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王妃脸色微变,张嘴准备反驳,米朵依旧没有给她机会。
“看来我有必要找我家大人好好说一说,让他给皇上上道折子了,又或者说,不用麻烦我家大人了,我可以直接去敲登闻鼓,现在就可以去!”
随后,米朵转身望向书蝶和书瑶,“书瑶,你派人去衙门跟大人说一声,书蝶,你陪我去敲登闻鼓!”
“是,夫人!”二人异口同声回道。
“站住!”华王妃的脸色彻底变了,“本王妃什么时候说过要赖账了,本王妃只不过是没有带够银子,改日付就是了,怎么着,娇人阁就是这般对待顾客吗?”
“就是这般!”米朵讥笑道,“若是没有银子,何必来我娇人阁?我娇人阁不是善堂,不会给顾客提供赊账的服务!”
华王妃哑口无言。
跟着傻子华王“纵横”京城几十年,第一次这般吃瘪。
“华王妃若是无事,还请不要阻拦本夫人去敲登闻鼓了!”米朵抬脚,带着书蝶再次朝门口走去。
店内的吃瓜群众们秉承着看热闹的心态,什么话也不说,喝着娇人阁婢女们准备的茶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
潘夫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张嘴说道:“华王妃,你要是带了银子,就把这一千二百两付了吧,若是没有,就派个婢女回府去娶,闹这么一出,像什么样子!”
其实,上京中最穷的府邸就属华王府了,王爷痴傻,王妃出身贫农,除了每月的俸禄外,没有任何的收入,就连逢年过节的奖赏,也要看皇上的心情,若是好点,还能奖赏一二。
也正是因为如此,华王妃经常仗着自己的身份,在整个京城干着吃霸王餐的事情,而且屡试不爽。
但今日,她遇到了硬茬,若是其他人,米朵或许还会心情好一点,放她一马,但对方是华王妃,华王的王妃,郢王亲弟弟的王妃,米朵绝对不会松口。
她不会忘记亓官屿川这么多年父子亲人的离别之苦,也没有忘记皇后、云家的债。
潘夫人的话,令华王妃恼羞成怒,此刻,她知道自己今日必须要拿出这一千二百两银子,扭头看向婢女,摆摆手,跺跺脚,走了。
至此,米朵取得了全面胜利。
华王妃走后,大家议论纷纷。
京中哪个府邸没有一两个铺子,多多少少都遇到过华王妃吃霸王餐,他们也不好说什么的,毕竟不管如何,人家都是正一品的王妃,今日一看,这华王妃分明又银子,故意不付钱。
既然如此,那么以后自家店铺里再遇到华王妃,也要学着陆夫人这样,逼着她付银子,毕竟,他们家的店铺也不是善堂。
华王妃气呼呼离开,回到府内,挥了挥衣袖,命令婢女小厮下去,自己一个人来到书房,打开密道。
“叩见主子!”
蒙面黑衣人背对着她,摆弄着手中的刀,“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华王妃叩首,“属下无能,请主子恕罪!”
“砰”的一声,黑衣人手中的刀掉在了华王妃面前,吓得她一激灵。
“废物!”黑衣人冷哼一声,“要你有何用!”
“主子饶命啊!”华王妃不停地磕头,眼泪哗哗流,生怕下一步就见了阎王。
黑衣人自然也明白现在不是杀她的时候,他还需要这个华王妃出现在外人面前。
但是,他没有想到华王妃这般不中用,前脚东方阜栽在了亓官屿川手中,后脚她又栽在了米朵手中,这两个人跟他还真是五行相克啊!
看来,他必须亲自出马了!
……
华王妃闹这么一出,并没有影响到娇人阁的生意,反而因为米朵的强势为它迎来一波又一波的客人,让米朵大赚了一笔。
回到陆府,亓官屿川已经听说了,拉住米朵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媳妇儿你没事吧!”
米朵笑着摇头,“放心吧,我没事!她还奈何不了我!”
方氏和潘夫人互视一眼,眼中含着笑意。
虽然米朵身份低微,但两人真心相爱,她们自然不会阻止。
米朵被两位长辈看得头皮发麻,她连忙松开后退一步,“好了,赶紧进屋去!”
亓官屿川同样看到了方氏和潘夫人眼中的戏谑,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跟在米朵身后离开。
“小姨,我问了父皇,父皇说,他知道母后有个妹妹,似乎已经不在人世了,我便向他说了你的身份!”亓官屿川将茶递给潘夫人说道。
潘夫人双手接过茶水,准备喝呢,却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大惊失色,“你……川儿,你怎么说出去了,有点鲁莽了!”
“为什么不能说?”亓官屿川不明白,“父皇一直对母后怀有愧疚,他知道你的存在后,很开心呢。”
“你父皇倒没什么,万一他身边有内鬼,万一……”
“小姨,你多虑了,父皇身边一直有暗卫,二十年了,东方阜动作不断,父皇也没有闲着,所以,小姨尽管放心!”
潘夫人还是有些担心,倒也没说什么。
亓官屿川继续说道,“小舅母,你的事情,我也跟父皇说了,他对你印象很深,知道母后身边有你,这么多年过去了,父皇没有想到你会失忆流落民间。”
“没想到皇上还记得奴婢!”方氏感慨万千。
想当年,自己跟随大小姐入宫,亲眼见识到皇上与小姐之间的爱情,是如此的幸福,后来,小姐怀孕了,皇上更开心了,可是,好景不长,郢王叛乱,再然后……
“小姨,小舅母,父皇似乎想要收官了,所以,请你们配合……”亓官屿川冲着二人低声商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