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狗不理来说，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根本不重要。
因为此时此刻，它只能吐出鸭骨头。
一顿解馋的八宝鸭过后，云渊从外面走来，带进了一个消息：
“王爷，今日您又告病了没去上朝，所以不知道，圣仙会的会主——胥明华，今日早朝入宫面圣了。”
“那个老不死的去干什么？”
夜千玄声音散漫，没什么兴致，精神头也不高，倚在软榻上喝着药茶。
汐汐说这药茶虽然比不上续命甜甜糕，但也聊胜于无。
云渊语气鄙夷地回禀：
“胥明华还能干什么？他自然是去告状的。”
夜千玄：“告谁的状？”
云渊不敢明说，就暗戳戳抬起手，指了指慕云汐所在的方向，边指边使眼色。
慕云汐的手上正拿着一本机关木械图谱在研究，根本没太在意。
温牧雪从旁搭话，大大方方道：
“那个老不死的，是去太后和皇上面前状告汐儿去了，他说汐儿偷了他们圣仙会的一个宝物，叫什么催魂铃。”
早朝的时候温牧雪也在，因为这件事，他还跟胥明华在大殿上互相讥讽了半天——
因为温牧雪知道，汐儿肯定不会去偷他们那些破烂玩意。
退一步来说，如果汐儿真的想要，那……她只会明抢。
所以要么是胥明华故意栽赃，要么就是胥明华没搞清楚真相，自己被骗了。
于是，大殿上——
他先骂胥明华没脑子。
胥明华又骂他护犊子。
……
你来我往了一个早朝，把年仅七岁，没有懒觉可睡，早早就爬起来上早朝的小皇上愣给听睡着了。
云渊一听温小侯爷说得这么直白，自己也不小心翼翼了，直接道：
“胥明华不止说小王妃偷他们的东西，还说王妃侮辱他们圣仙会弟子的人格……”
夜千玄揉揉眉心，苍白的脸上露出嗤讽的弧度，反问：
“他们还有人格呢？不是都快登仙了吗？”
声音里是满满的讥讽。
云渊煞有介事地点头：
“有啊，之前宋家小姐给太后献药的时候，王妃不是骂他们炼的丹药都是辣鸡吗……胥明华说伤着他们的人格了。”
这时，慕云汐不紧不慢地合上了手里的机关木械图谱，感叹了一句：
“除了状告我这两条，就没别的了？”
云渊一脸茫然地回答：“没了。”
慕云汐：“他没告状说，我昨夜把他揍了一顿？”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默了。
半晌，云渊才愣愣地问了一句：
“小王妃，您昨天把胥明华揍了吗？”
“对呀。”
“敢问一句，揍得他什么部位？”
“脸啊。”慕云汐看向温牧雪，反问：“你上朝的时候不是见到他了吗？难道没看出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温牧雪沉默了一会儿，才答：
“他是戴着面具进殿的。”
慕云汐：“……”
默了。
没想到，那个渣渣还挺有招儿的。
温牧雪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我们没多想，就单纯以为他戴面具是为了装逼。”
慕云汐抬起眼皮睨着他：“……你跟谁学的这个词儿？”
温牧雪撸了撸自己怀里吃饱喝足正补眠的狐狸：
“不然呢，还能跟谁学？”
装逼这个词，当然是他跟狗不理学的。
狗不理说，自己跟着老祖宗去了那么多不同的世界，学到了许多各个国家的国粹语言。
温牧雪觉得这些词儿很有趣，用起来格外贴切。
以后他还得多学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