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所悟得仙人书，你不是已经学会了吗？”
“双生眼。”
张天心轻描淡写的言语了一句。
江枫一脸的疑惑，他从来没有学过名为双生眼的功法。
“难道双生眼指的是我可以透视的眼睛？”
“的确只要我聚精会神，我就能够透视，但是这好像也算不上什么强大的能力。”
张天心微微一笑：“你以为你是为什么能够学会那么多仙人书？”
“芸芸众生即便是得到了仙人书，也很难窥视其中门道，想要修行基本不可能，即便是天赋异禀得天才，穷其一生恐怕才能得其要领。”
“你凭什么能够在这般年纪掌握所有仙人书？”
江枫愣住了，在张天心这番话之前，江枫一直以为，这都是靠着自己的天赋。
所有不管是什么事情，什么功法，江枫看起来都十分简单，随意就很轻松的就复刻出来了，难道其实是因为双生眼？
“双生眼能够看穿事物的本质，洞悉万物之根本。”
“所以学什么都十分轻松，说白了就是人造天赋，他可以让一个毫无慧根的废物，变成举世瞩目的天才。”
“你的双生眼还不够深厚，需要不少的时间，需要感受，才能够看穿雷法，并且学会雷法，而你没有切身的接触到金光咒，就没有学会金光咒，你的道行还欠缺火候。”
“而你爷爷的双生眼，便是已经到达了洞悉万物的境界，任何功法只要看一遍，都能够瞬间复刻出来，甚至以根本创造出更高的功法。”
“就比如你在最后引出的天雷。”
张天心继续说道。
江枫现在才明白，这双生眼根本就不是什么功法，而是被动啊。
那么现在看来，爷爷所悟出的仙人书的确是凌驾于众多仙人书之上的。
有了双生眼，便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学会其他的所有仙人书，甚至更高的功法，即便是个废物，有双生眼都可以成为绝世天才。
而自己如何拥有双生眼的，自己都不知道。
爷爷潜移默化的将自己培养出来的，这说明爷爷是可以培养出拥有双生眼的人的。
就算是对培养的人要求十分严格，不一定每一个都能成，但是十万个人里面都出一个，对这个世界的影响都是巨大的。
怪不得【无】那群人这么想要救出自己的爷爷。
“你爷爷曾经也是【无】之中核心成员的一员，并且是疯狂的坚定者。”
“二十多年前，也正是你爷爷在面对所有修仙者名门，世家围剿的时候，慷慨激昂得说出了那句，他们所做的事情，乃是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他一度成为了【无】相当一部分成员的精神领袖。”
“但是你的出现，改变了你的爷爷，那个杀伐果断的张天启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个慈祥和蔼的江海。”
“他回头了，但是作为【无】的核心人员，在曾经的围剿之中，他杀伤了无数其他名门，世家的修仙者，更因为他背负号称最强的仙人书，修仙界不会放过他。”
“其实当年他有更好的选择，那样，什么麻烦都不会有，你也不会有逃亡得生活，会比现在更强吧。”
张天心那神情似乎是在责怪自己的爷爷，当初没有选择另外一条路。
“我爷爷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江枫这句话倒不是疑问句，而是反问句，所有人都要杀自己的爷爷。
难道叩首道歉，将仙人书双手奉上吗？
以自己的性格，他大抵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带着你回龙虎山，继任天师府天师的位置。”
“便是没有人敢找他的麻烦，你也不会跟着你爷爷过逃亡的生活。”
“可是他不愿意啊，他害怕抢走原本属于我的天师之位，他害怕自己影响到龙虎山的声望，所以他带着你到处逃亡，教会了你各家的绝学，但是唯独没有教你龙虎山的雷法和金光咒。”
张天心对着江枫回应道。
这两个老人，一个想着不要给自己山门带来麻烦，一个想着凭借山门解决对方的麻烦。
江枫猛然的一抖擞，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陆星辰曾经说过，这百仙会武是为自己而摆的。
当时他无法理解，现在却是恍然大悟了，曾经自己爷爷没有选择的道路，张天心替自己选了。
只要自己继承了天师，不管自己怀着多少仙人书，不管自己是不是张天启的孙子，都不会再有人敢动自己。
"所以这次百仙会武，只是为了让我选，我爷爷曾经没有选择的那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