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黑瞎子气急败坏地拎着我的耳朵说:“你干嘛去了,动不动就是十多天不归家,咋滴要去流浪,要寻找自由啊!要不是我提前半个月回来。
才知道原来你还可以半个月不着家,咋你哥不在你就要上房揭瓦呀?”
我呲牙咧嘴的一巴掌拍掉黑瞎子的手说:“撒开撒开,谁让你不来接我的,腿断了自然是要去住院的。”
黑瞎子先撒开了拎着我耳朵的手,但是一点都不相信我住过院。
“张小茶,我跟你讲,等哑巴回来,你看我告不告诉他,你十天半个月不着家。”
我沉默了一会说:“我哥没提起过我得话,你能不能不要提起我的名字。最好连我的存在都不要提起。”
“怎么?你哥失魂症又犯了,你还想抛弃我们两个孤家寡人跑去哪?嗯。”黑瞎子目光凶狠的看着我。
我沉默不语,只是手动把行李往身后藏了藏。
黑瞎子顺着我的动作看到了我身后的东西,那一瞬间他几乎被气笑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哑巴他有失魂症,所以你步步为营是,就为了正大光明的消失是不是啊!”
我难得被黑瞎子怼的哑言。
黑瞎子看我不说话更来气了,“张小茶,我无所谓,你爱死哪死哪去。哑巴他是你哥,我就不是你哥,我就活该记得你。”
我想了想,把串从小就戴在手上的空铃铛摘了下来,递给黑瞎子说:“我也想活啊!可是天他不允许啊。
瞎子哥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也忘记我。就当做我从来没来过好吗?”
黑瞎子一把打掉我手里的铃铛说:“滚,只要你踏出这扇门,从今往后我就当作不认识你这个人。”
我笑了,我带着我仅有的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中午刺眼的太阳散落在那串沾满灰尘的空铃铛上,但我并没有把它捡起来。
张小茶从来都是一个不错的名字,只可惜那不属于我。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李稿那家伙太过于狂妄了,那天我忍不住套了他的麻袋,导致他现在还在医院住icu。
上海
我结结巴巴的说:“资……资料,没,没,没钱,钱,阿,阿宁宁姐,饿。”
阿宁头疼的揉着脑袋听我说完这段话,然后看了一眼准备随时把自己藏起来的我勉强挂出一个微笑说:
“张小姐,我带你去吃饭,没事的话,我们尽量不交流好吗?”
我立马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阿宁带着我来了来到了一家早餐店门前,随意点了两碗馄饨然后等着上餐。
但路边却来了一个快递人员,直直的走向我们,我害怕的拿着筷子直接挡在了自己的眼前。
阿宁刚想问我在干嘛,旁边就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说:“请问是阿宁小姐吗?这是吴邪先生给您寄的一个快递。请您签收。”
阿宁诧异的转头,吴邪居然会给她寄快递。不过还是很快就把快递签收了下来。
我眼神里闪过一道精光,但很快就被我掩盖了下去。
等我和阿宁吃完那碗馄饨以后,阿宁才准备拆开那个东西看。但拿出来,居然是两个录像带。
阿宁嘀咕了一下:吴邪这又是吃多了?但还是拿出了手机叫手下的人去淘一个七八十年代的播放机。
我抓住阿宁的衣角,怯生生的跟在她身后。
阿宁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她带着我回了她居住的地方,然后用着她手下淘来的播放机,慢悠悠地放着录像带里的东西。
在我跟着她看完以后,她的表情略微有些奇怪,吴邪怎么能跑到七八十年代去,这内容怎么略显诡异。
作为一个外挂,我假装不经意的提到:“不,不,不是,吴,吴邪,寄寄的,内,内内容,有,有,问题。”
阿宁听完我的这句话,从柜子里翻出一把螺丝刀,然后当着我的面把那个录像带给拆了,然后找到了一些东西和纸条。
阿宁看着我的目光略微有点奇怪,很快她就给她的老板裘德考打了电话。
她在里电话里用德文说告诉了裘德考一切,多亏黑瞎子的强行科普,和加尔德斯多夫的摧残,我的德文也是很流利的。
所以阿宁和裘德考说了什么我听得清清楚楚,裘德考甚至最后还用中文特地跟我交代了几句说:“张小姐,如果可以的话这次还需要你走一趟,听阿宁说你的钱用完了,我会往你的卡上再打300万的。
在我们之前的条件上我再给你加一条,我会给你专门建造一个工作室。你看怎么样。”
我惊喜的抬头,但由于社恐人设深入人心,很快又抓着阿宁的衣角躲在她身后说:“可,可,可以,阿,阿宁姐,姐,会,会保护,我,我,我的。”
“那张小姐,我们合作愉快。”
“愉愉,快,快。”
在阿宁和裘德考挂断电话后,裘德考在电话的那头松了口气,对面那位张小姐专业知识当真是厉害,不过和她说话也是真的累。
阿宁看了一眼怯生生的我,怎么感觉张小姐比之前更内向了一点。
阿宁放低了声音把我当小孩子哄到说“张小姐,我要去杭州找吴邪,你是先去那边等我,还是和我一道走。”
“和,和阿,阿宁,姐,姐,一,一起,走。”我放开了阿宁的衣角,低着头小小声的说道。
阿宁稍微有些头疼,人太过内向可以治吗?她听着张小姐这样结结巴巴的说话,她的心好累的。
阿宁本来是要带我一起走的,但裘德考那边却突然找我,然后我就跟她分开了。
七天后青海格尔木
李浩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周围,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陈爷,我们这次干嘛。听领头的说,你特意把我要过来的。”
我左手抱着资料用手推了推眼镜小声的说:“他娘废话可真多,再瞎逼逼老子废了你。”
李浩沉默了,哭唧唧为什么最近的陈爷脾气特别大,不是扣我工资就是威胁我。
阿宁看了一眼我们这边,我立马挂起一个可爱的笑容对着阿宁笑,但我的思绪早就飞出天外。
我在想我究竟要不要救阿宁,她在这一局可是会死掉的。
阿宁不放心的走了过来,随后又找了一个人当我的保镖。
“就算是你俩死了,她也得给我活着听见没?”阿凌冷着脸对着那李浩,王尔他们两个说。
李浩和王尔立马点头道:“雇佣兵第一守则,货物的安全绝对重要,人可以死,货物不能丢,更不能损伤。”
站在一旁的我尴尬的想找个缝钻进去,合着我这个人设在他们眼里是个贵重的货物呀!
是夜
我嫌李浩和王尔烦,把他俩都赶走了,立着我那可爱的社恐人设,见人就躲,四处观察情况。
等我一转头就看见了我哥,黑瞎子,吴邪他们一股脑的从车上面下来了。
我脸上缓缓打出三个问号,我他妈的就是特意躲他们三个,结果还直接撞上去了。
我能怎么办,只能装作社恐犯了,一个箭步冲到阿宁身后,紧紧拽住她的衣角不放。
阿宁人都有些懵了,她不是给她找了两个保镖吗?而且之前那两个保镖还是和她见过得。
但并不影响阿宁回过头来安慰我说:“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帐篷,我给你安排的那两个人去哪了。”
我小小声的说道:“他他,们,烦,烦。”
黑瞎子看着我嗤笑了一声说:“怎么还有个结巴在这。”
阿宁回头看了一眼黑瞎子说:“少啰嗦,她是我们的顾问。”
“好吧,谁给钱谁就是老大。开心就好。”黑瞎子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等阿宁转头的时候我瞪了他一眼,刀子嘴豆腐心的死瞎子。
大概是因为后面商讨的事情需要我知道,阿宁并没有把我送回帐篷,而是带着我到了那顶最大的帐篷里面去。
吴邪他们也跟着过来。
阿宁让我坐在了她的旁边,随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阿宁坐下来以后很快进来了一个藏人,他给这里所有坐下的人都倒了一碗酥油茶。
我和黑瞎子的气氛有些奇怪,吴邪则是和张起灵的气氛有些奇怪。
我才跟黑瞎子吵过架才成了这个样子的。
不过我属实是好奇,吴邪跟我哥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他们之间怪怪的。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也很清楚,所以我并不是那么在意反而是撑着脑袋开始打瞌睡。
阿宁看了我一眼但并没有开腔说话,反而是黑瞎子在对面阴阳怪气的哼了几声。
等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见阿宁说:“嘛奶,您看看,您当您看到的是不是这个。”
然后立马有人翻译成我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咕噜的在说着什么。
我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
然后又听见黑瞎子对吴邪说:“她叫做定卓玛,是陈文锦当年的向导。”
我撑着脑袋听着他们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反正听的不是很懂。
但很快又听见阿宁笑着说:“没错了,她说的就是这只盘子,有了这只盘子她可以带我们找到当年的山口。”
旁边的几人除了我都骚动起来,黑瞎子看了一眼吴邪说:“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中午12点所有人出发。”阿宁说完就拉起我要走。
黑瞎子又很快道:“那他怎么办。”一边说还指着吴邪。
阿宁头也不抬地拉起我说:“他带回来的,他照顾。不用管。”
随后就带着犯困的我往帐篷外走。
我坐在地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阿宁给我收拾装备。
忽然就听见了吴邪的声音:“你有没有多余的装备。”
我吓的一个激灵立马挪着往阿宁身后躲,阿宁不着痕迹的直接站到了我面前,阻碍了吴邪的靠近。说:
“你要多余的装备干嘛?”
吴邪:“当然是加入你们。”
阿宁:“我无所谓,你要去送死我也不拦着你。装备在那边,你自己拿。时间你是知道的。过时不候。”
第二天中午
我坐在车上第一排摇摇晃晃的打着瞌睡,一律忽略后面三道目光。
吉普车队飞驰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由于天气太过燥热,一辆车便可带起漫天的黄尘,所以车队和车队之间隔的特别远。八壹中文網
这一路上除了黑瞎子时不时的和司机扯皮,几乎都很安静。
张起灵知道前面的人是我,更知道我有自己的秘密不想暴露。
只是这两天来我们越往隔壁处深入,我白天就需要整日整日的抱着小风扇吹,风扇没电了就拿扇子扇。
车的速度也是很快的我们很快就到达了柴达木的腹地。
等到我们出了公路以后,定主卓玛就开始在前面带路,而阿宁需要和定主卓玛一路,所以在这期间我和阿宁又换到了他们的车上。
至于阿宁给我找的那两个保镖在我们后面的那辆车上。
不过自从换了车座以后,我坐车都坐的快吐了,那路一条比一条艰难一条比一条烂。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个叫“兰错”的小村里,阿宁当即就决定在这里扎营整顿休息。
但遗憾的是我们身后的那辆车,开进了沟里,车直接报废了,所幸人没什么大碍。
从车开始报废以后很明显阿玲的心就变得焦虑起来。我一个社恐人能怎么安慰呢,无非就是抓住阿宁的衣角小声的说:“会,会,会,好,好起来,来,来的。”
阿宁勉强被我逗笑了一会儿,随后她转身出去找了他们几个商量,而我则是在住宿的地方,确定阿宁走了之后,对着窗边冷冷的说。
“你找我干嘛?你知道你自己的最终归宿在哪儿的。”
陈文锦在窗口顿了顿说:“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
我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儿说:“你身上禁婆的骨香都快溢出来了,最近是不是还觉得吴邪格外的香甜。”
陈文锦被我戳中了心事,恼羞成怒的扔下了一句:“不关你的事。”
我无辜的耸了耸肩,这不是很正常吗?吴邪对于禁婆来说就是香脖脖。毕竟狗系统还特地给吴邪加了禁婆20%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