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山洞之后,我们没有继续往天阴谷深处走去。
此时的白轻语和曹德旺都已经受了伤,若是进去之后再遇到什么邪祟的话,恐怕我们三个就真的要死了。
就仅仅是那一个小女孩的怨灵,就已经让我们三人元气大伤。
向着天阴山外面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到也无事。
只是这里虽然已经是白天,但依然是阴云沉沉,死气寂寂。
随处可见的尸体和尸体残骸,竟然比在夜晚的时候还要令人心中恐惧。
因为晚上的时候,我们还看不清楚这里的具体情况。
但现在到了白天,一切的惨状都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一具具尸体,哪怕是没有任何伤痕的尸体,都让人心中发寒,何况这里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尸体。
在这个地方,见到一颗人头已经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了。
地面上湿湿的,荒草上也是湿湿的。就好像是很浓重的露水,但那露水中却又带着血的红。
走出天阴谷,看到第一缕阳光的时候,我突然能够体会到阳光的美好了。
原来有着太阳光的地方真的会让人心中舒畅。
这里的空气也很是清新,是浓浓的山林之味,没有丝毫的血腥。
若是人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恐怕会爱上这里的空气和环境。
但是谁又能猜到,这座大山之中,会有天阴谷那么可怕的地方存在?
走出天阴山,来到我们停车的地方,才感觉在这山里面经历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因为曹德旺和白轻语都受了伤的原因,我们这一次并没有马上去下一个地方,而是选择在青州市里面修养几天。
我们也没有到我的出租屋里面去,我怕到了那里面,会再一次遇到什么诡异的情况。
我们来到了一家酒店,开了三个房间,只有在这里,我们三个才可以好好的休息两天。
但是我们的计划并没有得到实行,我们只在酒店里面住了一天,我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意儿,快点回家来,你爸……你爸他病情突然又严重了!”母亲的语气中带着哭音。八壹中文網
“妈,你先别着急,先把我爸送到县医院里面去,我这里有钱,钱的事情你放心,我们这就赶回家里去。”我现在只能安慰母亲。
按理来说,自从解决了村里面红衣女鬼的事情之后,爸爸的病情应该缓和下来了才对,怎么又会突然严重了起来呢?
此时的我也不再多想,立刻叫上曹德旺和白轻语,开着车子向着家里面的方向而去。
曹德旺在前面开着车,白轻语和我坐在后座。
我望着车窗外不断向后面划过的建筑物,心里面乱做一团。
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爸爸不会有事,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跳的特别快。
一只明明冰凉但又感觉带着温度的纤纤玉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转头看去,坐在身旁的白轻语也正在看着我。
“会没事的!”她的眼神里全是对我的关切。
我们直接去了县医院,进入病房,昏迷中的父亲正在病床上躺着,两个旁边挂着两个吊瓶正在输水。
母亲见我进来,眼泪立刻就滑落了下来,从母亲红肿的眼睛上不难看出,母亲这眼睛就是哭肿的。
“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母亲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父亲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就在昨天,父亲正在院子里面做木匠活,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
等那怪异的风停下来之后,父亲就昏倒在了地上。
母亲去找了村医胡大夫,但是胡大夫来给父亲检查了一下之后,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胡大夫就说让父亲休息一夜看看。
但到了半夜时分,昏迷中的父亲突然睁开了眼睛,直挺挺从炕上坐了起来,然后就向着外面走去。
当时的父亲就像是梦游一样,没有任何意识,母亲喊了一声“他爸”!
但是父亲也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父亲就一直向前走,母亲则是一直紧跟在父亲身后。
当时的夜很黑,那半弯月亮并没有照亮大地,阴冷的风一直在吹着。
当时的母亲心里很害怕,漆黑的夜,就她和父亲两个人。
父亲在前面行走着,她在后面跟着。
虽然有父亲在身边,但当时的父亲就像是完全没有灵魂一般。
反而让母亲更加害怕,但若是不跟着的话,母亲又害怕父亲出事。
父亲走到河边之后,母亲担心父亲会跳到河里面去,那样的话,自己可完全救不出父亲。
着急之下的母亲,只能冲到父亲的身边,紧紧拉住父亲。
可是母亲这一拽,父亲竟然再一次昏倒了过去。
在那个漆黑的夜,母亲又再一次背着父亲回到了家里面。
结果到天快亮的时候,父亲再一次惊醒。
父亲突然大叫了起来,嘴里面说着奇奇怪怪的话。
母亲被吓哭了,父亲在床上大吵大叫,嘴里面说着一些奇奇怪怪、母亲根本听不明白的话。
母亲一边在按着父亲,害怕父亲再次下炕,一边惊恐地哭泣着。
当时的母亲很无助,非常希望有一个人能帮她出出主意。
好在父亲的吵闹声和母亲的哭泣声吵醒了隔壁的邻居,接着村里的邻居都来帮忙。
有人又帮忙去找了村子里面的胡大夫。
可是胡大夫来了之后说对于这种情况,他也是无能为力,让赶紧把父亲送到医院里面去。
所以母亲在今天早上才给我打了电话,并在村里人的帮助下,将父亲送到了医院里面。
我们是到下午五点钟才来到医院里面的,母亲说在这段时间里面,父亲还是犯了三次病。
医院里面的医生也说并没有在父亲的身上检查出什么异象,各项检查下来,一切指数都很正常。
可是父亲却总是会突然惊醒,然后大吵大闹,嘴里面还说着一些别人根本听不清楚的话语。
最后没有办法,就在刚才,父亲又醒来之后,医生直接给父亲打了一针镇定剂。
等母亲给我把这些事情说完之后,已经是泪流满面。
白轻语站在我身边劝着母亲,曹德旺则是绕着父亲的床走着,眼睛时而看着床上昏迷的父亲,一会看着病房里面其他地方。
从曹德旺凝重的神态中,我可以判断出来,他看出了一些门道。
“让叔叔出院吧!”曹德旺突然淡淡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