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让他们感受下,那些可怜孩子经历过的痛苦,让他们也敢感受下,活在恐惧之下,苦苦求饶却只能得暴力对待的感觉,到底好不好受。”
这世间的恶人,就算佛陀菩萨在他面前苦苦教导,恐怕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还得让他们切身感受,感受别人的痛苦,感受别人悲惨,他们才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景白目光宠溺,“好,姐姐喜欢怎么玩,阿白就怎么陪姐姐玩~”
洛宁回眸望他,忽然长高的人,站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还得抬眸仰视,觉得有点不习惯。
看着姐姐的目光,景白凑近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看着我?”
洛宁用手指推开他靠近额头,“长高了,不太习惯,还有,不许故意撩我。”
景白瘪嘴,眸光瞬间装上委屈,“为什么不能撩,阿白喜欢姐姐嘛,再说这不叫撩,就是想和姐姐贴贴而已。”
难得有机会,能和姐姐单独相处。
他恨不得把全身上下撩人的手段,都使在洛宁身上!
月光下的景白,曾经小男生的气质渐渐消失,帽檐下眸光清澈中透着沉稳,高大的身姿将洛宁身影遮去一半,洛宁手指上还沾着鲜血,抬眸望着景白,轻声开口,“景白,姐姐我,不负责任的噢,所以,你得想好后果。”
景白是一只乖巧的兔子,洛宁不想把自己拿捏其他男人的手段用在他身上,不然到时候被气到,还要找她哭。
玩弄人心的游戏她会玩,但也不是随随便便谁,她都得玩弄一番。
别人真心对她,她也可真心对别人。
自己现在提醒景白,是不想他以后受到伤害。
她在爱情上不是个良人,这一点她非常清楚,她觉得自己更适合当个渣女,撩拨别人她可以,并且信手拈来,但要她给真心,还真不行。
她这样的人,其他事情上可以很容易付出真心。
可唯独,爱情,她不行。
所以小白兔啊,你老是在这里撩姐姐,要是最后哭唧唧说自己被辜负,可别忘记我当初,提醒过你哦......
景白弯腰,用自己的黑色帽檐将微微抬起洛宁的鸭舌帽,凑近的气息带着炙热,并且在夜色中染上不知名的暧昧。
“姐姐,我不需要你负责,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撩姐姐,你说怎么办呢?”
他拉起洛宁的手,掌心贴在他的脸颊上。
自己更是贪婪的蹭了两下。
洛宁看着他夜色中反着光的白皙肌肤,唇角微勾,“景白,我都提醒在这个份上了,你还是乖乖知难而退,乖乖做弟弟,好吗?”
可景白偏不,握紧洛宁的手让她感受自己发烫的脸颊,声音低哑带欲,“姐姐,我真的没事,我不需要你负责,就算你想渣我,我都心甘情愿,所以不要再拒绝我的靠近,好吗?”
双眼真诚至极。
“求求你了.......”
洛宁抽开手,“走吧,回家,搞事情。”
贴在脸上的玉手骤然消失,黑眸闪过几丝黯淡,沉默半响才打开车门,开着车子消失在暗夜中。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郊区庄园虽然被霍琛毁掉了一部分,但爷爷只有二楼的两间卧室,和一楼的客厅。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地下室潮湿昏暗的房间内,赵初拟留下的血迹干涸之后,给屋增加了不少独特的气息,这个地方用来玩牢笼游戏,再好不过了。
麻醉剂让两人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八个铁笼现在已经有两个人入住了。
在废墟中感受月光。
说不出来的惬意呢......
洛宁坐在二楼被炸开的废墟边缘,炸弯的钢筋像是雨后春笋,从混凝土中涅槃重生,埋葬在黑夜的铁棍,第一次看见了月色。
她像是废墟中开出的花朵,双脚悬空,指尖袅袅烟雾随着晚风飘扬,景白将未分完的面包递给她,在她身旁坐下。
洛宁望着圆月,“景白,你知道比恐惧更恐惧的东西,是什么吗?”
景白看着她,“是什么?”
将烟抵达嘴边,深吸一口缓缓吐出,微眯的眸光狭长好看,“是无限循环的恐惧,是看见一丝希望,又经历绝望,一次又一次,循环,反复.......”
景白听明白了,“所以姐姐是想?”
洛宁身子往后仰,双手撑在两边,想起马里昂发布的视频,想起那些被关在笼子里面的小孩,冰冷的眼神如无底深渊,“他们也该经历一下,那些孩子经历过的绝望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