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智空、孔达三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焦虑,要是真让慈航寺有所准备,估计很难能扳倒她们了。
孔达焦急的问男子:“不知公子能否带我们到慈航寺?”
那男子又饮了一杯酒,道:“你们得先说你们去慈航寺干嘛!”
“这......”孔达不知如何开口。
清清却直言道:“慈航寺的菩萨是假的,我们去拆穿她!”
男子放下端起的酒杯,好奇的问道:“哦?你们怎么知道慈航寺的菩萨是假的?”
孔达见事已至此,咬咬牙道:“那装菩萨的女孩就是我亲妹妹!”
男子眉头一扬,笑道:“有点意思,可以给我详细说说吗?”
孔达和清清、智空对了一眼,几人都微微点头,孔达才把孔文静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那男子听后,点点头道:“如此说来,你们算是为民除害了,但你们用什么手段能拆穿慈航寺?可别说就凭你们三人就能成?”
清清道:“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们迟早要完蛋!”
男子嗤笑一声:“做事可不能只靠天意和一腔热血就能成的。如果你们没有成型的计划,我不会把你们送到慈航寺,倒是可以把你们送回中山州。”
孔达脑袋快,一听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问道:“听公子所言,也并非相信慈航寺的菩萨,还未请教公子姓名?”
男子又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道:“游子安!”
清清一听名字有些耳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终于想起来了,惊呼道:“诗酒剑仙游子安?”
男子点点头:“正是在下。”
孔达问游子安是谁,清清看了一眼男子,道:“京城第一诗圣,第一酒仙,第一剑客--游子安。”
孔达闻言一惊:“啊,这么厉害?”
游子安见三人不信,借着酒劲,晃晃悠悠站起身来,顺势抽出腰间佩剑‘错玉’。
错玉剑身如玉,整体透红,游子安拿在手中犹如赤练,在空中挥舞翻飞,好不精彩。
‘千里山河难宏志,
三尺青锋承豪情。
逍遥天地醉无边,
困得酒仙方寸间。’
一诗作完,游子安似不胜酒力,又晃晃悠悠醉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一直未说话的那女子轻轻摇头叹息,道:“哎,又喝醉了。”
随后她扶起游子安,进到船舱内阁休息,片刻之后才把游子安安置好出来。
那女子冲三人盈盈施礼,道:“让几位见笑了,小女子李晓蝶有礼了。”
孔达见状,一脸痴笑:“额,有礼有礼......”
清清暗自在孔达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孔达这才回过神来,一边擦嘴角的口水,一边揉被掐紫的大腿。
清清冲李晓蝶问道:“不知二位京城的爷来中山州干嘛?难道也是为了慈航寺的活菩萨来的?”
李晓蝶微微一笑,应道:“道长果然机敏过人,我们确实是为慈航寺而来,不过方才听几位所言,那活菩萨不过是假的罢了,那倒是无趣了些。”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不知李晓蝶是何意,也都没有接话,船舱中一时也安静了下来,只有船外不时传来涛涛海浪声。
一个月前,钦天监监正高正南伏跪在金銮殿上。
“高爱卿所言当真?”大殿正座上那黄袍天子问殿下的高正南。
高正南诚恐的说道:“南斗天梁星、天同星、天相星暗淡无光,此兆应示祸起东南,皇上应早有应对,以防酿成大祸。”
黄袍天子道:“前些日子承宣布政使司上报,中山洲出了个活菩萨,难道是这事儿?传旨:令浙江布政司彻查中山洲一事,若有叛党乱政,斩立决!”
浙江布政司在厅堂中徘徊良久,似久久不能思得良计,一旁副官开口道:“大人何不让那浪荡游子前去探查?”
浙江布政司道:“好是好,只是如有不测,内领侍卫总管那怎么办?”
副官应道:“京城第一诗酒剑仙为平匪患,身陷囹圄,宁死不屈,为国捐躯......”
浙江布政司连连叫好:“好一个一箭双雕啊,来人,叫游子安来领令!”
游子安得令探寻中山洲之后,立刻起身出发,奈何李晓蝶非要一同前往,游子安深知李晓蝶身后那个庞然大物是绝对招惹不起的,死活不同意李晓蝶同行,李晓蝶却是不管其他,直言若是游子安敢一人前行,自己便随后而进,全然不顾己身安危。
游子安深深叹了一口气,这趟南行本是为游历江湖而来,哪知出行前被李晓蝶缠住,只能带着这个跟屁虫,临行前师父再三交代,即使自己身死,也不能让李晓蝶损伤半根毫毛。
这让游子安苦恼不已,好不容易可以独自外出游历一番,结果还得带着这跟屁虫......
至此,游子安领令来探寻中山洲活菩萨一事,跟屁虫李晓蝶不愿游子安孤身前往,非要跟着他,两人这才在中山洲租了三十年老渔夫江小鱼的渔船出海。
清清、孔达几人不知内中详情,只以为游子安、李晓蝶二人是游侠义士,对这等江湖行骗之术欲除后快。
孔达见李晓蝶国色天香,不免心猿意马,但见识到游子安相貌才华后,也只能暗自叹气,人家两人才是郎才女貌,天配一对,哪里又有自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