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年轻气盛,也不该如此行事!”亓官渊绝对不承认他是嫉妒了,嫉妒儿子对女人比对他这个老子还要好!
李公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只能继续安抚皇上,而皇帝亓官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拂袖而去。
会考有了亓官屿川的加入,皇帝亲自催礼部阅卷的那些官员,抓紧时间阅卷。
原本一个半月的阅卷时间,官员们只用了二十日就全部批改完,又用了两日将榜单统计誊写完毕,张贴出来。
参加会试的学子们还没有从考后的轻松中走出来呢,成绩却已经张贴出来了,任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比预期提前二十多天。
得到放榜的消息后,亓官屿川在米朵的陪同下带着风和胥昊焱亲自来看榜。
榜前已经人山人海,除了看榜的诸位学子及家人外,还有很多富商员外郎。
米朵暗暗心惊,早就听闻,放榜日会有人趁机挑选女婿,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亓官屿川并不知晓这些,右手紧紧拉住米朵,生怕人群将他们冲散,走在被风和胥昊焱艰难清理出来的空隙中,朝榜前移去。
勤王在儿子亓官逸松的陪同下,偷偷乘坐马车来到放榜前,亲自来看侄子的会试成绩。
“父王,您先在车里等会儿,儿子下去看看!”亓官逸松看着外面的人群,拦住要下马车的勤王。
勤王中毒后身体大不如从前,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这边亓官屿川和米朵终于挤进榜单前,一个沿着榜单的顺序从前往后找,一个从后往前找,风和胥昊焱也没有闲着,帮忙一起找。
一榜第一名会元:荣飞扬,父青,清河人士;
一榜第二名亚元:方文彦,父兴,大林人士;
一榜第三名亚元:辛广,父早亡,云江人士:
……
亓官屿川没找多久就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对于自己的成绩,他有些接受不了。
米朵没发现他心情低落,她已经找完整个三榜,并没有亓官屿川的名字,然后开始看二榜。
榜单上人数还是有一定数量的,为了快速准确定位亓官屿川,米朵直接看姓氏,姓陆的学子名字她多看两眼,不是姓陆的,她直接略过。
然而二榜一百人,姓陆的也有十几人,却没有一个叫陆成的。
一榜一百人,是参加考试的学子中成绩最好的,米朵犹豫了,以亓官屿川的成绩,他能考得上一榜吗?不是她对他没有信心,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参加会考的那些学子们,都是从小勤学苦读,基础扎实,知识牢固,没有个真才实学也不可能考中举人参加会考。
不过,米朵转念一想,万一呢,万一他真的有能力考中一榜呢。
想到这里,她又满血复活,开始从一榜最后一名往前看。
一榜一百名:陆成,父春来,秦州人士。
就这一眼,米朵就看到了她想看到的榜单。
“中了!”她激动地拉住亓官屿川的手,“屿川你考中了!”
亓官屿川看到米朵激动的模样,更加郁闷了,看着身边越来越拥挤的人群,他二话不说拉起她就往外走。
亓官逸松还没挤进人群,就看到一脸阴沉的亓官屿川拉着米朵走出人群,身后还跟着不知道高兴还是难过的风和胥昊焱。
“堂哥!”亓官逸松上前打招呼。
亓官屿川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直接绕过他离开。
亓官逸松摸摸鼻子,难道堂哥没考中?
有了这个猜想,他也顾不得上前去挤人群了,直接转头回了马车,“父王,堂哥可能没考中!”
“没考中?”勤王一愣,透过车帘,也注意到了阴沉着脸的亓官屿川,有些懊恼,“早知道本王去跟礼部那些官员先打声招呼了!”
亓官逸松摸摸鼻子,他也没想到堂哥没考中,考前父王考校堂哥功课时不也挺满意的吗,怎么会考不中呢。
“走,去礼部尚书府!”勤王下令马夫驾车转头。他倒要去问问老邓头,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亓官逸松摇摇头,去问又如何,也改变不了堂哥没考中的结果!
亓官屿川回到别院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害得米朵和风、胥昊焱他们想高兴都提不起兴致,三人互相看了看对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
米朵轻轻敲门,“屿川?开门啊,我弄了好吃的,牛排!你想不想尝尝,很不错的!”
这个朝代的牛属于朝廷管控,不允许乱杀,哪怕是生病老死的牛,也必须交给官府统一分发牛肉。
米朵说的牛排自然是她通过麻将从空间中购买的现代真空包装好的,只要简单煎制一下就能吃了。
“不吃!”屋内传来一阵摔杯子的声音。
“唉!”米朵叹了一口气,她似乎猜到了亓官屿川生气的原因,自从他决定参见会试后,他开始潜心读书学习,每日学习到很晚,废寝忘食的,到头来考了个一榜最后一名,内心郁闷也确实能够理解,“屿川,我们聊聊吧!”
轻缓的语气让他一震,别别扭扭总算打开房门。
“屿川,或许你认为自己这一两个月以来非常努力的读书,取得这样的成绩着实憋屈,可你看过那些二榜三榜的学子成绩没?”
亓官屿川一愣,随后摇了摇头,“没有!”
“这些二榜三榜的学子,名次在你之后,他们却没有像你这样唉声叹气的,知道为什么吗?”
“能为什么,肯定是他们不用功读书,才会只考中二榜三榜的!”亓官屿川毫不在乎,他就不一样了,这两个月来,他为了会考每日熬夜读书,吃饭的时间都快没有了。
“不!”米朵笑眯眯道,“他们没有不用功,相反用功程度比你还高,他们都是从小就开始读书,童生试、乡试,然后到会试,未来还有殿试,你是通过勤王爷拿到的举人身份,他们却是自己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