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看着小天真的面子,我勉勉强强让给你。不过你得先把我们身上的这草蜱子给弄下去。”王胖子假装不在意的答应,实则恨不得把皮都给抓下来。
那个黑衣人不在意的笑了笑,朝着他们身上不知道丢了什么药粉。
身上的那些东西顿时四处散开跳在地上逃跑了。
那整个操作是给吴邪他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避之不及的东西。
这个人随随便便朝他们撒一把药粉,那玩意儿就直接跑了?
随后那个黑衣人从斗篷底下又拿出一些消炎药,止血的和一板血清,丢给吴邪他们。说,
“你们可以离开了。要是敢回来,我就弄死你们了。”
王胖子和吴邪被黑衣人的这句话吓到了,他们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回来的话,真的会被他弄死。
因为那个黑衣人的语气阴森至极,就像现在就恨不得弄死他们一样。
两个扛着潘子头也不回的跑了。
黑衣人在那大概站了十来分钟,确定他们不会回来以后,连那个蛇的尸体都没看一眼,就直接离开了。
我一瘸一拐的杵着拐杖,直直的站在了菜头面前说:“抱我。”
菜头略微有些僵硬地抱起我,说:“老板,走哪边?”
黑暗中的我脸色并不是很好,却仍然用着冷清的声音说:“往前一直走,前面那有个野外营地,我们可以先去那休息一下,而且那里有食物够我们补充。”
菜头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和不解,抱着我直接朝前走去,另外两个雇佣兵也是麻溜的跟在身后。
我们花了十来分钟就走到了营地,来之前我就有了的轮椅很有可能会搞丢,半路曾经给解连环打过电话。
让他不管用什么办法带上一个轮椅,然后放在驻扎的营地处,也就是这里。
营地里没有一个人,甚至安静得连一根针掉了都能听见。
但我却熟视无睹的指挥着菜头去拿轮椅,还有另外两个人去更换装备和食物。
我看着那两个人恨不得把所有的食物都拿走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最多只能拿走一半,还的给后面的人留着,挑那种管饱又方便带着的就行了。”
我的目光透过草丛直直的看向那边的野鸡脖子,轻笑一声,居然这么早就埋伏好了。
果然不愧是西母王养的东西,不仅聪明,甚至还能模仿人说话。
我并没有让他们留在帐篷里面休息,反而是带着他们往后走了三四十米,在那找了个安全的位置说:
“就在这里休息,我需要等个人,和他说上几句话我们再赶路。不用搭帐篷。”
经过前面的事情,菜头他们也知道了,这个时候的我脾气暴躁,所以并没有人问为什么,也没有人反驳。
只是各自找了块地方然后轮流换班睡觉。
我看了一眼菜头说:“等我,回来我们就走。”
坐在轮椅上,拿着手电筒慢悠悠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在我彻底甩掉菜头他们和那几条监视我的蛇,将手电筒放在腿上,单手握成拳,食指弯曲放在嘴里,吹出一段奇怪的口哨声。
很快就有了回应。
等了十多分钟以后,一个浑身裹满泥巴的人出现在我面前。
我看着狼狈不堪的张起灵疑惑地喊了一声:“哥?”
张起灵点了点头。
我……擦,我哥成了个泥人,浑身上下都是泥巴的那种,除了两个眼睛上没有。
张起灵开口说道:“食物。”
我麻了,“哥,我记得我在原地给你留了吃的的。”
“水淹,找不到。”张起灵一字一眼地回答道。或许是因为我的眼神太过诡异,他甚至还加了一句:“泥巴防蛇。”
我的嘴角抽了抽,从轮椅底下摸出一瓶矿泉水和巧克力,递给他说:“前面那个帐篷,吴邪他们天亮之后应该会找来。我就不跟你们一路了,不然容易暴露,我们后面见。
哥,你可以先去那休息,那里的设备都挺齐全的。而且吴邪和王胖子都挺喜欢你的。我相信你们可以组成一个很牢固的铁三角。”
张起灵神色不佳的说了一句:“为什么离开?”
“因为我想要回家,我不会一直被困在这的,只是有一点点舍不得哥哥。我希望每年新年都有人给哥哥送新年礼物,更希望哥哥像平常人一样老去。
对,哥哥,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老去,你愿意吗?”我问他。
张起灵摇了摇头说:“我是最完美的长生体。”
我吐了吐舌头毫不在意的说:“好吧!不过我觉得长生也是一种痛,看着身边在意的人,一个个老去,然后死掉很不好受吧!
所以我的愿望是,哥哥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慢慢老去。”
但我不知道的是,我的这个愿望,注定会落空。
张起灵沉默了,他并不贪恋长生,但更不想毫无意义的活着。
我也不在意,本来哥哥这个人话就特别少。从兜里掏出一个香囊和装满药水的针递给他说:“把带在这个东西可以驱蛇,还有这个药剂可以加强人的体质,让他不容易那么死掉。”
我又补了一句:“潘子他受了很重的伤,需要这个东西。哥哥你给他们的话,他们就不会怀疑的。”
张起灵拿过东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推着轮椅一步步的靠近野鸡脖子,看着他们吐着鲜红的舌头,一字一句的:“不是会说话吗?来,我教你们。”
在教了它们三个小时后,那群野鸡脖子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嘶嘶嘶的吐着舌头,几条蛇才凑出一句完整的话。
“有蛇,快跑。”
我满意的听着他们四条蛇说出这句话,开心的挨个挨个给了他们脑袋一巴掌说:“学的真不错,我还想着,你们再学不会,我就扭了你们的脖子。然后重新再找几条教。”
趴在地上的那四个野鸡脖子,吐着鲜红的舌头好像在说:我他妈谢谢您的好意。真的是服了你这个老六。
我切了一声,满意的回到出发时的地点。
带着菜头他们精准来到了,吴山省跟我提过得地方,然后我带着他们在通道里穿梭寻找吴三省留下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一行人精疲力尽了好多次,终于找到了吴三省的队伍。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惊讶的声音就传来:“小屁孩,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说你要出去找东西吗?”
我脑袋里的弦崩了崩,扯出一抹微笑说:“我就是来找东西的,好巧,你是接了他的单子来的吗?”
实际上我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解连环,不是说好了不请黑瞎子的吗?他这明显就是说话不算话呀。
黑瞎子兹了一声说:“小屁孩儿翅膀硬了,都不听瞎子哥哥的话了。唉我的话就是没有哑巴的好使。”
我坐在轮椅上翻了个白眼说:“你接着装,推我。”
黑瞎子屁颠屁颠的从菜头手里接过轮椅,毫不避讳的打量着他们说:“你从哪找来的雇佣兵,看起来身手就很不错。”
我说:“花150万请的,对了,刷的是你卡里的钱。”顺便还开了个冷笑话。
黑瞎子的拳头硬了,但是他很快就想到,最近压根就没有什么短信扣费。
害,小孩长大了,也知道开玩笑了,那他当然是要配合一下的。
故作夸张的说:“啊!我的钱啊!”
解连环冷静的看着我们说:“吴邪跟过来了,瞎子你想办法把他弄过来。”
刚刚推到我的黑瞎子叹了口气,还想着跟小孩唠几句话,不过他拿钱办事,这点小事情还是得给吴三省办好的。
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迅速消失在通道之中。
我看着黑瞎子离开了,冷眼对解连环说“说好不雇佣他的,怎么又把他招进来了?”
解连环翻了个白眼说:“人我早就招了,你半路给我打电话让我弄轮椅不说,还让我别招黑瞎子。
我钱都付了还能怎么办?不过我希望把轮椅给你弄过来了。”
神情一尴,好像是这样的,只是我当时太着急忙慌了,忘了这件事情。
我微笑着说:“人老了,记性不太好。别介意。”
解连环嘴角一抽,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告诉他,他人老了,那自己这算什么,骨灰盒?
“那个谁,你带他们四个去大本营。”解连环随手指了一个人说。
我朝着解连环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他指的那个人离开了。
乌漆麻黑的通道上,唯有我们的手电筒还亮着,到后面的路甚至有些腐烂的味道,还有这不可言语的恶心。
我坐在轮椅上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这么丑。再往后,他们站着的人都开始弯着腰走了。
我进去以后就看见了帐篷,睡袋和大量的装备,还有一些颇为凌乱的东西杂乱的摆在一起。
我仔细嗅了嗅,发现那鼓励我恶心的味道竟然是从那两个人身上传来的。
“你去看看他们,他们身上有一股让我恶心的味道。”我指着那两个人对菜头说。
菜头上前才推了他们一下,那两个人毫无预兆的就倒了下去,还把菜头给吓了一大跳。
带我们过来的那个人,扯嘴笑了笑说:“那东西是假人,三爷说我们一分开准出事,压根儿就不敢把人留下来。所以就用了两个假人代替。”
我看着其中的一个假人动了动,立马喊道:“散开,别在那呆着。”
菜头听了我发话,立马在地上滚了一圈,远离那个位置。但另外一个人压根就不信我,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刚想说什么。
就被一只野鸡脖子咬了大动脉,另外一只也朝着菜头的方向游过去。
我看了一眼那个倒在地上的人,心想,已经没救了。
菜头不愧是雇佣兵出身,一把小刀直接将飞过来的蛇削成了两半,让野鸡脖子的头和尾巴彻底分开。
另外一只则是朝着我冲了过来,我旁边的那两个雇佣兵下意识的就要冲上去,直接被我呵斥开。
这野鸡脖子飞向我的那一刻,我捏住了它的脑袋,然后单手硬生生的将它折断,扔在地上说:“把它的脑袋踩碎,看着就烦。”
其中的一个雇佣兵咽了一口口水,上去就把还在挣扎的野鸡脖子的脑袋,踩得粉碎。
菜头立马反应过来,也把自己杀死的那只蛇的脑袋给踩得稀碎。
我从轮椅底下又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旁边的雇佣兵,他麻溜的扭开,然后倒给我洗手。
我抬头看了一眼菜头说:“你不是说拖把在这儿吗?刚刚也没见你朝谁很热情的打招呼。”
菜头道:“那里面的人没有拖把,应该不是一支队伍里的。”
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来吴三省他还有别的计划。
毕竟雇佣兵的任务是别人不知道的,标价和任务系数难度,其他的只有你揭了榜以后才知道。
当然如果你想长期跟一支雇佣兵合作,你可以在发布任务以后提前知会他一声,让他去抢。
等吴三省他们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旁边的两条蛇和刚刚死掉的那个人。
吴三省见怪不怪的说了一句:“这年头的蛇,这他妈是成精了吧。就连假人和活人都能分清了。
你们几个没事吧,需不需要打血清。”
我摇了摇头说:“你看这个样子,那两只蛇干的过我吗?”
然后又和吴邪扯了起来,等吴邪偏头看到我的时候,人都惊了。
怪不得小茶半路扔下他们直接走了,结果是一直都和他三叔联系,所以不带他们。
于是和他三叔争吵得更激烈了。
黑瞎子永远都是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不知道从哪掏出两个果子,递给我一边看戏一边说:“虽然不知道这果子是什么,不过挺甜的,你应该会喜欢。”
我接过果子嗯了一声,咬了一口,确实是挺甜的。
我们两个就像回到了偷看解雨臣唱戏的那个时间段,悄咪咪的往一个地方一蹲,然后再拿点花生水果之类的一边吃一边点评对面。
我嗤笑了一声说:“这像不像咱俩看戏,又不卖票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