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云熙回到屋里,拿着此剑细细把玩,爱不释手。想起祖母讲的故事,忍不住有些悲伤。
男子负心古今皆然,想那绾青丝也曾是个多情少女。为了心爱之人,绾起青丝,待嫁闺中。万缕情丝,系于一人。
不想却被辜负,何其的伤心?若不心寒,岂能杀人不眨眼?世人都说她狠毒,谁知她内心的伤痛?
想到此处,内心酸楚,眼泪滑落。不由自主抽出剑来,刺出一剑,一声轻响,竟将面前铜镜刺穿!
云熙醒过神来,十分震惊,往外拔剑,却拔不出来。
连忙跑出去喊:“祖母你快来呀!”
老夫人不知发生了何事,与小萍一起过来,云熙指着屋内说,“祖母!剑拔不下来了!”
老夫人进屋看了,也十分惊讶!你是怎么刺进去的?
此时小萍还没出去请张安。她试了试,也拔不下来。老夫人也拔不下来。就说:“你出去把你王叔叫进来,他力气大!”
小萍跑出去叫人。
一会儿,王叔进来了,谢天也进来了,虎子牛子都进来了。
老夫人说:“来这么多人干嘛?”
小萍说:“我只叫了王叔,他们是跟来看热闹的!”
几个孩子赶紧说,他们是来帮忙的!人多力量大!
然后三个人看见了那把,只能用三个手指头捏住的剑,嗯,人多没用!
四个人轮番上阵,都没拔下来。只好去请张安。
张安来了,也拔不下来。奇怪的问云熙:“你是怎么刺进去的?”
云熙不好意思的说:“我当时想着,绾青丝如此可怜,都是那男子无情,辜负了她,这样的人就该杀了!”说着,瞪了一眼谢天。
谢天莫名其妙,瞪我干嘛?又不是我辜负了她!
张安想了想说:“你用刚才的心情,捏住这把剑,想着拔出,再刺那负心人一剑,然后拔出后刺向空旷之处。”
谢天赶紧躲到师父身后,以刚才云熙瞪他那一眼,他觉得自己危险!
云熙依言上前,想到若是谢天负了自己,自己一定刺他一剑!想着,捏住剑柄,心里发狠,一下子将剑拔出,随手一挥,刺向窗外。
似利箭穿过,一声响,剑气竟然将远处的院墙刺中,尘土飞扬。大家都吃了一惊,急忙跑出去看,见墙上被剑气刺了一个小洞。
真是神器啊!众人忍不住赞叹!
云熙也很震惊!自己居然发出了剑气?
老夫人看云熙神色不对,问云熙有没有不舒服?
云熙说,心中有一种恨不能杀尽天下人的愤恨!
老夫人知她入魔,收了她的剑,让小萍去熬一碗安神汤来。
张安就说,如此神剑,应该按古书所说,滴血认主才是!此剑流传几百年,从未有记载它能发出剑气,应该是未曾与新主人相应的缘故。
如今云熙有缘,它应该能够认主。认主的剑则永远不会伤害自己的主人。而且可以发挥出全部蕴藏的力量。
老夫人同意了。
张安让摆香案来。放好香炉,把绾青丝放在香炉前,让云熙点燃三炷香,把香插进香炉。行礼毕,云熙拿起这把剑,轻轻抽出,并无寒光耀眼,只有暗意沉沉。八壹中文網
剑身青铜色,似有鎏金之暗纹。青黑之中闪着暗金之色。云熙知其锋利,并不用力,用中指轻轻一碰,流出鲜血,血顺着血槽流遍剑身,暗金之色如化金龙,蜿蜒闪耀。
云熙忽觉心中戾气散尽,恢复如常。眼前一切景物如雨后初晴,清新美好。
“原来这剑真的有灵异!”云熙说:“现在我好了!刚才就跟中邪了似的。只想杀人。好像全天下都欠我的!”
“可能这剑就是戾气太重,你心性纯真,你的血可以化解戾气。此剑既已认主,当随主人心性。”张安说。
云熙十分高兴。
收好了剑,谢天跟王叔和虎子、牛子赶紧告辞出去。看了半天的热闹,几人十分兴奋。王叔觉得够自己吹一年的了。不想,又被老夫人叫回去,告诉严禁外传!
小萍的安神汤熬好了,云熙告诉她没用了,自己好了。小萍觉得浪费,云熙说不如给王叔他们几个喝去,平息一下他们有八卦不能说的郁闷,他们急需安神!
小萍笑着送了去,王叔接过一饮而尽!
老夫人留下儿子张安说话,说起了相见欢这把剑。让他不管是买是换,想法从竹子那弄来,毕竟这剑配成一对才吉利。要不她不放心。
张安就说:“哪用那么麻烦?谢天和云熙定亲时,让他当贺礼送过来不就行了?谢天也是他徒弟。他有啥舍不得的?他收藏的剑很多,这把剑除了吉利,也没啥大用。他不在乎的。”
老夫人这才放心。
再说谢天,回去后想起云熙瞪他一眼,心里惴惴不安。就想解释解释。结果云熙似乎躲着他,好几天都没见到云熙。
这天傍晚,谢天跟师父请了会儿假,早回来半个时辰,在门口等云熙。
云熙回来,假装没看见谢天,就要往院子里走。被谢天拦住。
“云熙,你最近是不是躲着我?”谢天问。
“没有呀,我躲你干什么,只是刚好没见到而已。”
“云熙,我送你簪子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娶你。”谢天拉住云熙的胳膊:“我已经让我父母跟我师父提了,老祖宗也同意了!”
云熙吓一跳。怎么突然说这个?她的脸发起烧来。他也知道祖母同意了?云熙害羞起来。
“我知道了。”她轻轻的说,脸色绯红,含羞带怯。
谢天大喜,抓住云熙的手情意绵绵的说:“等你大些了,我就来提亲,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嗯”,云熙含笑低头。
谢天还想说些什么……
“咳咳”,王叔在墙里冒出头来,“把手放开!老祖宗说了,不许动手动脚!”
……
“王叔你干嘛在墙后偷听?”云熙羞得跑回内院去了。
“王叔!”谢天很尴尬。“你是专门看着我们的吗?”
“呦呵,你还不乐意了?谁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待着的?你离远点,我看不见绝不打扰!”王叔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