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鹏有些发蒙,父亲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不是族会已经讨论过了么?曹家所有人都清楚刺杀秦远的风险。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曹雄意味深长说道:“你想立功,你想让族人都服你,可是你知道吗?有些功能立,有些功不能立!”
“尤其是杀死一位大医,族中任何一人都可领这份功劳,但唯独你不能!”
曹天鹏看着自己的父亲有些发蒙,杀死秦远的事情可是你定的,为什么这个功劳,我就不能立了,要知道只要立下这份倾全族之力的功劳,族中谁还敢不自己服,未来家主之位,谁有资格与他争?
“你还不明白?”看着自己儿子一副想不通的模样,曹雄有些恼怒,转头对老管家说道:“你告诉这个蠢货,为什么只有他不能立这份功劳!”
老管家点了点头,转身对曹天鹏,恭敬开口:
“少爷,刺杀大医这件事,一定会惹怒到那些人,所以无论成功与否,幕后指使,一定是与曹家没有半点关系的人!”
曹天鹏一怔,什么意思,为什么与曹家没有半点关系,曹元良可是正儿八经的曹家嫡系。
忽然他似明白了什么,嘴中惊叫出两个字:“弃子?”
“这么说,曹元良的结果……是被族中舍弃……”
“是弃子,而且是必死无疑的弃子!”老管家又补充了一句。
虽然老管家的声音不大而且很轻,但听在曹天鹏耳中,如同天雷滚滚。
此时的曹天鹏,只觉后背发冷,如果昨天自己的人刺杀成功,那他的下场……
想到这里曹天鹏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不敢再往下想。
“现在知道,我让曹元良负责这件事,而不是你的原因了吧!”
曹雄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让你负责给王国伟找麻烦,这是你立威的最后机会,可你总想着更大的功劳!”
“刺杀秦远,只能在暗地里进行,可你拿到了明面上,现在你的人被抓,这件事还被那小子捅到了上面,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个决定,弄得我们很被动!”
曹雄越说越气,如果不是自己儿子,他定会一枪捅死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一头蠢猪。
“爸,就算他们抓住了我的人又能怎么样?那个小胡子又不是我们曹家族人,而且又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是我指使的,那些人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这就是曹天鹏有恃无恐的重要原因。
“蠢货,你以为那些人都跟你一样蠢吗?他们想动你,还需要多少证据?一个莫须有的借口就够了,而且你竟然还给人家送了这么大一个把柄!”
闻言,曹天鹏身体一颤,脸色瞬间发白,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二叔不是在执法营呢么,让他压下此事,应该不难!”
曹雄冷哼一声:
“也幸好你二叔是这次的执法主管,否则,一旦将那人押进京都,后果很难预料,长老院那伙人可不是好对付的!”
曹雄正在教训儿子,这时一旁的老管家身上有电话铃声响起。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走到一旁接了起来,不到一分钟,他重新走了回来。
“老爷,已经做掉了!”
闻言,曹雄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
就在这时,老管家的手机又响了,拿起来看了一眼,递向曹雄:“是二爷的!”
曹雄接过手机,接通。
“大哥,人已经处理了,不过这段时间,你们最好停止刺杀秦远的行动,那个证人死了,执法营已经开始布控严密排查,尤其我们曹家,已被列为重点排查对象,为了避嫌,到时连我也插不上手,切记!”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曹雄将手机递给老管家。
转头,对着曹天鹏叹息一声:“你知道不知道给敌人喘息的机会,是多么一件愚氓的事情!”
“可你却成功地给了对方这个机会!去祠堂吧,自领一百家法,面壁一个星期,清醒一下脑子!”
曹天鹏咬了咬牙,最终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去。
他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却给曹家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通知一下元良,让他们暂时停止计划,都撤回来了吧!”
曹天鹏离开后,曹雄对老管家吩咐道。
“好的老爷!”微微一鞠躬,老管家离开。
所有人离开,曹雄眼中突然爆发出让人心悸的凶戾之气,手中长枪一抖,身体如同利箭,化成一道残影,向前急蹿,一枪刺出。
砰的一声,一块青石被他一枪洞穿,强大的劲气,瞬间将巨石震得粉碎。
云城,与王国伟等人讨论完药品公司的事,秦远留下王铁柱兄弟俩守着女王药妆,自己先回了别墅。
让他无语的事,严雨安竟然依旧守在门口。
为了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他掉头直接去了玫瑰园别墅。
同时他给王国伟打了个电话,让他将自己需要的青铜,也送到玫瑰园。
看着掉头远去的库里南车屁股,严雨安微微出神,她以为只要自己死缠烂打,秦远最终会答应救自己的父亲,可她似乎错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自己母亲打来的。
“妈!”
“雨安啊,你二叔从南省请来了一位名医,想给你父亲治病,有些主意还需要你来拿,你现在能回来吗?”
“二叔?”听了母亲的话,严雨安身体微微一颤,二叔真的有那么好心?恐怕整个严家最不想让父亲醒来的就是他吧!
“妈,我现在就回去,在我没有回去之前,不许任何人碰我爸!”
挂了电话,严雨安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秦远离去的方向,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车上,秦远又给杨志河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也来一趟玫瑰园,那篇论文的事,还是早点完成的好,免得被任天行他们催。
还没到玫瑰园,任天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秦远一怔,看了看外面,天都快黑了,任天行这个时间段打电话,有什么事?
“秦老弟,实在不好意思,这个时间点给您打电话!”
任天行的声音非常客气。
秦远一怔,他总感觉,任天行过于客气了。
“你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那我直说了,你可不能生气啊!”任天行先打预防针,他可是见识过秦远的脾气,绝对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你就直说吧,拐弯抹角,我实在受不了!”秦远皱眉
“是这样的,那个证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