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回来报告,现在京里大人们分成两派,一派说,既然大皇子已然失势,皇上身体又在好转,就不要妄动,等几年看看情况再说。
另一派以大皇子岳丈为首,认为应该救出大皇子,逼皇上让位,助大皇子登基。这样大家就能得个拥立之功!
两派意见不统一,讨论没完没了,一时半会儿不能有结果。
禄望心里焦急,他在边关二十多年了,早就呆够了!总想着有什么办法能离开这。这次是个机会,又被那些怕死的文官拖拖拉拉。估计希望又要泡汤!
今天又在琢磨这件事,忽然守城兵丁跑来报告:二皇子殿下驾到!
禄望想,二皇子怎么来这了?不是治病去了么?难道治好了回来了?不管怎样,先去迎接!
禄望跑到城门口一看,果然是二皇子萧梁。萧梁出关的时候经过这,他见过。这一去两年多,二皇子长高了,气色也好了,那皮肤白里透粉,眼睛光彩有神,一看就十分健康!
“哎呀!二皇子你可回来了!”禄望一脸的亲热。又看见境虚,见此道长仪表不凡,连忙问:“不知这位道长是谁?怎么称呼?”
萧梁说:“这是我师父,境虚真人!”
“哎呀!原来是二皇子的师父!失敬失敬!”禄望赶紧行礼。
境虚不卑不亢的还了礼。还略带傲慢。禄望赶紧请二皇子一行人到将军府歇息。他想不管咋地,先把人圈住了再说。是捉拿他们呀还是放他们过去,自己得好好琢磨琢磨。
境虚那是老油条了,什么达官显贵没见过?见禄望眼神闪烁,就知道他在谋划。一路走来,境虚看见城里兵马甚多,很不正常,就想这禄望是不是要谋反?
如果他要谋反,自己和二皇子就是羊入虎口。不过看他不像主谋之人,而且他心里可能还有犹豫。要不然在城门口,他就该立刻把自己这些人抓起来了。
境虚心里就想探探他的虚实。他深知这些官只要晓之以理,动之以利,就没什么不可能的。
进了将军府,将军设宴款待。因为境虚和弟子们只吃素,萧梁尊重师父,就全都吃素。
禄望觉得自己像进了羊群。看着一桌子青草,啊呸!青菜,他真是吃不下去!
禄望问了二皇子这两年的治病经历,知道了皇上病情转好,是吃了境虚真人炼制的仙丹。
禄望心想,这是大功啊,要不是已经有了国师,这道士都能封个国师。也不知道他和国师谁厉害?
又见二皇子的病是真的治好了,且言谈举止文雅大方,很有气度,比大皇子强多了。不由得心里打起了算盘。
他想,自己跟大皇子也没什么交情,就是仗着亲家跟大皇子的关系,自己粘上了点边。如今大皇子失势了,那肯定是二皇子上位。
现在二皇子到了自己眼前了,自己就有了两个选择:一是抓了二皇子,救出大皇子,然后逼宫,逼皇上让位给大皇子。自己可以得到拥立之功。进而加官进爵。
二是讨好二皇子,把二皇子好好的送回京城,等皇上驾崩了,二皇子继位,自己也算有拥立之功,也就升官了。
这么一盘算,还是第二个稳妥。第一个万一失败,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而且第一个也费事。
想到这里,他做出了决定,投靠二皇子。于是他说:“皇子殿下,您今天刚回来,还不知道京里的情况吧?京里出事儿了!”
“啊?出什么事了?难道父皇……?”萧梁都站起来了!他都不敢想,那可是自己的大树,千万不能倒!
“不是!不是!”禄望赶紧摆手。“陛下好着呢!”
“啊!那我就放心了!”萧梁又坐了下来。只要父皇没事儿,其他的都不叫事儿!
“是大皇子出事了!”禄望说。
“我哥哥?他出什么事了?”萧梁问。
“大皇子忤逆不孝,被陛下给圈禁了。”
“噢?”萧梁高兴的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拿杯子挡嘴。哎呀妈呀!这真是太好了!他真是心花怒放!
平静了一下,他问:“大哥他怎么忤逆不孝了?”
“据小道消息说,陛下身体越来越好,大皇子听说了以后大怒,把总管太监图才打了。被图才背后告了黑状。陛下震怒,才把他关起来了。”禄望边说边看萧梁的脸色。
心想,你这高兴的也太明显了!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上去了。看来二皇子对皇位很有心思呀!
“哦,是这样!大哥也太不孝了!我还辛辛苦苦千里迢迢的给父皇求药呢,盼着父皇身体安康,长命百岁。父皇身体好了,他怎么还不高兴了?”萧梁假做不解。
“那咱可不知道,也不敢议论。您回去以后,不妨给大皇子求个情,让陛下把给他放出来吧,毕竟你们是兄弟,怎么也得为他说说情。”禄望说。
我给他求情?他死了才好呢!以前天天骂我病秧子,恨我不早点死的人,我不落井下石说他点坏话,我都对不起他。萧梁心里不乐意。脸上就不高兴了。
禄望见他没懂,就看向境虚。
境虚一直没怎么说话,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见禄望看着他,就说,“禄将军所言极是,皇子殿下一向纯孝仁厚,敬爱兄长,回去定会为大皇子求情。多谢将军提点!”
萧梁虽然不太明白,但是师父这么说,一定有道理,连忙跟着点头称是。
禄望看出来了,二皇子还不太懂这些人情世故,但是境虚是真懂!自己还是先和境虚搞好关系吧,说话也省劲儿。
于是他说:“真人不愧是世外高人,一听就知道我的苦心。咱们都是为了皇子殿下。”
境虚听了就知道禄望打算投靠萧梁,就说:“将军过奖了,高人谈不上,不过是个明白人罢了。将军若是对皇子殿下尽心竭力,皇子殿下定然不会辜负,将军的一片赤诚之心。”
禄望一听高兴了,你看这多好!跟明白人说话就是省劲儿!连忙说:“那是!那是!在下一定肝脑涂地效忠二皇子殿下!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本来说着不合适,但是您是二皇子殿下的师父,也是能做主的人,我就请您做主了。”
“不知是何事?若是小事我还能做主,大事还得请皇上做主。”境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