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离白匆匆从庭院越过,直径走进房中,恭首:“回禀王爷,属下已带人将漠北太子等一行人,以及漠北潜伏在城中的探子,尽数抓获。”
萧铭玉来回踱步的脚步没有停,他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地面,听到离白的回禀,轻沉开口:“传信元山魏,漠北此战,交由他全权处理,遇事,可先斩后奏。”
“是。”
“巴图和坦与萨仁多日未见,想必极为想念。”萧铭玉脚步微顿,看向离白:“你不妨让他们聚上一聚。”
“属下明白。”似想起什么,离白又问:“王爷,那阿狮兰……”
“同上。”
“是。”离白应着,却还没有退下。
萧铭玉“嗯”的一声沉吟,好奇:“还有事?”
“有一事,属下不是太明白。”
“说。”萧铭玉微叹口气,拿起案几上的一本医书,随意寻了个位子坐下。
顾苏落虽去了花琅,可这房中,处处都是她的影子,让萧铭玉感到焦灼之余,又莫名心安。
“今日擒制巴图和坦实在太过顺利,王爷是如何断定巴图和坦不会反抗的?”离白去的时候可带了好多人马。
文来客栈前门后门都堵上了,更别说附近的小街小巷,为的就是防止巴图和坦狗急跳墙要逃走。
却没想到巴图和坦虽然很愤怒,却没有太多反抗。
“不是不逃,是无处可逃。”
萧铭玉语气淡淡:“山梁封城是其一,其二,阿狮兰已携制作图前往漠北,萨仁身在军府,虽事态未明,但一旦有一事成,漠北便可翻身。”
“再者,自萨仁进府,阿狮兰盗走制作图,巴图和坦便未想过事情会失败,所以根本没想过要走,即便现在本王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只会与本王周旋,为漠北拖延更多的时间。”
既未部署,又如何谈脱身?
漠北到山梁此行意图明显,因他们大张旗鼓的出使山梁,纵使萧铭玉知道他们不怀好意,他们未露出马脚,萧铭玉一时间也没办法拿他们怎么办。
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巴图和坦跟萨仁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虽说如此,但也不代表萧铭玉会一直受他们摆布。
一开始萧铭玉也只是防范罢了,并未有什么好的对策,巴图和坦来了山梁,他与元山魏之间的通信反而受到了牵制。
不过,也正是因为巴图和坦对侵略大宁的执着,让萧铭玉得以反制。
此计,若非他们在打顾苏落的主意,说不定他还想不来那么快。
此时,月黑风高,山梁城郊外。
在一处废弃的村庄之中,一间简陋的茅草屋里,传来怒不可遏的吵闹声。
巴图和坦是被蒙着头直接丢进茅草屋的,里面昏暗沉闷,根本不似外面所见的那样简陋,反而像是被改建过的一般。
关押着他的地方,墙壁被浇筑加固,房门更是重铁所制,不仅坚固,且十分厚重。
牢中一支烛火摇曳,然在这漆黑之地却没有任何用处。
眼见房门落锁,巴图和坦“嘭”的一声拍响铁门:“萧铭玉!你什么意思?吾乃漠北太子,你们敢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