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虎脑袋里面有一颗子弹,很快就在学校传开了。
“难怪我觉得他有时傻呼呼的特别爱笑。”
“话说回来那颗子弹对高晓虎并没有多大影响,你看他生龙活虎比我们在坐的各位都健康。”
“史上诺你天天和高晓虎粘一起,也没听他平时说着哪里不舒服吧!”
史上诺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除了他喜欢叫我外号之外,唯一一点不寻常的地方就他喜欢自言自语!”
“自言自语不是很正常吗?我小时候家里人都以为我有多动症呢!”
“嘘嘘,老师来了。”
下了晚自习,一五班的男女宿舍对这件事的讨论依然保持热度。
徐思洁抱着枕头仰卧床头,她此刻的心情、无助,只有自己慢慢的体会。
有什么办法可以安抚自己的情绪,哪怕高晓虎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这时的她真的不在乎,在乎的是自己正在为这人担惊受怕。
她脑海里浮现高晓虎与人打斗的画面,是那么的无所畏惧,哪怕遇上初三的学生他也敢于抗衡。
她觉的自己就是一个胆小鬼,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一定会往最坏的方向想,然后在结果没出来之前提心吊胆,搞得整宿睡不着。
“徐思洁,我瞧着你比我们谁都紧张,你敢不会…?”
徐思洁愣了一会,“啊,什么啊,我只是在想,子弹在他脑子里他不痛吗?”
“你对高晓虎有那么点意思吧!随便问一下,你不打自招。”
面对同学的话题她不知何言以对,默不作声的躺了下来。
三四班的宿舍前,杜文玲久久的未进入。
祝覃唉声叹气的拍着杜文玲后背,“别想太多,留在他脑子里那么些年都没事,吉人自有天相。”
“你看今晚的月亮。”
祝覃仰头说道:“你想说月有时圆缺?”
“你看周边的乌云,像不像它的长袍马褂,它那般凶神恶煞,让人惊恐让人害怕。
“好啦好啦,回去吧!真让我摸不透,一会热一会冷。”
家庭因素,不得不让她小心翼翼,她的悲观不是与生俱来的,或许此刻的内心无比挣扎。
她知道自己很自私可她没有办法,她见不得有第二个人像她一样。
她不能正真体会爱是什么!
爱,本来就是突如其来,让人摸不清猜不透,就如浮在月下的乌云,不知道下一刻它会飘到哪。
亦不知什么时候就如爱般——悄然种下、生根发芽,给人期盼的时候,让人烦恼又让人担忧。
白天再怎么强迫自己阳光,可一到晚上这些阴郁又加倍而上。
第一次这么累的念一个人,而且不能认认真真的去爱,不能光明正大的说,积压在心里忧伤无处释放。
面对高晓虎她每一天都担心这是最后一天,她怕,她怕那句词语叫移情别恋,她好累,不知道幸福的出路是否是她表白的瞬间。
她真的好害怕,怕万一错过了她会更加悲伤难过。
也许有一天,或许就在明天当她再也撑不住了,洒脱的借着泪水对他说出全部。
可她悲观的低下头,万一,如果万一高晓虎有什么不测,她连哭着表白的机会都没有,她越想越觉得失落。
“文玲!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