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你们人类只用蛮力就足够了,你算是人类里比较有骨气的,你让我觉得很有意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我现在想看看你的骨气到底有多硬。”那兽神又一次对叶秀隔空一攥。
“卡擦!”叶秀的左臂也垂了下来。
叶秀这次没有叫喊,因为鲜血已经充满了他的口腔,“哇!”又是一大口鲜血,他的脸上已经满是血水,胸前的衣衫也早被染红,他红着双眼,用无比愤恨的眼神等着兽神。
“杀了我!你有本事杀了我!畜生!畜生!”叶秀愤怒着叫喊,血红的眼睛像是可以喷出燃尽一起的烈火,但他好像已经被禁制住了一样,如果他可以移动,那么他会冲到兽神跟前,狠狠撕咬下它的一块皮肉,嚼碎!
“可怜的人类!卑微的人类!渺小的人类!你凭什么不对至高无上的神下跪!跪下!跪下我将赐给你一个痛快的死亡!哈哈哈!杀死你就想碾死一只蛆虫一般简单!”兽神也愤怒了,它是神!是可以俯视众多渺小生灵的存在,可现在却让一个在它思想中的卑微人类一口一个畜生的叫骂,他从一开始就在折磨着叶秀,这个不知死活的卑微人类,因为他心中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人类,那个让他都感到无限恐惧的人类!
兽神无比愤怒,它不能再次容忍一个人类在他面挑战它的神威,它叶秀头上青色巨手猛地向下压去。
巨大的压力让叶秀难以呼吸,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可能,他身边的碎石缓缓,最后又在空中纷纷炸裂成粉末。
“卡擦!”左腿骨骼断裂!
“卡擦!”右腿骨骼断裂!
“卑微的人类!我让你跪下!”兽神愤怒的狂吼!神庙开始崩塌,巨大的灰色石块落在叶秀身边,地面上的无数玉牌被砸碎成为粉末!
叶秀无力的瘫软在血泊中,双眼空洞,他已经晕了过去,没有人可以承受如此大的痛苦,四肢完全碎裂,内脏也满是裂痕,但是就在这巨大的神威重压下,他的脊背竟没有弯曲分毫。
看见叶秀瘫在血水中的身躯,兽神缓缓坐下,之前因愤怒而根根飘起的青色毛发也缓缓落下,它像是在跟自己说话:“没有人可以挑战神的尊严,没有人……”
可就在它觉得胸中的愤怒得到了宣泄时,突然地上的人又动了,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人类的四肢的骨骼明明已经碎裂,这怎么可能还不死!
叶秀动了,他缓缓的站起身体,双腿骨骼仍然是断裂的,没人知道他是用什么支撑的身体,他抬起头用兽神完全找不到瞳孔的眼睛瞪着兽神,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着什么。
“好疼,真的好疼,”叶秀已经重新掌握了自己的身体,但显然这是不幸的。当他抬眼看见对面一脸震惊的兽神时,一记耻辱的印记已经牢牢印在了他的心上。
耻辱!耻辱!耻辱!
叶秀的声音越来越大,那兽神已经可以清楚的听到,“畜生,我若不死,今日耻辱必将十倍奉还!你若在妖族大陆,我必前去踏破!你若在众神之殿,我必亲手前去砍下你丑陋的头颅!”
愤怒!无边的愤怒!自它成神之后只有一个人可以这样威胁他,恐惧!莫名的的恐惧!它竟然完全相信了这个人类刚才的话!这个人类必须死!
“卑微的人类,你将永远失去洗刷耻辱的机会,因为今天就已经死在了我的手中了!”说着兽神右手猛的把插在石椅旁的青铜长戈拔出,调转过来直指叶秀。
“嗖!”长戈飞出。叶秀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他已无力反抗。
等待的死亡没有带走叶秀,叶秀重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前树立这一柄翠绿短杖,这短杖好像很熟悉,叶秀想起来了,这翠绿短杖竟和陈晴儿使用的短杖有着八分像似。
“你敢!你已经破坏了众神的协定,现在又来阻挡我!难道你不怕众神的怒火降临么!”兽神看着突然出现挡住它长戈的绿色短杖愤怒的咆哮着。
“你也只是兽神的一道残影,也有资格对我大呼小叫?”也不知是哪个方向传来了一道飘渺的女声,这声音如同天籁一般,听到叶秀耳里就好像自己重新回到了母体,那样温暖,那样安全。
叶秀是精神一缓便又失去了意识。
“好!你竟然敢违背众神协定来救这个人类,别以为我会怕了你,咱们众神之殿见!”那兽神用手一招,收回长戈并消失在了石椅上。
那女声轻哼一声:“哼,就凭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切开空间回归本体了。”说完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叶秀。
“还是这个性子。”说完那翠绿法杖洒下一片绿光落在叶秀的身体上,当绿光接触到他的身体时,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不止这样,还有不少绿光化为光点钻入叶秀的身体,他的骨骼,经脉,肌肉等损伤也在快速的修复。
做完这一切那翠绿短杖向上一飞,轻松的击碎了挡住白光的青色巨手,随之不见了踪影。
那白色光柱没有了青色巨手的阻碍,一下子落在了叶秀身上,叶秀的身体也慢慢变淡,随后消失。
“你要再快些才行。”那飘渺的女声也渐渐消失在这神庙之中。
“院长!求求了你,一定要把叶秀传送回来!”魔武学院的某一处传送阵旁站立着许多人,站在最中间的是院长鲁天行,旁边是陈晴儿,田弘宇,胖子,瘦子等人,此刻的陈晴儿正泪眼婆娑的拉着院长的袍袖恳求道道。
“你不要着急,我和这些教员正努力的运转传送阵,从传送阵中传来的空间波动表示叶秀那块传送玉牌还在运转,只不过现在传送法阵的力量好像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但我们持续的往传送阵中注入能量,是一定会把叶秀拉回来的!”院长此刻也是满头大汗,自己的老友把那小子送到自己手里,要是真这么不明不白的从他的学院丢了,想想那老友的脾气,他不禁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