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而后瞬间清醒,他眼中几乎冒出火来,横挥一斧,逼退清清,而后右手提斧竟然朝自己左手手臂砍去!
左手顿时齐肩而断!金蚕蛊咬着蚩尤手臂掉落在地上,说时迟那时快,蚩尤口中吐出一团黑雾把金蚕蛊包裹其中!
金蚕蛊在黑雾中左冲右突,但就是不能破出来!
暂时解决了金蚕蛊,蚩尤左臂之上一阵黑雾涌动,竟然又生出一条新的臂膀!
清清眼睛一眯,握着天门八卦盘,再次朝蚩尤攻来!
蚩尤全然不惧,手中巨斧挥得是虎虎生威,但这次,清清握着天门八卦盘竟能和蚩尤打得难分难舍!
蚩尤战得酣畅淋漓,见就拿不下清清,巨斧在胸前一挥,逼退清清,而后长啸一声,高高举起巨斧,只见蚩尤周身黑雾全都往他右手巨斧聚拢,巨斧凝实得宛若实物,斧身之上青面獠牙的恶鬼浮雕栩栩如生,随着黑气的聚拢,巨斧上的恶鬼仿佛都要挣脱出来!
清清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恐怕这一斧,便是最后一击!
蚩尤身上黑气全都聚在巨斧之上,恐怕这一击,就是天神下凡也要退避三舍,清清却只是面色凝重,但丝毫没有退意!
蚩尤终于将巨斧一刀劈下!
清清手持天门八卦盘死死抵在胸前,巨斧触到天门八卦盘的瞬间,清清犹如被泰山压在身上!凝实的天门八卦盘却顶不住蚩尤全力一击,天门八卦盘坚持了片刻,竟然开始寸寸崩坏!
眼看天门八卦盘就要顶不住,蚩尤身下的王兆更突然发出痛苦的叫声,蚩尤大惊,低头一看,就见刚才清清化出的身外化身右手剑指抵在王兆更额头,在王兆更额头和清清剑指之间,还有一滴鲜红的血液!
那滴鲜红的血液随着清清的寸寸逼近,也一点点侵入王兆更额头!
“啊!”
王兆更痛苦的大叫一声,随后他身上的蚩尤也惊叫一声:“不!”
蚩尤的身体竟然重新化作一团黑雾,涌入王兆更身体!
最后王兆更身上黑色纹身发出最后一点微微亮光后,终于不再涌动!
见此情况,清清和凌婵终于长出一口气,结束了!
穹顶已破,在蚩尤被击败的瞬间,龙野也倒在废墟中昏迷不醒。
清清踉跄着走到龙英面前,拎着龙英的衣领,啪啪两个大嘴巴把她抽醒。
龙英嘴角带血,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你们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清清冷笑一声:“呵呵,想死容易,想活才是难题。咱们的账,一笔一笔算!”
此时山下村民听到山上动静不小,都赶来看是什么情况,见蛊王被清清拎着,纷纷表示疑惑。
龙英道:“各位乡亲父老,这几人外族,今天就是来覆灭我苗疆的!大家拿起武器,和他们拼了!”
村民们不知真假,却纷纷对清清几人防备起来。
“大家别相信她!”身后龙守道抱着龙野出来。
“我是龙守道,前任蛊王龙妹姝的二徒弟,当年我为了调查师父的死因,三十年未归,今天,我终于找到了师父身死的真相!”
说完,龙守道把龙野放在一块石头上,龙野喘了一口气,道:“没错,龙妹姝是我师父,当年她被龙英害的跌入山崖,功力大失,又被金蚕蛊反噬,不敢再回南疆,便找到一处山谷隐居起来,我便是在那是她收养的弟子。”
龙野站了出来,他满含热泪的说道:“师父临死前还嘱咐我,龙英心术不正,绝不能让她当上南疆的蛊王,否则,假以时日,南疆必遭大祸。果不其然,现在龙英已经和西南龙家搅在一起,若是继续放任不管,后果实在难以想象!”
龙野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片哗然,“什么,龙英和龙家搅在一起了?”
“那龙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不是嘛,先祖败退此地之前,就属他们龙家叛变最快!”
“绝不能放过龙英!杀了龙英!”不知是谁喊出这么一句,众人纷纷响应。
“杀了龙英!”
“杀了龙英,为蛊王报仇!”
“杀了龙英!为蛊王报仇!”
民情皆愤,龙英终于低下了头,这时清清站了出来,他摆摆手:“诸位,诸位,稍安勿躁,我是龙野的大哥,当年龙妹殊前辈把他托付与我,现在,我终于能完成她老人家的遗愿了!”
“但,在此之前,我得先弄清楚一件事。”说着,清清一把拉起龙英的衣服,道:“我问你,下在石头蛊上的是什么东西!这玩意儿怎么祛除!”
龙英抬起头看着清清,笑道:“那是我族秘术,现在他已经被我族蚩尤诅咒,即使现在他暂时不死,日后有朝一日,我祖蚩尤必觉醒复活,届时,便是我族重新权倾大地之时,哈哈哈......”
清清面色一寒,道:“你说什么?!蚩尤的诅咒?”
“没错,我劝你,最好是现在就杀了他,不然,日后他必成魔!现在你杀了他,黄泉路上,我还好有个伴,哈哈哈!”
清清忍不住杀气毕露,龙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清清道:“小野,这是你们自己家门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
说完,清清抱着王兆更便走到一旁石头上坐下休息。
龙野走到龙英面前,蹲下来问她:“龙英,你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为什么要害她?”
龙英冷哼一声,道:“最得意的弟子?那她为什么不将蛊王之位传给我?我跟了她二十年,她却想把蛊王之位传给那个什么都不如我的师妹!为什么?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龙野摇摇头,道:“不知悔改,冥顽不化。”
龙英继续愤恨的说道:“她空有一声顶尖蛊术却只会空守这区区清平镇,照她这样,如何才能振兴我大苗族?”
龙野道:“天下之大,这区区苗疆又算得了什么?你不过是坐井观天罢了,天下能人异士众多,苗疆蛊术在其中也不过是末流之术,只能求个自保罢了,难道还想凭此称霸天下?若是如此,偌大一个苗疆,又何以被逼至如此偏远山川之中?”
龙英听得龙野这话,气得神魂皆冒,指着龙野,颤抖道:“你....你.....”
一众苗疆民村听到龙野这话,也不一阵皱眉,对于龙野如此轻看苗疆蛊术,他们也是有些不满。
龙野却继续说道:“不能正确的认识自己的缺点是最可怕的,骄傲自大的人往往就是死在自己的骄傲自大之中,试问,如果我苗族在和清王朝一战,胜负几何?胜了且还好,若是负了,我们还能退到哪?现在本就已是边陲之地,若是再退,难道要退至海外不成?”
龙野一席话,说得不光是龙英无从辩驳,一众村民也是皆是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