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屿川和米朵对自己遇到的刺客内幕心知肚明,虽然很想出手报复东方阜,但还是保持理智,不能轻易招惹他。
不过大招不可以,小招数还是可以的。
米朵吩咐青恋和庞沭调查了所有东方府的产业,命令他们与云家产业联合在一起,共同挤兑东方府的产业。
半个月来,东方府的酒楼、首饰店、杂货铺、客栈、钱庄等等,统统没有幸免,均遭受不同程度的损伤。
汉堡阁还没有在京都开业之前,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就要数富贵楼了。
作为东方府除了翡翠阁之外又一大产业的富贵楼,在云家酒楼和汉堡阁的共同挤兑下,直接没有了生意,盈利首次出现负数。
江湖上的事情东方阜不明白,但是云家酒楼的内幕,他还是知道的,也知道云家酒楼现在在亓官屿川手中,更知道云家产业挤兑他的原因,面对富贵楼掌柜的哭诉,他只能说一句,想办法去挤兑。
眼下事情发展,已经不适合他和亓官屿川正面刚硬了,只能让掌柜自己投机取巧了。
至于汉堡阁,江湖上天云宗的势力,他已经汇报给主子了,具体如何要看主子如何发话了。
……
汉堡阁后宅。
庞沭和青恋坐在侧位。
米朵坐在主位品茶。
“宗主,郁老大传信说,鬼刹在调查我们!”庞沭说。
郁老大,指得自然是郁甘,因为他是郁甘带出来的。
米朵诧异看了一眼庞沭,“鬼刹是谁?”
“鬼刹是七年前创立的一个杀手阁,在江湖上还算有些名气。”庞沭回答道,“鬼刹和其他的杀手阁不太一样的是,以培养杀手为主要任务,不接受任何的委托买命,不过……我们之前曾经见过,鬼刹的杀手刺杀官府人。”
“官府的人?”米朵疑惑。
江湖与朝堂是两条不相交的线,像鬼刹这种明目张胆招惹官府的人,总觉得有什么是她忽略的东西。
庞沭不在乎这些,他考虑的却是,“宗主,你说鬼刹调查我们天云宗,会不会对我们出手?”
米朵瞬间回神,连忙说道,“郁甘呢?他是不是已经来京城了?”
“郁老大还在路上,估计还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庞沭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米朵顿时郁闷,这古代就是不方便,两三天的时间都能跑几千公里了。
……
没有任何征兆的朝堂,再次动荡起来。
户部尚书谢文柏贪污受贿,私自篡改清河府税收,被罢官问斩。
刑部尚书王良为同谋,被罢官贬为庶民。
一时之间,令京城上下瞠目结舌。
京中百姓议论纷纷,根本不相信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谢文柏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刑部尚书王良的为官名声也还不错,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陆府。
米朵轻轻为亓官屿川卸下身上的官衣,帮他松松肩膀,“谢文柏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出手了吗?”
“不用我出手,他自己作死。”亓官屿川说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荣飞扬的折子吗?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谢文柏那个时候就着急想要将东西补回来,但是户部所有的账册全部都在我手中,所以才有了翠红楼设计我。”
说到这里,亓官屿川咬牙切齿。
“只是他弄巧成拙,若是他好声好气跟我说一下,我也不是不可以将账本给他,让他把空账补回来,偏偏算计我,我岂能放过他!”
“所以呢?”米朵好奇问道,“你把账本给皇上了?”
“嗯!”亓官屿川点了点头,“反正,早晚都要递上去的,早点晚点都无所谓。”
“也是!”米朵想了想,同样点了点头。
“没有让他慢慢抄斩就已经够对得起他了。”亓官屿川不屑一顾,随后又笑嘻嘻望向米朵,“媳妇儿,父皇把户部交给我了!”
“交给你?什么意思?”
“户部尚书由我接任,老薛调到刑部任尚书去了。”
“谢文柏还好说,是主谋,被罢官问斩还说得过去,但是刑部尚书王良,他怎么会牵扯到户部的事?”米朵有些匪夷所思。
“其实他并没有牵扯进来,只是办错了一件事。”亓官屿川耸耸肩,“还记得我之前的那次遇刺吗?”
米朵思考了半天,尴尬地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啊屿川,咱们最近一两个月,遇到的刺杀实在是太多了,我实在是不知道你说得是哪一次?”
亓官屿川也笑了,“也是啊,不知道咱们俩是不是命里犯冲,总会遇到刺杀。”
“好了,赶紧说!”米朵笑道。
她才不信邪呢,什么叫做命里犯冲不犯冲的。
“就很早的一次刺杀,抓到了两个活口,我让雷将人送到了京城府尹那里,父皇知道后,命令刑部和大理寺一起参与审理,人押在了刑部大牢,可是没两天,两个活口被人暗杀在了牢里,父皇大怒,命令刑部彻查,但是一个半月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父皇大怒,贬了王良。”
听了解释,米朵摇了摇头,“其实我们都知道背后的人是东方阜,王良防范不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很有可能的冤枉的。”
“是有可能冤枉的。”亓官屿川说道,“但是父皇更担心是,他万一和东方阜勾结在一起,宁愿错杀,也不可漏杀。”
“皇上这样会不会……太过武断了?”米朵有些担心。
“没办法,现在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无论是父皇、勤王叔还是我们,都必须要小心行事!”亓官屿川面色凝重,认真说道,“不过媳妇儿你放心,父皇并没有武断,他只是贬了王良,并没有将人杀了。”
米朵点头,若是有证据证明王良跟东方阜勾结,皇上肯定会想方设法把人给弄死,绝不只是贬为庶民这么简单的事情。
“现在,薛坚言接受了刑部,他还要继续调查之前刺客的事情吗?”
“人已经被毁尸灭迹了,查是肯定查不出来的,不过,相国寺那天晚上的刺客,咱们不是捉了五个活口吗,我让薛坚言送过去一个。”亓官屿川说道。
“可是,我们不能证明相国寺那天晚上的刺客跟之前刺杀的是同一个人派出来的。”
“我也没想过证明,只是不想让他们睡个好觉罢了!”
“屿川,你学坏了哦!”米朵贼兮兮笑了,随后有些懊恼,“早知道,那天晚上在相国寺时,我也留两个活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