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艳哭了。
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会得这种病,而已经到了中晚期。
额头凸起的老者,缓缓起身,来到秦远跟前。
此时秦远已经坐了下来,他的左手边是冯德文,右手边是那个洗手回来的叫语冰的女孩。
“秦先生,小艳被我宠坏了,刚才多有得罪,我替她向你道歉,还请原谅一二!”
说着乔老头向着秦远微微一鞠躬。
随后,他又冲着瘫坐在地上的乔艳喝道:“小艳,过来快点向秦先生道歉!”
“别,我可受不起她的道歉!”秦远淡淡说道。
很明显,这乔老头想让他出手救自己的孙女,可他凭什么出手,刚才乔艳嘲讽自己的时候,这老头可没有出声阻止。
“秦先生,我错了,都是我有眼无珠!”
乔艳可不傻,秦远连诊断都没有,就能够轻易说出她的病情,其医术水平可想而知。
绝对如冯德文说的那样,远超大医。
若秦远出手,很有可能治好她的病。
“秦先生,我真的错了,我给你磕头,求您救救我吧!”
乔艳哭得声泪俱下,她是真的恐惧了。
“秦先生,您可有办法,医治小艳的病?”乔老头皱眉问。
“有!”秦远淡淡一笑,端起桌上沏好的一杯茶,喝了一口。
“那太好了,秦先生,只要您出手救治小艳,那份推荐名额,我老乔占一位!”
“我可不可以理解,你这是在威胁我?”秦远淡淡一笑。
“秦先生,还请您理解,小艳是我的孙女,她变成了这样,都是我没有管教好,我要负主要责任,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看着她变成一个废人。”
乔姓老头说得情真意切。
不过秦远依旧无动于衷,他从来就不吃威胁这一套,不管出于何种目的。
“秦先生,只要您救治乔老的孙女,那份名单,我老孟也算一个!”这时那个山羊胡子老头也开口附和。
他这一带头,其他老者也都纷纷开口,本身他们都属于一个圈子,而且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这时自然也要力挺乔老。
“秦先生,我们既然学了老祖宗的医术,就得传承他的意志,悬壶济世,救死扶伤,这是我们医者的本分!”
“不错,纵使乔小姐有万般不是,但眼下救人要紧!”
“是啊,秦先生,贤者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医者也要以慈悲为怀……”
听到这些老者,你一言,我一语地说教,秦远脑仁都疼。
也许这些老中医,真的能做到他们刚才说的那些高尚的话。
但是秦远做不到,他就是小心眼,只要惹到他,他定然要加倍还回去。
他没有那么高尚,唾面自干,还要笑面人生的那是圣人,关他何事。
“对不起各位,小子今天还有事,就失陪了!”秦远说着起身,准备离开,回头又对着冯德文道:“冯老,单我已经买过了,你们几个老朋友,好好聚聚!”
说完,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之中,离开了包厢,迎面正好碰上送酒进来的陈宝庆。
“陈经理,好好招待,千万别怠慢各位老前辈!”
“老板你放心,我亲自伺候!”陈宝庆点头如敲鼓。
“狂,太狂了!”这么多老前辈求情,他竟然连一点面子都不给。
但是看着秦远离去的背影,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有狂的资本。
“语冰!”一直没开口的冯德文,这时开口了,她对着那个叫语冰的女孩使了个眼色。
女孩脸颊微微一红,还是提着包追了出去。
秦远的脚步不快,走出包厢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微微转头,发现是那个叫语冰的女孩,很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有事?”秦远好奇问,这个女孩给他的映像还是很不错的。
“原来你就是秦远啊,你可不知道,这段时间,我爷爷天天在电话里说你,你的大名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少女非问所答道,蹙着琼鼻,似乎还有一丝小小的抱怨,显得更加可爱。
“你爷爷?”秦远微微一怔,他很清楚,今天来的这些青年才俊都是那些老家伙的孙子辈,但是眼前这少女是谁的孙女,他可猜不到。
“老冯是我爷爷!”冯语冰,眨了眨眼睛。
“冯老是你爷爷?”秦远有些诧异,冯德文长成了那样,没想到他的孙女竟然漂亮得跟仙女似的。
“你叫他老冯?”秦远有些好笑。
“是啊,我从小喊到大,有什么问题吗?”冯语冰调皮道。
“好吧,你们愿意就好!”秦远淡淡一笑,就准备离开。
没想到,冯语冰竟然跟了上来。
“你是不是回医院?”冯语冰问。
秦远点了点头。
“那正好,我也去医院,捎我一段!”冯语冰眨眼说道。
“你不吃饭了?今天可是八万八的套餐,不吃多可惜!”秦远笑道。
“你不是也没吃吗?”
“我是有患者在等,顾不上!”
“我看你是逃跑吧,你怕那些老头子吃了你!”冯语冰眨着眼,意味深长道。
秦远微微一怔,没想到被这丫头说中了。
那几个老头为了让自己救乔艳,他们恨不得抬出老祖宗的家法来抽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停车场。
“秦远,没想到你穿着随意,但座驾竟然如此豪横!”
看着库里南,冯语冰有些惊讶,如果她知道,这辆车是她爷爷送给自己的,估计她会更加懵逼。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小艳得了那种病!”
冯语冰上车,系好安全带之后,再次开启了好奇宝宝模式。
“中医,有一种诊断之法叫望诊,你知道吗?”
“是望闻问切中的望诊吗?”
出身中医世家,冯语冰从小受爷爷的熏陶,对中医还是有些了解的,只是后来,她觉得西医更直接一些,这才学了西医。
“我听爷爷说,你准备挑战南回春的大医楼,今天请的这些人对你很重要,你为什么不妥协一次呢?”
秦远笑了笑,他的字典里可没有妥协一说。
两人驾车离去,不远处一辆银色轿车里,孟子安死死地盯着他们,同时也启动了车子,跟在了他们后面。
“秦远,今天的事,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