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山水库东南侧的青龙山庄,一辆警车缓慢的行驶,路上的行人看到警车都觉得稀奇。
根据金宇宁提供的地址高大龙和同事找到了那户人家。
敞开的大门房屋内乱七八糟!洗菜盆随意的放在门口,一个五岁样貌的小男孩,蹲在墙角抚摸着一只花脸猫。
小孩见到陌生人下意识的往房间里跑。
“大人在家吗?”
房间里走出一位二十六七的少妇,打扮的花枝招展,和面前邋里邋遢的小孩不成正比。
少妇看到家门口站着两位警员,心里一疙瘩,“有,有什么事吗?”
高大龙出示完证件,“是这样的,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举报你家孩子常被父亲殴打,情况是否属实我们想具体了解一下。”
“举报?……没,没这回事!”
此刻她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就被细心的高大龙看在眼里。
高大龙蹲下身子招呼着,“小朋友,来,到叔叔这边,叔叔是来看看有没有人欺负你,有的话你就告诉叔叔,叔叔会保护你的。”
小孩看了看他的母亲又瞅了瞅高大龙,可能是高大龙散发着某种神秘感,对于小孩来说他是安全的。
小孩跑了过来摸着高大龙头上的徽章,他好像知道面前的这位叔叔是为他而来。
“警察叔叔好。”
“呦,真懂事。”
高大龙随手撩起小孩身上的衣服,脸上的表情着实让人紧张起来。
少妇见高大龙愁眉锁眼盯着自己,眼神下意识的躲闪!
小孩身上被绳索抽打的印记,新伤旧伤铺满全身。
高大龙起身说道:“你能解释一下吗?”
事已至此少妇也不敢隐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高大龙诉说。
女子名叫赵瑞25岁,面前的小孩是她和丈夫唯一的儿子,丈夫是一位大货车司机,经常东跑西跑有时一连几天忙于在外。
今年九月份本是送孩子上幼儿园,说丈夫听了别人谗言,孩子不像自己亲生的现在不愿多管这孩子。
“别人说的话你丈夫怎会相信,孩子是不是他的你不知道吗?”
赵瑞情绪激动的说道:“肯定是他的,不然,不然是谁的,张小林那家伙,一回来,一回来就喝酒,喝完酒就打孩子,根本不听我解释,我看他发脾气又不敢多说话,我能有什么办法。”
作为一个母亲,见孩子被打成这样不可能无动于衷,哪怕是拼了命也会护着孩子,怎会吓的站一旁袖手旁观。
高大龙看着同事老王,“这怎弄?”
老王指着赵瑞狠狠的训导,“你是怎么做母亲的,一点担当都没有吗?等你男人回来你告诉他,不管孩子是不是他亲生的,现在对孩子来说,已经构成虐待罪。你开玩笑呢你,打成这样还不知道制止像话吗?”
赵瑞哭的样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个劲的擦着眼泪。
高大龙看向可伶巴巴的男孩,心里烦闷的四处张望。
房间的侧面一张结婚照引起他的注意,照片中的女子正是面前哭诉的赵瑞,看着照片中的男子和面前小孩对比,确实看不出丝毫的关系。
高大龙委婉的向赵瑞说道:这样吧!等你男人回来,你也给他做做思想工作,儿童是受法律保护的,只要你们生下来就没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再者你家这种情况来说,情节严重的可是要判刑的。”
小孩站在赵瑞身旁勾着嘴不知所措,无助的眼神让高大龙心如刀割!
等张小林回来肯定是要去所里走一趟,警车停在路旁早让一些看热闹的人传的沸沸扬扬。
交代一些事物高大龙陪同老王走出了这户人家,山庄两侧的风景总给人神清气爽。
“我感觉那女人没有说实话,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老王拍着高大龙的肩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这女人有问题。”
“是的,你看她家里乱成那样也不知道收拾,自己打扮的人模人样,再看看那小孩我真是无语了。”
“大龙,有些事不好管,除非她们闹得不可开交,总不能让我们捅破那张纸吧!”
高大龙听老王这么一说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怜的只是那孩子。
悔愧轻狂错愈深,醍醐警醒重为人。知耻后勇幡然悟,一改往昔立志新。
金宇宁本以为那家人被他举报后,能迷途知返弃恶从善。
凌晨三点多,金宇宁为了工作的事情搞得心事重重,早早的就起床看着图纸。
听到外面有大车的声音自然的点起一支烟站在阳台上看了一眼。
大货车火急火燎的在路上打着方向掉头,车子刚停好急冲冲的往隔壁那户人家跑去,不一会的功夫又跑了出来,前前后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嚯,这家伙夜里还不消停,可大半夜的搞什么呢?”
金宇宁也没那心情管那闲事,只是觉得事情不太寻常又说不出那个味。
画了一会图纸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看着外面天色微微亮,一辆警车拉着警笛声“~嘀~呜~嘀~呜”停在楼下。
金宇宁站阳台上探头张望一番,他还纳闷昨晚并没有听到那家人有啥动静是谁报的警。
看着门口围着十来人也没多想。
直到警察在门口拉起来警戒线,救护车也随之而来。
“呦,这还出大事了不成。”
也顾不上别的拿着一件外套就往楼下跑,徘徊在人群后踮着脚尖往里看。
看着医护人员将一名男性抬上了救护车。
金宇宁脑子一转,莫不是昨晚姓张的回来刚好捉奸在床,气不过身拿刀捅了人?
正当他思前想后,身旁的一位老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张小林被捅了几刀人还活着呢,凶手跑不了!”
什么?被抬上救护车的是张小林。
金宇宁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