,书桌前的椅子转过来,还是云辰安那张脸,身上穿的也是白色衣袍,若不是那双幽冷的眸子透着邪魅妖惑,以及那一头银发,温念软还真以为他是云辰安。
“刚来就走,温妃娘娘不坐下喝杯茶吗?”
萧翊轻声慢语,低柔的语声无端透着一股阴郁。
若是萧翊不让她走,温念软清楚自己就走不出这道门,她索性放松身子,问道:“辰安呢?”
这是月遥宫,这疯批怎么在这。
“辰安?”萧翊眯眼挑眉,看眼面前铺着的画像:“短短几日,你们两人的关系竟然这般亲密了。”
温念软没好气道:“我们两人的事情你管不着。”
“管不着?可爷不得不管呢,”萧翊幽幽叹息,拿起桌上放着的画笔在手中转着,看着眼前摆放的画像,轻嗤一声:“看来云辰安真对你动情了。”
已经动手为她执笔绘画了,还能不动情吗?
温念软暗骂这疯批管还真宽。
她又环视书房一圈,问:“他在哪?”
“他不在。”
萧翊靠着椅背,懒懒应声。
“既然不在,那我就先走了。”
云辰安不在殿里,她还留在这里干嘛,等着萧翊一会儿再吸她血吗。
温念软转身刚想开门,萧翊手中的画笔弹出,夹着凌厉的风擦过温念软的脸颊,“铮”的一声钉在殿门上。
画笔钉在殿门里的那一端,是柔软的笔尖那头,可见萧翊的功力有多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