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园长，您指的是什么？”杨一凡装傻道。
“酒、人、钱、车。”杨帆没有把话说的太明，他相信杨一凡肯定是知道自己想问的是什么。
“我只是觉得万区长这个人不行，希望杨园长不要跟他有什么交集，到时候会对您造成不好的影响。”杨一凡丝毫不觉得为难，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预定包房的时候，他的秘书额外点了不少酒水，所以我觉得咱们应该提前吃解酒药。”
“万区长今天白天一直盯着诗蒙看，所以我需要保护同事。”
“据我了解，这个万区长到处敛财，然后秘书负责偷偷拍照，所以我不想让您行贿的视频流出。”
“最后就是，那万区长看上了您的车，甚至他都没有开自己的车来，就是为了『借』您的车，只要车到了他的手里，以后估计就还不回来了。”
杨一凡一口气将杨帆的四个疑问全部解答了出来。
“嗯，我知道了。”
……
另一边。
“妈的！杨帆身边那条狗真烦人！”气急败坏的万光泰咒骂道。
“泰哥，您别生气。”万光泰的秘书赶忙上前安抚。
这万光泰的秘书叫做刘虎龙，是万光泰的发小，从小对万光泰俯首帖耳。
万光泰也没亏待他，在走上仕途后，一直把他带在身边，欺压百姓的事儿没少干。
“来沈东之后就不顺，动物园那个姓吕的还有植物园那个姓林的也是，你看他们那张脸，多可恶。”万光泰越想越气。
“泰哥，您刚来沈东，还是别上来就搞这么大动静，慢慢来。据我所知，他们仨关系很好，只不过那杨帆没什么政治背景，就是一个暴发户。虽然跟王市长关系不错，但是他肯定很怕咱们当官的。”
刘虎龙这个人虽然混账，但是头脑清醒，做起事情来相当严谨。他提前就把杨帆研究了个遍，他也知道都谁跟杨帆走的比较近，同时也清楚杨帆的弱点。
唯一的变数，就是杨一凡。
“泰哥，您也别生气了，这城西区近年来发展趋势非常好，还要靠他们来捞点儿政绩呢。”刘虎龙再次安慰道。
“唉。”万光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
与此同时，网上出现了一段视频，引起了网民的关注。
视频的内容正是万光泰在沈东动物园讲话时的视频，至于内容，几乎与在沈东游乐园的时候讲的一样，废话连篇。
这段名为《废话》的视频，在网上掀起了不小的反响。发布这段视频的人，还在自己的主页说，每隔几天就会上传一段关于万光泰的视频。
……
随着视频越来越火，甚至被很多网友拿来做了鬼畜视频，『关键时期』这四个字，也成了一个梗。
“可恶，这人到底是谁？给我查！”万光泰有些生气，对着手下吼道。
由于这段视频是在动物园拍摄的，所以有人来动物园调查，让吕园长给一个解释。
这段视频的上传时间是在万光泰视察动物园之后的一周，间隔时间有些太久了，因此只能查看园内的监控。
吕园长得知这条视频，是既开心又难受。
开心的是能看到万光泰出丑，帮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难受的是这件事儿发生在动物园，自己绝对脱不了干系。
在众人的监督下，监控视频被调了出来，一名疑似动物园员工的人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从监控视频上看，这个人是最有可能录制视频的人。
“吕园长，去把那天在场的人都叫来。”负责调查此事的刘虎龙说道。
过了没多久，当初在场的所有人都赶来了，但是大家惊奇的发现，根本没有那位疑似录了视频的人。
不论怎么数，永远是差了这么一个人。
而且所有人都表示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当时也没有注意过身边有这个人，就连距离最近的人，也表示完全没有印象。
各个部门的领导看了监控视频后，也纷纷表示这个人不是自己部门的。
但是这个人穿着动物园的工作服，又不可能是游客，这让所有人顿时有些不解。
“这件事暂时先放在这儿，吕园长，你负责继续调查一下。”刘虎龙说道，并带着人离开了。
“焯！什么玩意儿！人模狗样的！跟黑社会的有什么区别？！”吕园长心中相当不满。
随后，他也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件事充满了疑点，但是暂时来看，应该是先告一段落了。
……
过了几天，又有一段视频被上传。
又过了几天，又有一段视频被上传。
……
一个月后，有不少关于万光泰的黑幕都暴了出来。
『热心网友』们也开始扒万光泰的黑历史，一时间万光泰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众人纷纷与他保持了距离，市里和省里的领导不得不重视起来，万光泰也暂时停职接受调查。
杨帆在这期间被万光泰又吃又拿的，憋了一肚子气；胡诗蒙也经常被『口头骚扰』，背后哭了好几场。
于是杨帆用便携式摄像机拍下了不少万光泰丑陋的嘴脸，准备在关键时刻落井下石一番。
而那个发布视频的人究竟是谁，则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
神秘空间内。
杨一凡，也就是杨帆011，此时正坐在椅子上，通过面前的大屏幕看着网络上信息。
他右手伸向左脸，撕下了一张脸皮，露出了原本的面庞。
“网络利用好了，是可以杀人的，万狗，就让你体验一下我当时的感觉吧。项链，你说我这算不算是在为民除害呢？”
【或许是吧】
“或许？”
【嗯，尽管此人作恶多端，但是你带了个人恩怨不是吗？更何况，这个人和你那个世界的人并不是同一个人】
“难道我错了？”杨帆011自言自语道。
【非也，不要讨论事情的对与错，而是要思考得与失、利与弊，至于这件事就留给后人去做出一个公平评判吧】
“嗯，你说的对。”杨帆011伸了伸懒腰。
……
第二天，杨帆收到了杨一凡的辞职信。
［342～347章为番外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