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
冷忧月不禁笑了起来。
眼角的余光瞧见白夜弦渐渐窜红的耳根,便也不逗他了,转而望向高景瑜,“明白了吗?除非你变成白将军这样的,我才会满意!”
“冷忧月!”
高景瑜气的几乎失了理智。
“够了!”长孙氏一拍小几,‘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打断了他们二人的斗嘴,而后望向冷靖远,“国公爷还真是教女有方,冷大小姐伶牙俐齿,让人刮目相看!”
若是放在平时,冷忧月这般胡闹,以冷靖远的脾气,只怕早就教训她了。
可方才,他是亲耳听到高景瑜口口声声说冷忧月是‘养在深山里的村姑,没有教养’,因此,在听到长孙氏对冷忧月出言嘲讽之时,冷靖远也没好气,“镇平候夫人言重了,世子饱读诗书,重箭伤人的本事,同样也是一流!”
这话说的!爽!
冷忧月怔了一下,而后看向冷靖远。
只见他侧脸绷的紧紧的,眉眼之间有浓浓的怒气,和上一世为自己出头的那个爹爹的模样再次重叠在了一起。
心中瞬间暖了不少。
“世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方才只是一时口快才会说出那些话,我心里……”高景瑜不傻,立马明白过来冷靖远是在指责他。
他连忙解释,只不过,话还没说完,便听冷靖远冷冷道了句,“告辞!”
说罢,一拂袖,转身就走。
与白夜弦擦肩而过之际,冷靖远却没有失了分寸,脚步一顿,“多谢白将军乌山上搭救小女之恩!”
“国公爷客气了!”
冷靖远愣了一下,想到方才冷忧月说的那席话!
这白夜弦……还真是看起来比高景瑜要强!
只可惜这出身!
两父女出了镇平候府,刚一上了马车,冷忧月便求生欲很强的主动开口,“爹,方才在镇平候府,女儿的话有些过了,回府之后,女儿自罚抄女戒十遍!”
冷靖远没有回话。
“若是爹爹不满意,抄二十遍也行!”
仍旧没有回话。
“爹,最多三十遍,不能再多了……”
今儿个在书院,她已经抄了整本的乐谱了,若是今晚再抄三十遍女戒,那她的手还要不要了?
“忧月!”
好半天,冷靖远开口,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感,“外头的那些人,都是那般说你的?”
“啊?”
冷忧月没有跟上冷靖远跳跃性的思维,愣了好半天,瞧着冷靖远欲言又止的模样,她这才反应过来……
冷靖远的意思是,外头的人都称她为‘养在深山里的村姑!’这话!
“爹不必理会,嘴巴长在他人的身上,他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我不在意,便不会伤到我的!”
她说的洒脱,可冷靖远却听的满是心酸。
张了张嘴,想说几句什么,可愣是说不出口,只道了句,“高家的婚事,退了便退了吧!”
这些年,冷国公府虽然没有镇平候府风光,可他也是清风傲骨!
怎能容忍旁人那般编排他女儿。
更何况,冷忧月还是他和沈知秋的女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