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汐闻言点头，语气像是在教导无知后辈似的：
“嗯，这种破烂拥有得多了之后，人就会变俗。老女人，你身为这里权力最高的女人，怎么能和庸俗沾边呢？所以，破烂都给我，高雅留给你。”
太后又呵呵呵呵地笑了几声：
“汐儿，那你自己就不怕变成庸俗的人吗？”
慕云汐淡淡的小脸上，表情一本正经：
“没关系，我本来就不是人。”
太后：“……”
这小祖宗还真是要钱不要脸呀。
但是……
太后没忍住，一不留神就问了出来：
“汐儿啊，你是怎么做到一边让人觉得你厚颜无耻，一边又让人觉得你无耻的时候得还怪可爱的？”
可爱到她现在就想塞给这小祖宗一箱子钱，看看她对着那一箱子钱到底是会喜笑颜开，还是继续保持这副六亲不认的小表情。
“老女人，你最好克制一下，你这种行为，再发展下去，就会变成我的脑残粉。”
慕云汐说完，懒洋洋张着小嘴，示意太后继续剥葡萄不要停。
太后会意，殷勤地伺候这位小祖宗，然后不耻下问：
“汐儿啊，脑残粉是什么呀？能吃吗？还是能敷脸？”
慕云汐：“……”
这种问题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于是她尝试把答案化繁为简：
“脑残粉的意思就是你喜欢我喜欢到超越了一切。”
太后看看慕云汐，又看看自己亲手给这丫头剥好了的一盘葡萄肉，竟无力反驳。
慕云汐拍拍太后的肩：
“没事，老女人，你不用想那么多。毕竟喜欢我是一件很难克制的事，当老祖宗的脑残粉，不丢人。”
太后听完，琢磨了琢磨，自己确实挺喜欢这个小祖宗的，也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只是，喜欢归喜欢，但当太后环顾自己的寝宫，脑补了一番以后这位小祖宗为了存钱，大概会把她当成羊毛使劲薅的凄惨未来，到底还是有点肉疼。
于是她尝试破开慕云汐的思路：
“汐儿啊，说起收‘破烂’，哀家觉得，你也不能光盯着哀家手里这些，其实京城里还有很多渴望丢掉庸俗，变得高雅的世家贵族，你应该在帮助哀家之余，也腾出手去帮帮他们，对不对？”
慕云汐歪着小脑袋瓜，睨了太后一眼：
“老女人，你心眼挺坏啊。”
“咳！”太后干笑地咳了一声，用眼神示意叶晏婉来继承自己的尬聊。
叶晏婉会意，恭敬地上前，开口哄着眼前这位小祖宗：
“王妃，奴婢有个法子。其实您之前救了温小侯爷之后，名声早就传开了，您在咱们京都城里，是大名鼎鼎的女神医，连张镜之老先生在外都自称是您的徒弟，您不知道，外面想找您看诊的病人，简直数不胜数！”
说到这儿，叶晏婉战略性停顿了一下，又换上了一脸惋惜的表情：
“唉，可是碍于您和摄政王殿下的身份地位……他们都不敢冒然上门请您看诊！奴婢建议，您要是真的想多赚些金银破烂，不妨直接对外放出消息，明码标价，救人接诊，到时，自会有富贵世家带着黄白之物，跪求您出手！您看……是不是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