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嗯,爹爹一向是最宠我的,见我受了委屈,不打断他的狗腿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那就劳你多走一趟,把我爹爹也请过来吧!
此话一出,王大郎再次懵了,满眼震惊的看着顾苏落。
难不成,她真是武宣王妃?
武宣王妃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彩云看了一眼满是震惊的王大郎,带着冷笑福礼:是,奴婢马上去!
然而,她刚要退下,却被一个沉淡的声音叫住:不必了!
顾苏落眉头微动,抬眸,就见萧铭玉堪堪出现在众人面前,身上那身月白蟒袍彰显着他的威严,贵气逼人,如被天工雕琢的俊容透着一抹怒意,黑沉沉的叫人望而生畏。
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周身的寒气让围观的百姓下意识的退出一条道,神情满是慌张。
彩云福礼跪下:奴婢见过王爷!
围观的百姓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跟着跪下:草民参见武宣王殿下!
那身月白蟒袍,足以说明了萧铭玉的身份,除了皇亲贵胄谁还敢穿蟒袍?
何况这还是九蟒蟒袍!
顾苏落微微拧眉,他怎么会在这?
萧铭玉目光沉肃的走到顾苏落面前,顾苏落也直勾勾的对上他的眼睛,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这货,是来问责她的?
也不怪顾苏落会这么想,主要是萧铭玉现在不管是眼神还是神情,都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所以除了顾苏落,围观的百姓也被萧铭玉的怒容带偏了,何况前面又听说顾苏落在武宣王府不受宠。
这会儿大家纷纷猜测,萧铭玉是来问罪顾苏落的?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武宣王妃权力再大,再嚣张又有什么用,在武宣王面前,还不是得乖乖受罚?
哪知,百姓的想法刚落,萧铭玉突忽而转身,戾眸瞪着王大郎,声音冷怒:来人!他诬陷王妃在前,调戏王妃在后,把他给本王押进大牢,本王要亲自审问发落!
此话一出,王大郎顿时噗通一下跪下,手中的木棒掉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王爷王爷饶命!
小的小的就是来找悦来轩要钱的!小的没有找王妃的麻烦!小的没有调戏王妃!王爷您听错了,您不能无缘无故就把小的抓起来啊!
谁敢动我儿!那坐在台阶上一动不动的老太突然腾身而起,举着拐杖对上前准备捉拿王大郎的侍卫一顿乱打:谁敢动我儿子!我就跟谁拼命!
侍卫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抬手一扣就把那老太的拐杖打了下来,反手就将她按在了地上!
那老太顿时发出惨叫:啊!杀人啦!草菅人命啊!武宣王杀人啦!天子脚下犯罪啊!没天理啊!
有没有天理,到衙门走一趟就知道了!对于老太的撒泼打滚,离白可没有心软,大手一挥:带下去!
娘!娘!王大郎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武宣王府的侍卫无视了他的求饶,上前将他架起,王大郎脸色顿时煞白,看向顾苏落:王妃饶命!小的不敢了!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王妃饶命啊!
顾苏落不仅没有怜悯,反而淡淡的笑了声:送去府衙后,先让郑大人好生伺候一番,毕竟他娘子是我所救,事关本宫清白,可要查清查楚了才好!
她之所以要让翠丫把事实道出,就是因为翠丫是唯一的人证,有了证据,才能定他的罪!
听到这话,王大郎双脚一软,又朝着翠丫大喊:翠丫!娘子!娘子救我!我可是孩子的爹啊!看在孩子的份上救我啊!娘子
随着叫喊越来越远,翠丫紧着拳头不住的颤抖。
提到孩子,她神色竟起了犹豫,顾苏落自然是注意到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寻死那一刻就已经放弃了所有的一切,你现在就是开口,也别妄想他能平安无事。
不知为何,听到顾苏落的话,翠丫反而松了口气,气虚的垂着头:是
王大郎提到孩子那一刻,她确实犹豫了。
但这个犹豫,连她自己都不确定,到底是真的为了孩子,还是因为不想成为一个狠心的母亲。
而顾苏落的话,像是在天平的一端加了一个砝码,瞬间把她从这个犹豫拉了回来。
没错,从她寻死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放弃了一切。
纵使明白,可心里还是觉得难受,捂着脸又开始哭泣,原想着她就是死了,孩子也能在夫家过下去,可如今老太跟王大郎都入狱了,她的孩子怎么办?
有什么好哭的?若说你走投无路还尚有缘由,可如今你遇上了我,还有什么可哭的?
顾苏落话落,翠丫顿时一怔,哭声戛然而止:您您的意思是会帮我?
我方才不是说了,只要你把实情道出,我便帮你一同报复你前夫,让他后悔莫及,至于你的孩子,这又有何难?我会派人去打探清楚,若逼不得已,把他接到你身边又有何妨?
真的?翠丫眸眼闪出一道光芒,随即却又暗了下来:可是我的腿如今这样
是吗?顾苏落闻言只淡了声:那我便不费心思了,由他在你前夫家自生自灭吧。
不要!翠丫急了:民妇错了!民妇就是上街乞讨也要把他养大成人!求娘娘成全!
顾苏落拂了拂手:把她抬上去,好生看着。
江文来战战兢兢的垂眸:是。
这时,彩云才上前轰赶着跪了一地的百姓:都散了都散了!别看了!
王大郎跟那老太都被抓进了大牢,百姓哪还敢看,彩云这一轰赶,都纷纷爬起来跑路了。
顾苏落抬眸看了一眼萧铭玉,便见萧铭玉依旧沉着眸子,从刚才开始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顾苏落被他看得生气,拧眉: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顾苏落语气不好,萧铭玉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昨晚她过敏的时候就把他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