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汐一个人,上了宫风的马车。
进了皇城宫阙。
摄政王府,夜千玄就静静等着。
云渊心里苦逼。
因为,夜千玄思人心切,他不肯在房间休息,而是非得去王府门口等……
于是,矜贵无双,绝美逼人的王爷,就这么坐在了门口的石墩上。
哄不走,云渊只能派人搬来了金丝楠椅,至少别让夜千玄坐石墩。
太掉身份了。
但好像,在王府大门口搬一副桌椅,那画面也并没有高雅多少。
活脱脱一尊望妻石。
以至于。
京都城内,多少贼心不死,思慕王爷的千金都闻风而来,其中不乏高门贵女,王公郡主之辈。
她们假装路过,各个表情都含羞带怯。
嫁不过去,看看总行吧?
夜千玄总等不到汐汐,又看那些来来往往的女人,总对他说莫名其妙的话,他又听不懂,很是烦躁。
于是最后——
“滚。”
“滚!”
“滚!!”
逢人就说滚,是真的很不开心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天都黑了。
云渊拿自家王爷没办法,好言好语地劝他去睡觉:
“回房吧王爷,小王妃不是说了吗,明日才回呢,您的头疼症不能这么熬。”万一病发了,倒霉的是我。
后半句话云渊是在心里说的。
夜千玄也不理会。
后来,云渊劝着劝着,自己反而越来越困,一个没留神,他就躺在石墩上,先睡为敬了。
……
另一边。
温牧雪脸上的邪纹没解决之前,实在不好回侯府,难以交代。
于是,他继续宿在摄政王府。
由于他之前住的房间被狗不理啃了,所以他换了一间新的客房。
这一次,温牧雪还着重对狗不理强调了:
“花梨姑娘,你已经是个人了,所以,请干点人干的事儿——学着自己睡。”
狗不理不情不愿,但还是答应了。
不就是独自睡觉么,她可以的。
然而。
月色当空,狗不理失眠。
……床好硬啊。
难道云渊歧视狐狸,才给她安排这么硬的床?
她辗转反侧了一会儿,果断顺从心意,潜入温牧雪的房间。
为了方便,她还特意变回了狐狸。
房中,温牧雪躺在床榻上,俊颜墨发,呼吸均匀。
狐狸身子轻巧一跳,动作熟练至极地拱开被角,钻进去,小心翼翼地找到了温牧雪的臂弯,满足地蜷成一团,准备睡下。
然而,她的后脖颈子忽然一紧,一只大手把她拎起来。
她四条腿儿在空中蹬了蹬,好气:“放下我!”
温牧雪周身汹涌着凛冽的寒气,似是在强忍着把她扔出去的欲望:
“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狗不理继续蹬腿,尝试挣开他,然而失败:“我来……找你睡觉。”
温牧雪皮笑肉不笑: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个女的?”
以为他是吃素的吗?
狗不理点头:“知道啊。”
温牧雪的声音越发粗重起来:
“知道你还要来爬男人的床?!”
狗不理声声控诉,句句哀怨:
“可是我的床好硬,我喜欢你这里……以前不都是一起的吗……”
温牧雪一袭白色的里衣,似乎是因为极度的怒意,他胸口正激烈地起伏着,终于,他似乎忍无可忍地怒吼:
“来人!收拾东西!本侯爷要换房!”
狗不理:“……”
温牧雪一张俊脸,莫名通红,他咬牙切齿:
“你喜欢这里,喜欢这张床,那这件屋子,这张床,都归你了!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