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出了位置后,就将双腿叠在一起翘在上面,嘴里含着棒棒糖,双手分开搭在了沙发的背上条处。
一身的慵懒闲散样,泛着浓浓的放荡不羁痞子味。
邹管家见状,只是微皱着眉头,并没有出声阻拦。
白羽笙坐了一会儿有点无聊,便上了自己当年锁住的房间。
可是...当她到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了,门锁显然是被撬过的!
见状,白羽笙心底的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再次升了起来。
脸上也是挂满了冰霜,都不用钥匙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拧开了那阁楼的卧室。
入眼,一片狼藉,哪里还是先前自己走时的模样?
地上乱七八糟,衣柜的门也全都打开了,还有的衣柜门直接掉在了地上,床上的被褥之类的也都到了地上,上面还有不少的脚印!
目测并不止一个人!
上面的灯也都碎了,全都在地上,桌上的台灯和杯子都成了一堆残渣。
书柜上的书也都被撕碎成了纸片,椅子桌子都倒在了地上。
白羽笙努力的克制着心中的怒火,走进了卫生间。
同样,卫生间也是一片狼藉!
镜子被打碎了,洗漱用品散落一地。
“好啊,好得很,白永延!”白羽笙咬牙切齿道。
白羽笙本来是想回来将原主的东西全都带走,可现在...都成了一片碎渣。
回想起什么,白羽笙面上一紧,连忙走到了衣柜前,将它给推开,看着没有被人动过的暗格,心里松了口气。
将它打开后,只见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日记本,纸张都有些发黄了还有股淡淡的霉味。
白永笙看着东西还在,心里安心了不少。
这估计是原主留下来的唯一东西了,她必须好好护着。
将它小心翼翼的揣在包里后,就带着一身的怒气朝下走去。
这时,客厅匆匆忙忙的赶来了两人。
一位是白云铮,而手中扶着的正是白永延!
白羽笙看着赶来的两人也不意外,好看的眸子意味深长的扫了眼站在一旁的邹管家。
趁着两人还没有走过来,白羽笙再次回到了沙发上,坐着先前慵懒且放荡不羁的坐姿,吃着棒棒糖的等着两人。
只是这白永延走得有些慢了,白羽笙带着轻嘲的不屑声对着邹管家说着:“邹叔,老爷子走得有些慢啊,你都不过去扶一下吗?””
闻言,邹管家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一脸玩味的女子,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看着脚步匆忙却需要人扶着走的白永延,还是上前去扶着。
见状,白羽笙不屑的笑了笑,继续坐在位置上吃着糖。
在邹管家上前扶着的时候,就轻声的对着白永延汇报着:“她刚刚去了阁楼。”
话落,白永延微眯着瞳孔,悄悄的吩咐着邹管家事情,而一旁的白云铮并没有听见。
白永延说完后,邹管家点了点头不语,就松开了手下去做着他交代的事情。
看着邹管家走了,白云铮的眉头又皱了皱。
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神情,继续扶着他走到了白羽笙身旁。
两人看着她那一身的慵懒散漫样,又看着洒落一地的水果,都愣了愣。
再加上两人赶来的时候,看着佣人们正在清理门卫的血迹时,都不太相信是白羽笙做的。
白羽笙看着站在身旁凝视着自己的两人,完全当起了地主一样,笑着道:“来来来,都站着做什么?坐啊?”
“逆子!”白永延怒吼着。
话落,便传来了一阵阵的咳嗽声。
闻声,白羽笙一脸震惊带有担忧的声音响起:“哎呀,白老先生你看你都咳嗽了,快坐下,有什么事情啊,咱们慢慢说。”
白羽笙一脸玩味的笑意,看着眼前的白永延。
当然她也没有忽略掉白云铮的目光,这人自从到身边的时候,那炽热的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过白羽笙。
直到他听见白永延的咳嗽声时才回过神来,连忙将白永延给扶下坐着。
用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看着白云铮对白永延这贴心的照顾,白羽笙冷嘲一声:“白总真是个好孝子啊,真不错!”
闻言,两人都朝着白羽笙看去。
面对两人的视线,白羽笙也不慌,嘴里的糖也都吃完了,将糖棍子随意的扔在了茶几旁,随后又捡起地上的橘子剥开后自顾自的吃着,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主人。
一旁的白永延看着她这目中无人的样子,气的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一直在咳嗽着。
听见这有些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白羽笙咽下了口中的橘子,道:“呀,看白老先生咳得这么厉害,来吃点橘子润润。”
话音一落,就见白羽笙伸手从地上捡了一个橘子就这么丢在了白永延的怀中,说着:“吃吧,别客气也别谢谢我,要是不够,我这里还有。”
白羽笙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眼前的白永延,一副为他好的样子,眸子里也全是“单纯”。
“你,你,你!”白永延未说完便再次传来了猛烈的咳嗽声:“咳咳咳...”
白云铮也赶忙出声安抚着,低沉的声音响起:“父亲,你先缓缓。”
说完后,又看着正在吃橘子吃得欢的白羽笙,此时此刻他只想对白羽笙说一句:厉害!终于做了他想做的事情!
但是自己和其他弟弟一样都被白永延拿捏着,这才对白永延唯命是从!
看着白云铮只会安抚着白永延,白羽笙又接着阴阳怪气的说着:“白老爷子,看来你这好儿子确实是一个大孝子啊~
你看你这老命都要咳丢了,你这好儿子只会帮你顺着气,也不帮你剥橘子或者倒杯水帮你润润嗓子,生怕你被噎死了或者呛死了。
你看看,这多担忧你的安慰,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为你好。”
白云铮:......确实是想着他呛死或者噎死。
白永延:......
看着白永延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白羽笙心里爽快了不少,这次的另外一个目的达到了,她啊得回去了。
没错,她这次来白家就只有两个目的:
一是将原主的东西都带走,可是除了一个发黄的日记本还在,其他的都没有了;
二是来膈应一下白永延和白云铮,就是想要气气他们,不过白云铮倒是没什么,反而白永延却气得要死了一般。
吃完橘子后的白羽笙拿着湿纸巾擦了擦手,将垃圾什么的都扔在了茶几上,随后把腿放了下来,起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