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们耗费了那么多的精力培养出一个会说汉语的人,而且你刚刚没有听栖说吗,他学会汉语之后,就回到了这里来的,等着你的到来。”二哥看着我严肃地说道。
“二哥,你刚刚说的那些我都听懂了,只是我仍旧不明白,即便是他们要引天雷来劈我,改变我所在的纬度,这跟女丑族的真身有什么关系呢?”我问道。
“因为只有知道了他们的真身,才能知道他们的弱点在哪里,将来如若有一天同他们真的成了敌人的话,我们的胜算才会大一些。”二哥说这话的时候,用的是怒其无用哀其不争的语调。
我有点尴尬地低下头。
“别还不搞不清楚对方是人还是鬼就给人家掏心掏肺的,善良是需要底气来支撑的。”二哥最后一句说得云淡风轻,可是却让我觉得震撼。
是啊,如果现在女丑族突然翻脸的话,我是连一丁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啊。
“二哥,那现在该怎么办呢?”我有点心虚地问道。
“现在一切还都是未知数,栖只是一个小罗哈,他的话不能够代表什么,背后真正的操盘手是那个黑翅膀老头,你别忘了,他是能够看见我的,即使是看不见,也是能够感觉到我的存在。”二哥说着,眸光里闪出一丝犀利的神情,“我们先按兵不动,看看黑翅膀老头到底想干什么,如果女丑族存留到今天真的是因为祭祀星盘的话,那么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个世界上最摸不着的便是人心,特别是在巨大的利益之前。”
“二哥,我记住了。”我对着二哥微微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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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
“天神,长老过来拜访,”是栖的声音。
我有点不确定地看了看二哥。
“让他进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看这老头要搞什么幺蛾子,我周海从出生开始,这一路上就满是荆轲,当年没有杀死我的,今天也难耐我何。”二哥眯着眼睛朝着石门的方向说道。
“二哥,你看到的女丑族的族长是什么样子的,”我突然想起来了,那个带着一双黑色翅膀的老头,他的身上总是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烟雾,只能看得到身体基本的轮廓,根本就看不清楚脸。
“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体表像是笼罩了一层薄烟那般,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老头是看得到我的。”二哥回答道。
“二哥,你说老头会不会也是一个跟我们相似的存在,而我们见到的那一层笼罩在他身体四周的薄雾,其实就是另外一个魂魄。”这是我突然间才顿悟出来的。
“现在没时间研究这些,先让他们进来,而后再见机行事。”二哥说道。
“栖,你让长老进来吧。”二哥的话说完,我便对着石门说道。
如同栖第一次来的时候,二哥让我作出的那副姿态那般,我端坐在石桌子旁边的凳子上,并没有着急着去开门或者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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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缓缓地打开了,栖扶着朦胧黑翅膀慢慢地朝着我所坐的位置走过来。
虽然朦胧黑翅膀的脸蒙着一层薄雾,但是我仍旧能够从他蹒跚的步伐中看出来,这是一个已经年逾古稀的老人家。
他们在我前面大概有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老一少同时对着我弓起了身体。
我现在已经知道这个动作就是在对我行礼。八壹中文網
但是我却没有像先前那么急躁地将权杖举起,而是将动作的弧度拉长时间放缓,用以来显示自己的威严。
朦胧黑翅膀和栖站直了身子之后,我开口了:“长老请坐吧。”
我说着,顺带着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朦胧黑翅膀并没有等栖翻译,便径直地坐到了我的右手边一把石凳子上面。
栖唯唯诺诺地跟在了他的身旁,但是并没有坐下。
原本我是想要让栖也坐下来的,毕竟我对这个看起来二十岁还不到的小伙子还是比较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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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想起了刚刚他跌倒的那一幕。
或许二哥说的是对的,很多时候,你的客气对别人来说,很可能是一种负担。
所以我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忍了下去。
突然一阵严重沙哑的声音传来,我猛地抬起头,居然是朦胧黑色翅膀在说话。
我一直都以为这家伙是不会说话的,就是靠着闪动着翅膀与别人交流,没想到他居然是能够说的,这真的是有点让我大吃一惊啊。
栖站在他的身侧,微微地俯着身体,脸上是一副恭敬到有点害怕的神情。
朦胧黑翅膀沙沙沙地说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在朦胧黑翅膀说话的过程中,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有种错觉,似乎栖脸上的神色在某一瞬间有点异样的变化。
并且在栖变化的那一刻,我便觉得老头可能说了句什么对我们不利的话。
朦胧黑翅膀的话刚落音,栖便侧过身体正面对着我说道:“天神,长老邀请您今晚参加我们族人的蝶舞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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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好的,那我知道了。”我带着微笑,尽量地将语速给放慢,显示自己的高冷与威严。
栖见我已经将所有的问题都问清楚了,便回到了朦胧黑色翅膀的边上,叽里咕噜又翻译了一通,大概是将我们刚刚的对话又说了一遍吧。
我看到朦胧黑色翅膀的头微微地点了一下,随后站起身来。
栖连忙对着我弓起了身体:“天神,长老今日过来,只是亲自邀请您参加我们族人的蝶舞大会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情,我们先回去,不打扰您休息了。”
“别说话,微微点头就行,学着那个黑翅膀老头。”二哥在我边上晃悠悠地说道。
这样不大礼貌吧,其实我的内心是反抗的,但最终还是遵循二哥的说法,坐在椅子上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后将权杖抬起。
朦胧黑色翅膀和栖也没有再说任何多余的话,只见他们慢慢地往后退了两步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朦胧黑色翅膀和栖的身影刚刚从门口消失,二哥便站起身来,一脸严肃地说道:“小沧,他们背后的翅膀不是鸟类的翅膀,而是蝶类的,而且女丑族也不是什么鸟族,而是蚕丛族,或者比蚕丛更早,是西陵氏。”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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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小时候背过的诗一下子就从我的脑袋里钻出来了。
“而且,那个黑色翅膀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人。”二哥又补充了一句。
“二哥,你怎么知道的,从哪里看出来的。”我惊讶地问道。
为什么同样是在这里坐着,面对着同一个黑色翅膀,二哥就能够看出来那一片朦胧的后面其实是个女人,而我却什么都没有收获到呢?
“西陵氏原本就是母系社会。”二哥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