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牧雪叫狗不理的名字,最后喊来的却是守院的侍卫。
“侯爷,有什么吩咐?”
侍卫本想进去回话,但推了推门——诶,锁着的?
“在外面听着就好。”
温牧雪冰冷道。
“是,您吩咐。”侍卫恭恭敬敬的。
温牧雪重重地深吸了几口气,目光在房间内搜寻了一番,最终只找到桌子上,一块小得可怜黑缎帕子。
他用帕子象征性地勉强遮了遮关键部位。
一股子欲盖弥彰的感觉。
温牧雪看着恼火,又暴躁地把帕子扔去一边!
他缓了一会儿胸中的怒意,揉着眉心,声音微哑地吩咐:
“去,帮我找一套干净的衣衫。”
“是。”侍卫应声之后就要去。
“等等——”
温牧雪犹豫了一下,后又佯装自然地补了一句:
“中衣和……亵裤,也要一起准备。”
侍卫:“……”
成吧。
该侍卫正是昨天帮温小侯爷收拾房间的那位。
在见识了那间屋子里到处都是狗啃的痕迹之后,他现在已经不想再问,温小侯爷为什么连亵裤都要新的了。
可能是,又被狗啃了吧。
温牧雪等了好一会儿,才等来了全套的衣衫。
换好之后出门,看见狗不理无精打采地往院下走,显然是没睡好,哈欠一个接一个的。
她手里抱着一堆东西。
温牧雪定睛一看:好家伙,全是自己的衣裳!
他的眸子死死盯向她手里捏着的那条。
那正是,他的亵裤!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侍卫们个个都是男人,个个都在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而她,就这么迷迷糊糊地拿着他的亵裤!
时不时,还甩上一甩。
温牧雪:“……”
他的心情还从未这么复杂过。
俩人正好迎面对上。
狗不理哈欠打到一半,抬眼看见温牧雪,异常惊讶和心虚,赶紧把亵裤往自己怀里塞:
“啊!舅、舅舅!”
温牧雪:“……”
藏个鬼啊,他都看半天了。
狗不理奇怪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她给他施了沉睡咒,还以为他会一觉睡到午后去,结果,这么快?
可能是因为他体内有邪兵俑的力量,所以,会抵消掉一部分咒力?
狗不理有点懊丧。
虽然她把温牧雪的所有衣物都偷过去了,可还是无法入眠。
折腾了一夜,她困得不行,实在没办法了,正准备再次悄悄溜进去——
只不过,这次溜进去,她是要把衣服都还给他。
然后,再偷偷窝在他身边,补觉。
就算他醒来要揍她,她也认了。
她也想多干点人事儿。
但试了一夜,她觉得还是干点狗事儿吧,至少能让自己睡得舒坦。
温牧雪一张俊美的脸散散漫漫地靠近她:
“哦?难道你觉得,我还不该醒吗?”
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他就被她扒得一丝不挂。
再睡下去,他失去的将是什么?
难以想象。
而且,他打仗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惊人的戒备力。
他绝不可能会睡死到连衣服被人扒了都不知道!
所以,昨夜这只狐狸,肯定对他用阴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