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箭来得突然,龙野已是强弩之末,实在是没有力气躲开,就在此时,一道白影出现,不待龙野看清,那飞来的利箭已经被白影击飞。
龙野定睛一看,原来是凌婵的金蚕蛊!
龙野回头对凌婵挤出一个笑脸,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龙野倒在地上的那一刹,不知从哪里响起了龙英虚弱又愤怒的声音:“非要我死你才出手是吗?!”
“呵呵,堂堂蛊王,怎么会需要我出手相救呢?我还以为你蛊王还有什么秘术手段没有使出来呢,谁知道你真的是黔驴技穷了,要是那孩子再往前走一步,想必你就活不成了吧?”后院吊脚楼中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先前龙英所在之处突然凭空飘落下层层粼粉,原来龙英在危急时刻,用粼粉迷惑了龙野,让龙野以为龙英原地消失了,其实龙英只是被飞蛾的粼粉遮蔽了而已!
龙英听到那人的嘲讽之意,不免微怒,道:“你要是不想合作,我绝不为难你!我们苗疆人,绝不屈人之下!”
那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这么暴躁嘛,你好歹是蛊王,再说了,什么苗人不苗人的,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人。”
龙英冷哼一声:“哼,还不来救我!”
“呵呵呵,这就来,别着急。”
话音刚落,就见后院中遇到红光闪过,随后龙英身边出现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身穿锦衣华服,和苗族人穿着完全不同。
他扶起龙英,摸出一粒丹药喂龙英服下。
服下丹药后的龙英就地打坐调息,一点也不担心清清几人来袭。
那男人见龙英在调息,渡步走到龙英身前,把龙英护在身后,道:“几位是就此别过,还是要再和我打一场?”
清清摸出腰间拂尘,也渡步到龙野面前,道:“这是他们苗疆的家事,我们一群外人出手干预,不太好吧?”
那男人却道:“这位道长说得是,这本是他们苗疆自己的事,咱们外人出手确实不妥,但明显龙英已经落败,我想,没必要赶尽杀绝吧?”
龙英听到男人说自己落败,虽然是事实,但大庭广众之下,被男人如此直接了当的说出来,她蛊王颜面尽扫,不禁一口鲜血吐出,喷在了男人衣服上。
男人眉头微皱,道:“蛊王大人,落败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命没了,要脸干什么?再说,你们苗家人,从上古蚩尤到现在,不都是吃败仗下来的吗?”
龙英听后,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险些被活活气死,纵然是身负重伤,龙英还是招呼两个小徒儿在搀扶着她回到后院吊脚楼中修养,恐怕再在此地,没有被龙野打死,也得被这人气死!
龙英走后,那男人冲龙野一抱拳,道:”小兄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更何况,你们本都是苗家人,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呢?如今龙英已承认落败,你可否放她一条生路?“
龙野躺在凌婵怀中,微微吐出一个字:“杀!”
那男人目光一寒,道:“非要把事情做绝吗?”
清清拦在龙野身前,道:“既然我这兄弟胜了龙英,非要她死,那也没办法了,这位兄台识趣的还是让开一条路吧。”
男人盯着清清,双眼一眯,道:“我要是不让,如何?”
清清也是双眼一眯,道:“杀!”
话音一落,杀机毕现,清清直接施展出法相天地,右手朝男人一掌拍下。
那男人脚下轻点,退出十多米,躲过清清一掌,而后单手一晃,一张红色符箓出现在手上,他口中念念有词,而后朝清清一扔,那红色如箭矢一般朝清清射来。
清清一掌轰出,本想轰飞那符箓,却不想那符箓如同狗皮膏药一般黏在清清手上,随后红光一闪,符箓在清清手中爆炸!
烟雾散去后,清清略有些狼狈的站在院中,法相天地已经收了,右手隐于道袍之中。
凌婵眼尖,看到清清道袍下,右手不断有鲜血滴落,她把龙野交给龙守道照顾,自己走到清清身边,低声问道:“没事吧?”
清清回道:“没事,只是没想到那符箓是一张血爆符,这人有些麻烦。”
那男人见清清还站在院中,颇有些意外,道:“哟,竟然还能站着,小道士你还有点东西嘛,说说你是哪家道观来的,说不定我能放你一条生路。”
清清冷笑一声,道:“不如你先说说你是哪的?说不定,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男人哈哈大笑:“好,小道士,有魄力!我便告诉你,我是西南龙家的三长老--龙新仁,龙家,听说过吗?”
清清眉头一皱,对凌婵耳语道:“龙家?什么来头?”
凌婵低声道:“不太清楚,好像和南疆龙姓有些关系,不过之前龙妹姝在位的时候,并没有和他们接触过,想来应该是龙英成为蛊王后才开始联系的。”
清清稍点点头,对龙新仁抱拳道:“原来是龙家三长老,失敬失敬,小道不过一介山村野道,不值一提。”
龙新仁道:“那行,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也知道,当年龙英确实有些不地道,但现在我们龙家拿龙英确实有用,还杀她不得,就问你们一句话,能不能留她一命?”
清清回头看了龙野一眼,龙野轻轻的摇了摇头,清清冲龙野微微点头,回头对龙新仁道:“我身后这兄弟,他是龙妹姝遭龙英暗算后收的亲传弟子,当年龙妹姝仙去之时,嘱咐我一定要带他来和龙英把当年的账算清楚,至于他们两人谁死谁活,那就各安天命。临走之时,龙妹姝还在我身上留下了血咒蛊,我要是有违誓言,必遭万毒噬心,三长老你倒是说说,我这能放龙英一条生路吗?”
龙新仁眉头微皱,道:“血咒蛊?那确实难办,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今日你们放她一马,三年之后,我必亲手奉上龙英项上人头!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