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内力的米朵,凭借着娴熟的格斗技术,与黑衣人不断周旋,并没有吃亏,反而在一次次的借力打力中赢得了先机。
黑衣人再一次被米朵摔在地上,她的右脚也紧随其后,死死踩在黑衣人的胸口上。
黑衣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咳咳,你……竟然会功夫……”
米朵邪魅一笑,“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闭口不言,忽然嘴巴长大,牙齿使劲儿一咬时,被赶来的风抬手卸掉了下巴。
“夫人,您没事吧!”风上下看了看她,“他嘴里藏毒,应该是暗卫之类的,咱们先把他带回府吧!”
书蝶也气喘吁吁赶来,扶住米朵,“夫人,您居然会功夫,真是太厉害了!”
米朵微微一笑,她抬眼看去,刚才风和书蝶战斗过的地方,躺着的全是黑衣人的尸体,“这些人……都死了?”
书蝶懊恼,“原本属下想要抓几个人呢,谁知道他们嘴里都藏毒,直接咬破中毒死了。”
米朵点头,“行,先将这个人带回去审问一下!”
出了这件事,米朵也没有了逛街的心情,和风、书蝶一起回了别院。
亓官屿川听到米朵遇刺的消息连忙丢掉手中的书,跑出房门,见她平安归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米朵简单叙述了一遍,并指了指被风提着的黑衣人,“抓回来的俘虏,你审问一下吧!”
“好,媳妇儿你先歇着,我让胥昊焱去严加审问!”亓官屿川扶着米朵进屋,让她好好歇息一番。
亓官屿川出去后,米朵也没有像闲着,她不明白自己进京只不过短短三四日的时间,怎么东方阜那一派的人这么快就知道了,直接派了刺客蹲在门口等着她。
难道是别院有人走漏风声?不应该吧,若是别院有暗桩,可以像勤王爷那样,直接给她下毒了。
若不是如此,那就是她刚刚进京的时候,已经有人知道了,若真是这样的话,这东方阜的势力未免有些大得惊人了,可以和皇帝相媲美了。
毕竟,皇帝能够在她入京的当晚来,肯定消息足够灵通。
亓官屿川进屋后,便看到米朵眉头紧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上前轻声喊着:“媳妇儿,你在想些什么?”
“屿川,你也进京三个多月了,对于朝堂上的分派争斗有什么消息没?”米朵问道。
“分派争斗?什么意思?”亓官屿川一脸茫然。
米朵扶额,她忘记了,亓官屿川从小在乡野长大,回到京城也没有真正参与到朝堂上的事情,对朝堂上的这些事情确实不太清楚,“就是文官武官之间的相处啊政见啊什么的,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相处?政见?”亓官屿川还是没有听明白,“他们的政见不都是要听皇上的吗?相处,能怎么相处啊,文官不会武功,又不能和武官打打杀杀,武官也没有高深的学识,也不会和文官一样文绉绉斗嘴!”
米朵彻底无语了,她一把拉住亓官屿川,“皇帝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也不是说你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文官和武官分属不同的阵营,对同一件朝政,他们会有着不同的见解,往往会产生分歧,这种分歧在日积月累中会形成矛盾,进而影响他们的关系,这就是朝堂分派!”
亓官屿川点点头,似懂非懂,“那这又如何?朝政还不是皇上说了算?”
“是皇上说了算!”米朵继续说道,“但偌大的天麒,每日朝政很多,光皇上一个人是处理不完的,皇上也只是针对部分重要的事情亲自处理,很多时候都是下面的朝臣处理。”
“也是哦,若是朝政全靠皇帝处理,那皇帝岂不是累死了!”亓官屿川点头,这些话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想想也是这个理。
“若是朝堂分派的话,会将属于每个朝臣的权利集中起来,聚集到派别为首的朝臣中,这样的话,就会严重威胁到皇权!”米朵依旧认真说道。
亓官屿川坚挺的俊眉紧皱,“那这么说来,朝堂分派争斗,并不是一件好事了?”
“倒也不能这么说。”米朵摇头,“凡事具有两面性,朝堂分派争斗可以让他们摆明自己的观点,有利于朝政的正确处理。不过,我的意思是,东方阜是武官,应当属于武官一派吧,那文官呢?丞相是谁?”
“文官?丞相?”这话把亓官屿川给问懵了,他从来没有过问过这些事情。
“文官和武官在朝堂上一般为对立面,若是我们能够联合与东方阜对立的一派朝臣,那岂不是比我们单打独斗好很多?”米朵继续引导说。
亓官屿川总算明白了,他抱紧米朵,“啪叽”亲了一口,“媳妇儿你真聪明,我怎么从来都没有想到呢!”
米朵微笑,“你从来都不知道朝堂上的事,自然不会想到,不过我还有一句话,切不可过分依靠这些文官!”
亓官屿川毕竟是皇上唯一的子嗣,以后有很大的希望继承皇位,若是今日依靠这些文官扳倒东方阜,难保他们不会成为下一个东方阜。
亓官屿川点点头,“媳妇儿放心,接下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我觉得你还是先去看看勤王爷吧,说不定他会有什么特殊的想法!”米朵微微一笑,说道。
亓官屿川再次点头,“好!”
***
胥昊焱的审讯手段还是不太行,已经三天了,还是没有将俘虏的黑衣人的嘴撬开,酷刑都上了一遍又一遍,人马上就没气了,嘴还是特别严实。
亓官屿川也郁闷得不行,一直对胥昊焱办事手腕能力多有夸赞的他,第一次对胥昊焱有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