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恋担心的博悦坊也进入了开业前的最后准备。
开业前,庞沭按照米朵的方式先进行实地探查一下,发现整个京城倒是有几家棋馆,但是没有赌坊,棋馆内也只有围棋这一种棋类,根本没有宗主说的什么象棋、跳棋、五子棋之类的。
了解了这些消息后,庞沭心里的底气更加足了,博悦坊在京城的生意绝对不会比汉堡阁差,他绝对不会输给青恋那个女人的。
然而,到了开业这天,连个客人都没有,很多人都是走在门口看了一眼便走了。
庞沭蒙圈了,此刻的他已经完全忘记秦州府博悦坊刚开业时候的状态。
天逐渐变黑,晚霞已经在西边天空中照耀,但是依旧没有任何人,庞沭等的都快睡着了。
亓官逸松醉醺醺拉着一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年轻公子哥,“堂弟,走嘛,咱去看看这个什么店铺,刚开业却没有一个顾客上门!”
“堂哥,你小心一点!”华王世子亓官逸凉扶着随时都会摔倒的亓官逸松,“咱们不着急!”
亓官逸松却不在乎,拉着亓官逸凉就准备进店。
等来等去,终于等来两个上门的客人,正在打瞌睡的庞沭连忙惊醒,瞬间惊醒,将人迎进来。
“二位公子,里面请!”
亓官逸凉摆摆手,“把你们店的特色都给本世子拿上来!”
庞沭诧异,没想到来的两位,其中一位还是世子,只是不知道是勤王世子还是华王世子,不过诧异也只是在一瞬间,立刻请二位上座,并吩咐店内伙计将冰镇好的果汁端上来。
“二人公子,先喝一些果汁吧!”庞沭说道,“我们铺子主要有麻将、骰子等牌类,还有围棋、跳棋、象棋、五子棋等各种棋类,不知道二人准备玩些什么?”
“麻将?跳棋、象棋?都是些什么东西?”亓官逸凉紧皱眉头,疑惑的目光看向庞沭。
庞沭笑了笑,示意伙计分别将麻将和跳棋、象棋拿上来,摆在他们面前。
“二位请看,这便是麻将,这里是跳棋、象棋,各有各的玩法!”
看着面前奇奇怪怪的东西,亓官逸凉目瞪口呆,“这……这些东西,本世子从来没有见过……”
庞沭微笑,有了之前秦州府博悦坊的经验,他已经习惯性看到这些顾客惊讶的表情,现在就连世子都说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宗主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
“世子爷,您若想要玩,我们可以教您!”
“这么好?”亓官逸凉不相信,毕竟这是间铺子,开店也是为了盈利,能有这么好心教他玩?
庞沭似乎猜到了亓官逸凉的想法,脸上的笑容不变,“世子爷,我们店铺本就是供客人玩耍的,自然会教客人如何玩的。”
亓官逸松这会儿酒稍微醒得差不多了,也听到了庞沭的话,直接开口问道:“那你们这店铺如何盈利?售卖这什么麻将象棋吗?”
庞沭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这位公子,我们不售卖麻将象棋,客人在我们店内随便玩,按照时间支付一定的费用即可。”
亓官逸凉和亓官逸松互视一眼,他们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经营的店铺,感觉非常新奇,忍不住想要尝试一番。
庞沭没有说话,首先将麻将和跳棋收起来,把象棋摆好跟在二人中间,并简单跟他们讲解了一下象棋的规则,又叫来两个会下象棋的伙计过来指导他们。
亓官逸松和亓官逸凉二人面对着象棋,整整玩了两个时辰,还意犹未尽,但是他们不得不离开了,因为京城有宵禁,每晚亥时到第二日寅时初。
庞沭也满心遗憾关门,内心不断腹诽,京城就是没有秦州府自由,不过,没关系,有世子爷亲自来宣传,想必生意兴隆的日子也不远了。
……
最近朝堂动荡不安,尤其是户部,很多官员因为做假账贪污被皇帝罢官的罢官,诛杀的诛杀,整个朝堂人心惶惶,以户部尚书谢文柏为首的众多没有被处理的户部官员,整日觉得自己的脑袋记在裤腰上,随时都会掉的可能。
处理了一些官员后,户部很多官员都在空缺,薛坚言和亓官屿川因为查出贪污一案有功,升官了。
薛坚言从正六品主簿升任为权户部侍郎,从四品,连升三个级别,亓官屿川升任户部巡官,从五品,连升两个级别。
升官一事,有人羡慕,有人嫉妒,真正难以接受的还是户部尚书谢文柏,想他在户部混了多少年,才混到了尚书的位置,薛坚言呢,在户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已经从底层爬到了侍郎的位置,直逼他的权利。
虽然眼下薛坚言年少不经事,但架不住皇上喜欢,虽然皇上嘴上将他封为权侍郎,实际上执行的就是侍郎的权利。
从衙门回来的亓官屿川兴致冲冲跑到后院,“媳妇儿,赶紧收拾一下,咱们出去吃饭!”
“出去吃饭?”米朵昨晚在空间里忙着制新一轮的化妆品,根本没有休息好,这会儿正在休息呢,突然被人喊醒。
“是啊!”亓官屿川兴致很高,“老薛,胥昊焱,还有堂弟,我们约在汉堡阁吃饭!”
“是吗?那我赶紧起来,你也换换衣服吧!”
“好!”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凤和书蝶去了汉堡阁。
二楼雅间,早已等候在这里的除了薛坚言、胥昊焱和亓官逸松外,还有一个低着头,不敢看大家的姑娘。
亓官屿川和米朵一进门就看到三个大男人围在姑娘身边乱转。
“这是怎么啦?”米朵笑着开口,打破了气氛。
胥昊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指着这位姑娘说,“这是薛大人带来的姑娘,我们比较好奇!”
“是啊是啊,小嫂子!”亓官逸松摇了一把扇子,笑嘻嘻来到米朵和亓官屿川面前,“挺漂亮的一个姑娘!”
米朵白了一眼他,拉着亓官屿川来到一旁的空位坐下,米朵的位置刚好在那位姑娘旁边。
薛坚言窘迫地想要行礼,抬了抬手,又将手放下来,“这是……我的未婚妻,白玉珠!”
随后又跟白玉珠说:“这位是陆大人,这是陆夫人!”
白玉珠悄悄抬头看向亓官屿川和米朵,随后又低下头,声音像蚊子一样,“民女见过大人,见过夫人!”
亓官屿川凝眉,摆了摆手,示意她免礼,可白玉珠一直在低着头,自然没有看到他的手势,一直保持着行礼的状态。
米朵微微一笑,将人拉到椅子前按坐下,“别紧张,大家都是自己人,随意即可,我能叫你玉珠姑娘吗?”
白玉珠脸依旧红扑扑的,不过心情比刚才好了一些,能够向米朵露出一丝笑容,“可以的夫人!”
一旁的胥昊焱却不知为何没有了笑容,脸色阴沉地看向薛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