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忧月挥鞭将近身的几人击退之后,朝着阮老将军喊道,“阮泽飞不是我杀的,阮老将军何以认为是我杀了他?”
白夜弦也可作证,“我当时也在场,阮公子是自己不小心入了狼圈,被饿狼啃咬而亡!”
阮老将军只是怔愣片刻,很快就怒吼了起来,“你们说的话,老夫一个字也不会信!”
“好,我们说的话老将军不信,那么,老将军私自动用军法来杀我,就不怕皇上和太后罪怪于您么?”
对于这个问题,阮老将军早就想好了,他冷哼一声,“老夫今天杀了县主,也没打算有命回去,老夫自会一命抵一命!”
这是什么老顽固!
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风声,就以为她冷忧月杀了他儿子。
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人家。
油盐不进。
“我再说一遍,阮泽飞不是我杀的,你若是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老夫就怕你客气!”
话落,又是一阵厮杀。
冷忧月身上多处受伤,虽然有白夜弦护着她,但到底还是挨了几下,身上的绷带尽数绷开,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亦一个个撕裂。
鲜血立马渗了出来。
将她一身的衣裳染的通红。
白夜弦见状,眸光一冷,手下再不留情,冷剑横空直接击杀了数名北营将士,“老将军,我再问一遍,今天你是不肯罢手了是不是?”
阮老将军没有丝毫的退让,“对,白将军若是执意要管此事,便休怪老夫翻脸不认人!”
“好!”
“白夜弦!”冷忧月被白夜弦护在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口,“要不,你别管我了,你先走吧,你一个人也对付不了他们几百人!”
“冷忧月!”
对于白夜弦突如其来的怒火,冷忧月有些懵逼,她让他走是为他好,怎么搞的像是她要遗弃他似的。
“在你心里,我不如楚括,对不对?”
楚括?
这又是哪一出?
今天的事,和楚括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呢?你比楚括武功好多了,他那三脚猫功夫,若是放到今天这个场面,早就被打趴下了!”
“还有呢?”
“你比楚括长的好看一丢丢!”
“够了!”
有她这句话就够了,白夜弦别过头,嘴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扬。
今天就算是死,他也要护她周全。
他伸手将冷忧月扯到身后,身上的杀气骤然外泄,那对平淡无波的眸子也在顷刻之间染上了血色。
这种姿态,只有上战场杀敌时白夜弦才会显露。
离白夜弦不远处的几名北营将士被他这强大的杀气震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缓了一口气才站定脚步。
冷忧月被白夜弦护在身后,即便看不到他的表情,此时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浓浓的杀气。
再没有过多的言语,白夜弦招招致命,剑下没有留一丝余地。
剑光所到之处,皆是惨叫声。
不知何时,白霜也现了身,与江喜一左一右的护在冷忧月的身侧与北营的将士厮杀。
现场混乱一片。
整个官道像是血洗一样可怕。
阮老将军见状,怒吼一声,与身旁的四大副将交换了个眼色,五人齐齐出手。
两名副将一左一右将江喜缠住,另外两名副将亦是一左一右将白霜缠住。
论武功,江喜和白霜会更胜一筹,可他们是以二敌一,并且用的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一时之间,竟将二人缠的死死的。
将这二人引开之后,阮老将军猛然向冷忧月发起进攻,招招夺命。
这老将军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身手又狠又快,若不是冷忧月反应极快,怕是早就被他剁成了肉酱。
白夜弦见状也立马逼退一行北营的将士,快速挡在了冷忧月的面前。
‘哐’的一声,又是一阵刀剑碰撞。
两方人马,谁也没讨到好,白夜弦、白霜和江喜都负伤累累,北营将士更是死伤惨重,冷忧月身上也挨了好几下,但好在白夜弦处处护着她,倒不至于重伤。
眼看着两队人马就要相互耗死之际,官道上马蹄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