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庭哥,真要让那个野道士破阵?”后院一户屋子内,扎着辫子的女人满脸担忧的问身边的瞎子。
“有什么不妥吗?”瞎子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扎辫子的女子有些着急道:“可是,如果他破了......”
“他破了阵不是更好吗?”瞎子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
“什么更好?他破了阵,那我们怎么办?”女子没有反应过来,又问道。
“小红,我问你,我们为什么要来这布阵?”瞎子略带引导的问。
“嗯?不是圣女让我们来布阵吗?说是为了......”
“我们为什么要听圣女的?”不等小红说完,瞎子就打断了。
“因为她是人王啊,以后天下都是她的呀。”小红脱口而出。
瞎子摇摇头:“不,你错了,小红,人王是一种人,这种人有改变天下局势的气运,圣女是,但天底下不止她一人是,当今的皇帝是人王,她圣女是人王,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震山虎--重国是人王。那个野道士,也是人王!”
“什么?震山虎重国就算了,毕竟是一方枭雄,但那野道士怎么可能也是?!”小红吃惊的问道。
“本来我也不知道的,昨天宴会上,那道士试探我功力时,我好似看到他携着层层乌云而来,云中夹杂着阵阵雷鸣之声。乌云中似有一条黑龙翻涌,雷鸣之下又似有龙吟咆哮。这等气势,绝对是人王不会有错!”瞎子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脸震撼模样。
“啊?怎么会?怎么全让我们碰到了?”小红一脸不敢相信的说。
“是啊,这样的人,平时遇到一个都是天大的幸事,但是现在全让我们遇到了,不知道是我们的幸运还是不幸。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天下将风云巨变!”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啊?”小红疑惑的问瞎子。
“唉,像我们这样的人,不过是别人的棋子,奋其一生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不过现在的选择权在我们手中,我们现在只能赌,赌谁能赢到最后。”瞎子无奈的说。
“那尹庭哥,你不能卜算一下吗?算一下以后这个天下姓什么。”
“唉,大道五十,天演四九,人遁其一。我们卜卦其实终其根本就是根据天道的演化,来推算人遁的变化。一般人的气运不强,即使再怎么演变,也不过在二三之间。但是人王不同,人王的气运可以左右天下的局势变化,强行推算不但劳伤心神,算出来的结果往往也和现实大相径庭。所以遇到这种人,几乎是推算不准的。”瞎子解释道。
小红嘟嘟嘴说道:“这些我是不懂,但是圣女先找到我们,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把她安排的事做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她让我们在这布下镇魔法阵,无非就是想让我们镇压此地龙脉。我们便布下就是,但是如果有人来破了阵法,那也是命中注定的。”
“那尹庭哥,你说谁能夺得天下呢?”
“唉,我也不知道,不过当今皇帝气运势微;圣女气运隐而不显;震山虎--重国的气运宏而不争;最让我看不懂的是那个野道士,他的气运若存若亡,若隐若现,这等奇事,我也是第一次见。究竟谁能夺得天下,现在实在是在迷雾中前行,谁也不知道前路如何啊。”
“哎,尹庭哥,要是我们能不掺和这破事就好了,不如我们走吧!现在就走,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世外桃源去!”
瞎子又叹了一口气:“要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但既然我入了乾坤门,那命中注定就是推动天地变化,改朝换代的一颗棋子,逃是逃不掉的。你忘了我这眼睛是怎么瞎的?”
“可是尹庭哥,现在我们帮圣女,如果以后这野道士,或者重国得了天下,再或是当今皇帝没能被推翻,那我们就是乱臣贼子了!我不想你死!我想你活着,呜呜....”小红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瞎子听到她这么一哭,有点乱了手脚:“你别哭了,小红,我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我父亲说过,我能活到八十岁呢,咱们一定会好好的,你快别哭了。”
小红梨花带雨的说:“我一想到现在我们的处境,不免有些担心,你说万一......”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现在才要让那道士破阵啊,如果他破得了我的阵,那圣女及皇帝气运必定会受影响,到时我们再站队也不迟。如果他破不了我的阵,那就说明老天爷还是站在圣女这一边的。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让他破阵,对我们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尹庭哥,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你好好活着!”小红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韦尹庭死。
“呵呵,你放心吧,小红,蝼蚁尚且偷生,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瞎子安慰的说道。
“唉。”小红有叹了一口气说道:“尹庭哥,自从那个道士出现后,我就一直心绪不宁的,我真怕你会出什么事。”
“小红,昨天宴会上那道士身边是不是还有个人?”瞎子突然问道。
“嗯,是有一个小孩,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
“一直让你心绪不宁的并不是那个道士,而是这个小孩!”瞎子肯定的说。
“什么?为什么啊?”
“那道士不光是人王气运,还是自带着一身正气,你自己比较特殊,但绝不会对这种凛然正气有排斥,而我昨天在那个道士旁边还看到一股邪气!”
“邪气?什么样的邪气?”
“单纯的邪气,不是妖,也不是魔。但这邪气里没有一丝凶煞,也没有一丝杀气,所以我说他是单纯的邪气。”
“这么说来,这道士和那白脸孩子都不是寻常人了?”
“嗯,我的心眼虽然看不有形之物,但对这些无形之物分外敏感,是不会看错的。”
“那这孩子是个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现在对他们二人多些留意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