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见玄武大帝光顾着和叶秀说话,而不理会自己,当下气的直接炸毛,引颈长啼一声,怒道:“玄老四,今天,本姑奶奶要是不把你打趴下来,刮一层你的龟壳下来,本姑奶奶跟你姓!”
手中的长生壁玄光流转,浓郁的玄气迅速进入凤九歌的经脉之中,多年封印造成的修为渐渐复苏,虽然一块长生壁内蕴含的能量对于凤九歌那浩如烟海的经脉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可是,这一点点能量,都足以给凤九歌极大的满足。
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般,凤九歌体内干涸已久的经脉迅速的复苏,好生畅快!
“来战!”凤九歌高喝一声,手中出现一条满是赤红色火焰的长鞭,朝着玄武大帝直直地扫过去!
“九歌!”玄武大帝一把接住凤九歌挥出的火鞭,面上并无任何不悦之色,耐心地开口说道:“我这个,是洛书之灵告诉我的,说我等到你的地点,会出现一个帮我玄武一族逆改宿命的关键人物。”
“我问洛书之灵,这关键人物有何特点,洛书说,如果那人的仙根与轩辕大帝同源,那么自然是我寻找之人。火凤一族隐匿世外,不用担心这五行劫动一事,可是玄武一族世代居于五湖四海之中,尤其是坤水劫先行,此事不能拖沓,更不能儿戏!懂了吗?”
玄武大帝严肃地说道,凤九歌听了玄武大帝的解释之后,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她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只是心中的小性子仍在,娇哼一声,手中的火鞭轻轻一甩,变成一条精致的手链环在手上。
“不知道小友,能否让我看看你的仙根?”玄武大帝见叶秀没有丝毫的动作,再次开口催促道。
叶灵和墓碑的目光投向叶秀,都未开口发表见解。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件事情的立场上,没有人可以替叶秀做主。
叶秀此时的心中十分纠结,仙根属于一个修士的机密之处,虽然显露出来也并无多大的不妥,可是面前的二人实在修为高出他太多,让他完全放下提防之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凤九歌也是心思通透之人,见叶秀不说话,便知晓了叶秀心中的顾忌,开口说道:“你是信不过他?”
叶秀点点头,没有丝毫的掩饰,玄武大帝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却不知道如何再开口,整张脸上都写满了“难办”两字。
“虽然你信不过他,但是我,你肯定是信得过的吧!”凤九歌豪爽地一拍叶秀的肩膀,一张娇俏的脸上,满满都是溢流着的迷之自信。
叶秀看了看凤九歌,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若是让他心中做出选择,他宁可选择相信看起来老实忠厚的玄武大帝,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不靠谱的凤九歌。
凤九歌脸上的笑容一凝,周围的气压迅速降低,众人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环境中的压抑感。
“小子,你再把刚才的动作给我做一遍?”凤九歌先是满脸痛心,转眼就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向叶秀,目中满是不可置信。
叶秀又摇摇头,目光连看都没有看向凤九歌,反而是直接盯着玄武大帝,想要从玄武大帝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出一丝端倪!
凤九歌脸上更加挂不住,怒火“噌噌噌”地向上蹿,手链再次变成一条火鞭,甩手一挥,直接将叶秀捆束在原地,连让叶秀躲开的机会都没给。
“我这般信你,你居然不信我!那么,小子,你给我看清楚!我到底可信不可信!”凤九歌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指尖一朵小小的火焰飞出,直接摁在了叶秀的眉心。
叶灵和墓碑想要出手相助,没想到凤九歌只是轻轻一挥手,便将二人拂出了数十米之外,直接隔空封住二人的玄气与周身大穴,让二人根本动都都不得。
“使不得!这样做,轻则伤人根基,重则灰飞烟灭!”玄武大帝一声惊呼,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凤九歌指尖的火苗没入叶秀眉心的灵台。
凤九歌轻笑一下,扭头看向玄武大帝,开口说道:“玄老四,怎么,我玩火什么时候失手过,你可别忘了,玩火是我的天赋!”
玄武大帝嘴唇动了动,到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凤九歌说的没错,对于火凤一族来说,若是玩火失手,那才是怪事!
叶秀眼睁睁地看着凤九歌将一点小小的火焰打入自己的灵台之中,想要挣脱火鞭的束缚,却发现自己每用力一分,火鞭便收紧一分,火鞭上的火势也便增大一分。这火焰着实怪异,看起来熊熊可怕,可是真正到了衣服上,却连一点儿火灼烧的痕迹都留不下。但是那种灼热的刺痛,确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火焰如同跗骨之蛆,刚刚进了叶秀的灵台,便寻找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飘落在地,燃起熊熊巨火,越燃越大,不过几个呼吸间,便染红了半边天。好在似乎灵台中有某种神秘的力量限制着火焰的蔓延,才不至于将整片灵台都灼烧起来。
正在叶秀的灵台中玩的开心的虎雕幼崽似乎是感受到了火焰的威势,吓得尖叫一声,立马窜出老远,躲到冥龙的尸骸之后,发现可怕的东西并未追来,这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看着远方的火焰,眸中满是不解与探寻之色。
预想中的灼热与刺痛之感并未出现,凤九歌在叶秀灵台中放的这把火似乎没有多大的威力,只是空有其表的燃烧着,看起来浓烈异常,却未给叶秀的灵台造成丝毫的负担,反而是让叶秀的灵台一阵暖洋洋的,全身舒畅。
叶秀没有察觉到的是,原本苏瑾在他身上种下的焚身火,渐渐地被凤九歌放得这把火童话掉,看似威力没变,实则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远在琅州琅帝城的一处荒草萋萋的破园中,一个面色蜡黄,身形单薄的男子突然身体一震,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灵气满满的眸中满是不解之色,不过看到手中捏着的一枚金属令牌,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
连他都没有发现的是,冷峻瘦削的手指被捏的一阵发白,指甲嵌入肉中都没有发现。
滴滴鲜血落地,打湿了数片霜叶、枯草、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