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让一生光明磊落,也是凭着自己的真才实学才走到今天这一步,这个真相让他几乎不能接受。
他冷着脸连退了两步。
再看眼前这个和他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妻子,心中竟生出一丝厌恶来。
“把庄子和铺子还回去,向县主道歉,兴许县主还能原谅你!”
冷忧云哪里想到李让会让她把东西还回去,她立马尖叫了起来,“我凭什么还回去?到了我的手上就是我的东西,再说了,没有我的庄子和铺子你以为这侍郎府会有今天的风光?你以为你在官场上会顺风顺水?你可知道,为了让你坐稳这个侍郎的位置,我向尚书夫人送了多少礼?请相关的女眷吃过多少次饭?你……”
“你闭嘴,若是我李让的官位是这样来的,不要也罢!”
进入官场之后,李让一直清风亮节,最恨贪污腐败,竟没想到,自己的妻子,竟一直都在背后打他的脸。
这一刻,李让似乎看到官场的同僚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
他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见李让发了火,冷忧云这才闭了嘴。
要知道,李让的脾气极好,他若是发火了,就证明这件事是真的严重了。
就在这时,双喜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奴婢刚才收拾屋子,瞧见您房中似乎被人动过,不少东西都打翻在地!”
李让接冷忧云回来的急,并没有直接将她送回房中。
听双喜这么一说,冷忧云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底。
顾不得自己满脸的伤疤,以及赢弱的身体,她赶紧爬下床,而后朝着自己的院子跑去。
进屋一看,屋子里果然被人翻过。
暗阁已经打开了,装地契的盒子还在,只不过盒子里的地契和银票全都没了。
冷忧云简直是气疯了。
她以为冷忧月再怎么狂,也不敢公然跑到侍郎府来抢东西。
却没想到,她还真做了。
“来人,来人!”
她在原地跳脚,大叫了起来。
家仆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报官,立马报官,我要告诉冷忧月私闯民宅,告她偷盗,告她抢劫,我要让她将牢底坐穿!”
这边巨大的动静,也惊动了王氏和李香蓉。
两人赶到冷忧云的院子时,便瞧见她在原地跳脚。
“出什么事了?”李香蓉上前问道。
冷忧云此时也不和王氏和李香蓉计较了,她要拉着他们一起去告冷忧月,“母亲,是冷忧月那贱人,她派人来偷了我的地契,还有银票,我要告她!”
“什么?”
王氏和李香蓉一听,两个人也原地炸了。
这几年来,她们嘴上虽然嫌弃冷忧云是商户之女,可是拿她的东西时绝没有手软过。
庄子和铺子的地契被抢,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李让的那么一点俸碌,只够一家人吃餐饱饭。
在尝过山珍海味,享受过富贵荣华之后,再让她们回归清贫?这谈何容易?
“封了县主就能抢人东西,还真是反了天了,告,大嫂,我和你一起去报官!”李香蓉这会倒和冷忧云站在了同一站线上。
三人立马就要去衙门,却被随后赶来的李让给拦住了。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李香蓉道,“哥,冷忧月抢了大嫂的地契,这可是偷盗、抢劫,我们要让她将牢底坐穿!”
“不仅要将牢底坐穿,还要她赔偿!”王氏补了一句。
想到冷忧月前不久还被皇帝赏了三千金,王氏的心里立马打起了主意。
李让冷笑。
“你们若是去了衙门,指不定将牢底坐穿的就是你们了!”
“什么意思?
“因为那庄子和铺子一直就是人家冷忧月的,地契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冷忧月亡母的名字,是我们霸占了人家的庄子和铺子数年,理应赔偿的是我们!”
“哥,你说什么?那庄子和铺子是大嫂的,怎么成冷忧月的了?”李香蓉不明白。
李让已经无力解释了,丢下一句,“你们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问问冷忧云那庄子和铺子究竟是谁的?”直接走了。
轰!原本还平静的天空平白无故的轰了一道雷声。八壹中文網
王氏似乎被这道雷声给炸醒了。
“冷忧云,合着你一直在欺骗我们?当初我是替我儿求娶冷国公的女儿,冷家用你这个冒牌货来代替就算了,眼下连你手里的嫁妆都是假的,你这是骗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