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莲脸色一变,脚步顿时顿住。
不自觉得便用牙齿咬住了嘴唇。
忐忑难安。
“一切都按照严总的吩咐,严总您说要怎么办?”
园长慷慨激昂。
那个叫言总的中年人冷笑一声。
“我的意思很简单,立即把那个贱丫头给开除了,能不能做到?”
“不要!”
听到这里,张莲再也听不下去了。
慌忙推开门,直接冲进了屋子,刘锋也仅仅跟随。
此刻办公室里有三个人,两男一女
一个秃顶男正满脸巴结得倒着茶,卑躬屈膝,连坐都不敢坐。
而他的对面则是一名不怒而威的中年人,啤酒肚,三角眼。
正一边喝茶,一边冷笑着。
应该就是那位严总,旁边穿金戴银的则是他的夫人。
见到有人闯进来,脸色一沉。
秃顶园长顿时很识趣地怒斥道。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我出去!”
“园长,严总,我是可可的母亲。我以后不再追究这件事了,也不再闹了,求你们放过我们吧,千万不要把可可给开除了。”
“她进学校不容易,学习又那么好,这么早开除就全毁了呀。”
张莲苦苦求情,态度卑微无比。
而严总则挑了下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原来你就是那个贱丫头的妈呀,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也是个贱货。”
“现在可不是你来追究我们了,而是我们追究你。你女儿抓伤了我儿子,让我儿子掉了一层皮,这件事没完!”
“没错,不把那野丫头给整死,我们出不了这口气。”
严夫人也冷笑着,满脸嚣张。
两人一唱一和。
把脏水都泼到了张莲身上。
明明他们儿子是罪魁祸首,弄得却好像受害者一样,还来兴师问罪了。
张莲泪如雨下,却又毫无办法。
一直冷眼旁观的刘锋却是站了出来,清冷的目光扫了这些人一眼。
“我已经问过可可了,是你们儿子先抢可可的玩具,并且率先欺负可可。可可实在没办法才反抗的,现在流行恶人先告状,颠倒黑白不成?”
“你又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
严夫人正洋洋得意,此刻被人打断了话,顿时恼火起来。
而严总则扫了刘锋一眼,敏锐地察觉到了刘锋似乎并不能直立站着,需要用手撑着桌子,不由讥笑道。
“原来是个死瘸子呀,怎么,实在没办法了就拉了一个瘸子博同情?还真是够可笑的。”
“李园长,说说吧,究竟该怎么办?”
“当然是一切遵从严总的意思了。”
园长慌忙回答,直接就站了队。
然后板着脸,义正言辞地望向张莲。
“张女士,我再重复一遍,事情我们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一切都是你女儿的错,是你女儿先抓伤的严总的儿子,事后知道自己闯了祸,还敢撒谎。”
“这种行径极度恶劣,已经破坏了我们幼儿园的声誉。因此,在这里我作出开除的决定,从今天开始你女儿就直接退学吧。”
轰!
五雷轰顶,狠狠地砸在了张莲的身上。
让她身形踉跄,再度感受到了命运的悲苦。
为什么一直是她?为什么她总要承受折磨?
明明她们母女已经够努力,够谨慎了,怎么总是被人欺负?
她捂着嘴哭泣着。
严夫人施施然坐下,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其实,我可以饶你女儿一马,也可以让那小贱种不退学。只要你当着幼儿园所有人的面向我跪下道歉,我就原谅你。否则,凭借我们家的权势,我保证让你们死得悄无声息。”
唰!
此话一出,张莲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
而严总,严夫人,则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见状,刘锋皱起眉头,向园长看了一眼。
“他们刚才的话应该涉嫌威胁了吧?你身为园长应该也很清楚到底是谁对谁错。”
“抱歉,我没听到。”
园长掏了掏耳朵。
“是这样吗?还真是一丘之貉呀。”
刘锋冷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