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心头火起,狠狠瞪着那个小小的身影,阴冷说道:
“七小姐,你可是相府的女儿,说话做事,应该维护相府才是!”
慕云汐随意扫了他一眼:
“那个人渣连叫我老祖宗的资格都没有,还想认女儿?”
刘喜的目光越发阴鸷。
该死的贱丫头!
说话居然这么狂!
而且,她刚刚竟敢还骂他是送人头的!
要不是因为有身份摆在这儿,就这样的小丫头,自己要想掐死,那还不是跟杀猪宰狗一样容易?
刘喜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慕云汐视线一动,正对上刘喜的目光,一眼看透了他眼底深藏的狠毒。
她音色微寒,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
“杀猪宰狗?呵。”
说完,小手微微一动。
刘喜先是一愣。
不对,自己刚刚心里想的话,这小丫头怎么念出来了?!
可根本不等他反应——
骤然间,一条半人高,黑漆漆的烈犬不知从哪冲了出来!凶芒四溢的眼睛死死盯着刘喜,咆哮着就扑了过去!
刘喜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老妈子一样的尖叫,而后转身就跑!
慕云汐漠然的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冷嘲。
不是想屠猪宰狗吗?
她满足他的愿望!
只听,刘喜一边逃命,还一边疯狂地叫着:
“救命啊!救命啊!快拦住它!”
相府的其他仆从都看傻了。
那烈犬气势太凶猛,根本没人敢去帮刘喜。
侯府众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都呆了。
慕云汐像是处理了一件垃圾,随意地对温照筠点了点头,说道:
“好了,我们走吧。”
说完,她率先上了马车。
温照筠回过神,拜别了温老夫人,紧随其后也上了马车。
“回府。”
马车里,一个小奶音响起。
那声音软糯,却让相府的仆人们心中一颤。
这……他们是被刘喜叫来的,现在到底该听谁的呀?
他们眼看着刘喜被烈犬追咬,惨叫着跑得连人影都不见了,一时面面相觑,没了主心骨!
须臾之后。
还是这些人里最年长的一个仆从,率众做了决定,恭敬地说道:
“是,七小姐。”
马车开动,驶向相府。
车厢内,温照筠满脸纳闷:
“刚才真是奇怪,那烈犬怎么光追刘喜,不咬别人呢?”
慕云汐靠在靠背上,眯起眼睛,小嘴一开一合,告诉她:
“天谴。”
温照筠先是茫然,随后,又一脸认同地点头:
“我觉得也是,这样的恶奴,老天爷就该这样惩罚他。”
老天爷在旁边吃饱喝足,闭目养神,没说话。
马车一路摇晃,到了半程。
突然,赶车的仆人听到有人大喊:
“停下,等等我!”
一众仆人往后一看,一个身上布满咬痕抓痕,像是变态乞丐一样的家伙追了上来。
仔细分辨,居然是刘喜。
他被那条狗追了三条街,钱袋跑掉了不说,衣服也都被咬烂了!
最后只能光着膀子,提着破破烂烂的亵裤,在街上奔走!
甚至差点被官差当成流氓抓起来!
好在刘喜认路,抄了小道,才狼狈地追上马车。
慕云汐挑开窗帘,冷睨了后面奔跑的人影一眼,对赶车的下人说道:
“不用理他,甩掉。”
那仆人犹豫了一下:“汐儿小姐,那可是刘管家。”
慕云汐奶音中带上了一丝不耐:
“刘喜这幅尊容,要是追上来跟相府的车驾一起走,丢的是相府的脸,你们难道想被慕安世严惩?”
那些下人们一听,面面相觑,纷纷点头:
“七小姐说得有道理。”
于是,赶车的仆人立刻一甩鞭子,马车猛然加速。
其他人也都加快了脚步。
刘喜的体力早就被那条狗给耗尽了,这一加速,他根本就跟不上去。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停……哎呦我的妈呀!”
刘喜一着急摔了个狗吃屎。
他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远去的马车,气得满脸通红,快要吐血了,跳着脚骂道——
“你们这些混蛋!”
——刺啦!
是布条被撕裂的声音。
紧接着是刘喜的哀嚎:
“不!!!!”
他仅剩的亵裤,也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