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渴望奶……”
楚寒下意识的回答，却又猛然惊醒，“您……知道我是谁？”
姚圣羽转过身，逆光而立的他，将表情隐匿在阴影中，神秘感十足。
“没有谁能逃过顶级占卜师的眼睛。”
他指着自己说道。
楚寒更加疑惑，“既然您都知道了，为什么没当众拆穿我？”
“呵呵。”姚圣羽靠近两步，“星辰自称是你师父，这样算来，我可是你师爷啊！”
“哪有师爷出卖自己徒孙的呢？你说对不对啊，我的好孙子！”
“……”楚寒直接无语。
靠，这老头跑这占便宜来了？
关键自己还无法反驳！
他赶紧转移话题，“那您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是……”
姚圣羽笑了笑，“是为了你最想知道的那件事。”
闻言，楚寒微微一怔：“最想知道的那件事……我什么时候能妻妾成群？”
烛辉照耀下，姚圣羽的面部肌肉有一个很明显的抽搐。
他忍住骂街的冲动，沉声道：“是关于姐姐楚曦的事情！”
“姐姐？！”楚寒神色微变，立刻上前，“您知道我姐姐在哪里？”
“不知道。”姚圣羽勾出一抹笑容，“但随时能知道。”
不知道，但随时能知道……
听到这话，楚寒直接就震惊了！
好狂妄的话！
好藐视一切的眼神！
难道，这就是最强占卜师的自信吗？
真的是……
太耀眼了！
在楚寒崇拜的目光下，姚圣羽回到烛台前，摘下灯罩。
火光顿时变得散漫，铺满整个房间。
他右手缩回宽大的衣袖中，抓出一把黑水晶粉末，将其围绕烛台撒满一圈。
然后，又在外围撒上更大一圈的粉石榴花末。
接着是黄胆石粉末，碎鸵鸟蛋壳等十七种占卜材料。
一圈接一圈撒完，烛台周围像是荡漾开奇异的波纹。
而这时，烛火开始变得异样，同时散发出红黄蓝三种颜色的光晕。
楚寒在一旁屏息凝神，仔细观看最强占卜师的操作。
在他眼中，姚圣羽的动作好像已经脱离了“技能”的范畴。
他更像是在进行一场真正的，神秘且古老的，占卜仪式！
哗！
随着姚圣羽的念念有词，烛火像水滴般落下，依次点燃了桌面上的十七个圆圈。
然后，他摊开右手放在火焰上方，任其烘烤自己的掌心。
“小心……”楚寒下意识的想阻拦，但马上克制住。
很快，火焰腾升。
姚圣羽的手掌被火舌吞噬。
他半阖双眼，轻轻一甩，将火焰甩到方桌后面的墙壁上！
轰！
火焰漫开，瞬间侵袭墙面。
做完这一切，姚圣羽负手站立，仰面观看火墙，眼神中跳动着光芒。
“看见了吗，楚寒。”
“这就是玛沙什的指引！”
楚寒挠挠头，“谁？谁在指引我？”
“十二主神之一，司职占卜的太阳神玛莎什。”
“西方神？”楚寒饶有兴趣的看向姚圣羽，“您为什么不请龙国的神呢？”
“每个职业者的成长路线都不一样，占卜师也不例外，还有……”姚圣羽皱眉，“你的关注点是不是偏了？”
“你不想知道占卜的结果吗？”
“想知道啊！”楚寒把目光移回火墙上，“可这里，除了火焰就没别的东西了，它能看出啥？”
姚圣羽坦诚的摇头：“啥都看不出来。”
楚寒：“……？？？”
他现在似乎能理解，沈星辰为什么这么不靠谱了！
原来遗传的源头在这里！
什么叫啥都看不出来？
刚刚不是还说什么都逃不过顶级占卜师的眼睛吗？
自己吹过的牛逼，这么快就忘了？
心里吐槽不断，楚寒指着墙面上的火焰，“可……您不是说，太阳神给您指引了吗？”
姚圣羽点头：“没错，火焰没有灭，说明你姐姐还活着，而且生命力很旺盛！”
听到这个消息，楚寒被握紧的心脏似乎松了一些，“我知道她不会死的。”
“只不过……”姚圣羽低头沉吟，“我为何看不到她的任何信息？”
“难道说，是彼岸花妖的缘故？”
楚寒的胃口被吊足，赶紧催促：“师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句‘师爷’叫到了姚圣羽的心巴上，他笑弯了眼看向楚寒，仔细解释道：
“这彼岸花妖是个精神力十分强大的旧日邪神。”
“我的占卜术对它不起作用，这很正常。”
“可现在，我连你姐姐的信息都看不到，说明她和彼岸花妖，很可能还在一起。”
“当初楚曦就是因为去猎杀彼岸花妖才失踪的，那一战，可能发生了些难以想象的事情……”
楚寒心情沉重，“那我要怎么才能找到她呢？”
姚圣羽观看火墙，旋即指着底部，那里有暗流涌动。
他嘴里吐出两个字：“海底。”
“海底？”楚寒重复。
“嗯。”姚圣羽点头，“暗流与火焰交汇，说明楚曦的生命气息与海底有关，那里能找到线索。”
楚寒还是不解，“世界上海域广阔，我该去哪里找？”
姚圣羽长袖一甩，将墙面上的火焰挥散。
“去真武大典吧，那里说不定会有答案。”
“这……也是那个太阳神的指引？”
“不，这是我身为顶级占卜师的直觉。”
“……”楚寒硬了，他的拳头直接硬了。
“师爷，您就不能给指条明确的路吗？”
姚圣羽淡淡露出一个笑容：
“自古以来的占卜师，无论是路边摆摊的江湖骗子，还是进入皇室推演国运的阴阳大家，他们，都不会把占卜结果说的太过清楚直白。”
楚寒问道：“这是为什么？”
“好听点说，是不可泄露天机，但其实呢，就是不想立flag！”
“模棱两可的话术，可是我们的求生之道啊！”
楚寒思量半天，终于找出一个反驳的点：“可你不是算卦的啊，你是个职业者，九转占卜师诶！”
“嘿嘿。”
姚圣羽神秘的一笑，抬头望向楚寒，
“楚寒啊，你刚转职不久，或许很多东西还不了解。”
“等你九转之后，到达我这个等级，说不定就能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世界了。”
“那可是……最真实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