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慕云汐与圣仙会之主胥明华约定的炼药大比之日。
这一日，暮色时分。
昭华殿上，文武百官，世家名族都被邀请而至。
虽说是比试，但太后是借着秋日宴的由头举办的。
宫宴开始之前，慕云汐和夜千玄懒得去殿上寒暄，便暂时歇在太后的宫里。
夜千玄告病了许多天，难得进宫露面，太后抓着机会问了一堆要他裁决的朝中大小事。
“南疆今年无战事，宋怀远以给宋家老太太守祭为由，请旨回京，你怎么看？”
太后直接把折子递给夜千玄。
夜千玄看也没看一眼，只淡淡道：
“回来正好。留了这么久，再不杀，留着过年吗？”
说这话的时候，夜千玄正懒洋洋地坐在宫人们专门给他安置的软榻上，修长的手里捧着一盏暖茶。
水气升腾，他的眼睛仿佛也蒙上了一层雾气。
太后叹口气：
“说得轻巧，宋怀远死了，南疆那些兵你让谁接？”
其实，早在慕安世死之前，她就已经查出，宋怀远跟慕安世有勾结。
当初温牧雪中毒遇害，宋怀远也掺和了一笔。
只不过，慕安世到底是个文官，再加上原本就没什么世族底蕴，说拔掉也就拔掉了，可宋家却不一样。
宋家三代都是将军，在南疆士兵里声望颇深，所以，不得不慎重。
夜千玄优雅地轻抿了一口温茶：
“把孟长安派过去。”
太后蹙眉：“孟长安能行？”
夜千玄神色不明，一双眼深邃得瞧不见底，黑漆漆一片。
他轻嗤一声，漫不经心：
“一个月足以。”
太后若有所思地点头。
……
慕云汐在旁听得无聊，就和小皇帝凑在一块吃东西。
等到太后终于把该问的都问完了之后，小皇帝都已经开始打饱嗝儿了：
“嗝儿~”
小皇帝打完嗝儿之后，赶紧捂住了嘴，一脸紧张地望向太后。
糟了！
母后教导他，身为皇帝，要学会克己！
他却吃撑了！
太后见状直皱眉：
“皇帝，宫宴还没开始，你就吃成了这样，像什么样子？”
小皇帝委屈巴巴地指着慕云汐：
“母后，朕是跟皇婶婶学的，皇婶婶一直在吃啊……”
一时间，其他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向慕云汐。
太后看着慕云汐面前已经被扫荡一空的那几个盘子，震惊了。
她看向夜千玄，发自内心地问：
“摄政王府最近缺厨子吗？怎么把汐儿饿成了这个样子？”
夜千玄眉头微拧：“……”
这丫头天天说自己是神，可现在倒像个贪吃鬼似的。
夜千玄见她吃的都是些糕饼点心，把自己的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的，便道：
“吃慢点，别噎着。”
慕云汐正好觉得有点噎，听他一说，就开始抬眼找水。
刚巧，夜千玄手里捧着一盏茶，她便二话没说，直接就着他的手，连饮了好几口，这才满足道：
“好喝~香~”
里面有小玄玄的味道！
夜千玄淡淡地笑笑，眼底闪过宠溺。
太后在一旁看得摇头：
“汐儿，一会儿就要开宴了，你吃了这么多糕点，一会儿还吃得下？”
慕云汐不以为意：
“开宴是你们的事，我得忙着杀猪，现在不吃，一会儿哪儿还有功夫？”
太后一头雾水：“杀猪？”
那不是御膳房厨子的活儿么？
用得着这位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