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解连环的提醒,大家一边砍菌丝一边避开那个雕像。
这他们找了很久之后,终于在头顶上的一个通道找到了张起灵的记号。
而我的头却不受控制的疼了起来,隐隐约约之间我看见了一条大蛇冲过来,叼走了这里的一个人。
容貌我却没有看清。
黑瞎子正准备背着我往上爬的时候,我十分难受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说:“我看见了大蛇,别上。”
正在这时,通道上面传来了一个人的惨叫,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一条血红色的巨蟒俯冲下来,将那个摔得皮开肉绽的人一口吞了下去。
黑瞎子在那个巨蟒下来之前就带着我往后退了十来步。
随后耳边响起猎枪的声音,巨蟒吃痛,疯狂的抽动着尾巴把那些人往墙上一拍,死的死,残的残。
吓得解连环找的人,撒腿就跑。八壹中文網
解连环大骂道:“跑你妈个蛋,稳住。”
可惜那群人压根儿就不听他的,钻进坑道之中,四散而逃,唯有那三个雇佣兵死死的护在我和黑瞎子旁边。
我看了那边摔倒在地的吴邪说:“菜头留下,你们两个把那边的人给我看好,他要是死了,我扣你们钱。”
那两个雇佣兵也是个狠人,同时冲了过去,把跌倒在地的吴邪抄了过来。
黑瞎子眼疾手快地冲了过去,拖着解连环就进了坑道。那速度,压根就看不出来他背上还背了一个我。
那两个雇佣兵也跟着拖着吴邪进来,菜头反应慢了一拍,对着那巨蟒就是砰砰几枪,混乱之间也爬了进来。
俗话说的好,倒霉的时候,喝口茶也要被呛到。
吴邪被拖进来以后发现,我们后面有一大团黑影正在迅速爬过来,那嘶嘶的声音,除了野鸡脖子还有什么?
着急的大喊道:“后面!”
我和黑瞎子同时回头一看,第一个反应都是卧槽。
但黑瞎子是谁呀!你捅了他一刀,他都还能跟你笑眯眯的算钱。
他笑着跟我说:“给的那东西管不管用啊!这蛇有点多啊!”
我满脸黑线的说:“最多只能护着我们两个,保不了他们。”
黑瞎子对着外面的蟒蛇开了一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反正,我们没什么大事,但是得想办法把他们几个弄出去。”
还没等我开口,解连环不知道打了一枪什么东西,通的一声把外面的巨蟒都给震晕过去了。
而我的耳朵在嗡嗡作响,就好像出现了耳鸣一样。
黑乎乎的被黑瞎子背了出去,然后在另外一个井道口逃生的时候,我们和吴邪分开来。
不得不说吴邪确实有点邪门在身上,因为那一大群野鸡脖子大多数都去追他了。
菜头他们当前为止都属于我的性命为主,并没有人去追吴邪,反而是跟着我们一起往后撤。
但是那种野鸡脖子的速度太快了,眼见我们就要被追上了,那两个雇佣兵用自己的身体死死的挡住了蛇群。
“老大,跑。”
菜头看着他们流下了一滴泪,转身追上了我们。
黑瞎子一边逃命一边调侃道:“你是雇佣兵从哪儿找来的?为了让你这个老板逃跑,不惜用自己的生命给你争取时间。”
我看了一眼双眼泛红的菜头说:“为了死后,让我善待他们的家人。为了让我活着出去,完成我自己的承诺。”
我们这边正在拼了命的逃跑,吴邪已经被陈文锦救下来了。
我猛然拍了拍脑袋说:“快,把湿泥巴抹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的话,群蛇就找不到我们了。”
解连环越往后面体力就越来越跟不上了,甚至已经被菜头连拉带拽地扶着走了。
他气血虚弱的说:“这种地方,从哪找泥巴。”
“操。”我不耐烦的骂了一句,接着旁边井道传出来一个人的声音:“小绿茶,朝我这来。”
眼见那群蛇离我们越来越近,黑瞎子一个急刹拐了进去。
王胖子见状赶紧把旁边的泥巴朝我们身上抹。
菜头带着解连环闪进去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有一条野鸡脖子直愣愣的,咬在了解连环的手上。
菜头反手拿着刀直接削掉野鸡脖子的脑袋,连拖带拽的把解连环塞了进去。
王胖子不知道从哪儿来出一块涂满泥巴的木板,直接把洞口堵住。
王胖子指挥着他半路捡到的人,让他们赶紧给剩下的人抹上泥巴。
解连环脸色苍白地掐住那只被野鸡脖子咬了的手,菜头见状赶紧取下还咬着解连环的蛇头。
旁边的人利索地拿出一支血清给解连环注射。
听着被撞得砰砰作响的木板,那两个人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几根木棍,帮王胖子把木板顶好。
拉着我们一行人撒腿就跑,在这中间我说我能下来走。
黑瞎子直接拒绝了,“就你这个残疾样,走个锤,老子背起你跑路绰绰有余。”
王胖子带着我们七拐八绕,不知怎么的就甩掉了那些野鸡脖子。
其中我回头看了菜头背上的解连环好几次了,他的脸色看起来尤为不正常。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们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要考虑的是你自己。”
王胖子对着听到声音的地方敲了敲,另外一个伙计疑惑的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人?”
还没等别人回答,里面又传出来了吴邪的声音:“这里的人蛇会说人话,别开。”
王胖子一听是吴邪的声音,立马开口说道:“是不是天真?”
等那块屏障拿开,我就看见了张起灵。
王胖子笑盈盈的和他们扯了一番,随后吴邪问起他的三叔:“我三叔呐?”
王胖子卡了一下说:“他被蛇咬了一下,你要不要过来看看他。对了,这小娘们又是谁?”
吴邪回头看了一眼陈文锦说:“我三叔相好。”
我抬头就看见了,陈文锦正在盯着吴邪咽口水。
猛然想起了系统给吴邪的那个buff,这他妈可真的是作死到家了。
不过后面,吴邪着急的着找解连环,也没心思跟王胖子开玩笑了直接翻了出去,跑到了解连环身边。
然后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菜头看了一眼紧张的吴邪说:“他被咬的瞬间我就削掉了那条蛇的脖子,但是蛇头在他手上挂了一分钟左右,血清已经打了,但是情况有些不太乐观。”
解连环神色苍白的看了一眼吴邪,并没有说话,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了一只手摸了摸吴邪的脸,笑了笑了。
陈文锦强行收回贴在吴邪身上的眼睛,走到解连环身边说:“他都知道了,我们都没有怪你。”
解连环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头,明明是在笑,可是眼泪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我看着解连环的样子,脸上闪过不解,他不过是被咬了一下手,神色怎么那么难看,又不是咬到脖子了。
我还在疑惑的时候,解连环微微抬起了头,我震惊的发现他脖子往下一点居然有两个蛇咬的印记。
这他妈又是什么时候咬的?我慌里慌忙的让黑瞎子把我放下去,黑瞎子是疑惑了一下,但还是把我放了下去。
他扶着单脚跳的我,来到解连环身边,我气急败坏地拉着他的领子说:“你他妈是找死吧,你脖子上的蛇印哪来的。什么时候咬的,你为什么不说?”
那架势把旁边的人都吓了一大跳,但吴邪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立马把解连环的衣领往下拉了一下,蛇咬过得痕迹清晰可见。
旁边的陈文锦闻着,吴邪那香甜的手,差点没抑制住啃一口的想法。
但好在张起灵反应迅速的把她往后拉了一下,才没让她直接咬了上去。
解连环不知道是被我吓的,还是毒太过霸道,直接昏死了过去。
吴邪泪眼婆娑的抓着解连环的手,好像陷入了沉思。
我从怀里掏出了一管药剂,插上针头,直接对着解连环的脖子来了一针,速度快的周围的人一个都没反过来。
他旁边的伙计倒是想嚷嚷着什么,但却被那边的拖把瞪了一眼,全场倒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质问我。
毕竟,吴邪他们信我,不可能会害解连环。
陈文锦擦了擦口水,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骨子里的叫嚣说:“他没事,刚刚那针看起来应该是血清。看这个样子应该是晕过去了。”
相比于我们这边的慌乱,解连环带过来的伙计,却十分镇定的找着入口。
我并不相信解连环身边的人,对着菜头说道:“他是我的目标,把他弄出去就成事。”
菜头点了点头,他以为我是临时改的主意,想把这个人带出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我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解连环。
黑瞎子和张起灵早就把那边的路拉开了,甚至还下去探好了路,就招呼着我们下去。
解连环的那群伙计,确定解连环昏过去后,一个个都嬉皮笑脸起来,甚至拿着陈文锦开起了玩笑。
陈文锦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在听到黑瞎子说下面别有洞天以后,立马就下去了。
我看了一眼菜头,说:“你留下来照顾他,我要下去拿一样东西。”
菜头点头同意,留下来看着昏过去的解连环。
等他们下去以后,我才艰难着往下自己爬。
菜头和拖把有交情,再怎么样拖把也不会对菜头动手,更别提伤着解连环了。
但我下去以后,却发现拖把那几个人神色不善的盯着吴邪。甚至还把手放在了枪上。
吴邪略微紧张的往张起灵后退了退,黑瞎子还是笑盈盈地摸着枪看着他们。
我咳嗽一声后,轻描淡写的说:“拖把,你猜是我的毒药快,还是你摸枪的速度快。”
拖把听到我的声音后,面色难看的把枪塞了回去,扯出一抹笑容说:“我怎么可能动手呢,我可是三爷请来的。”随后作了一个收枪的动作,跟着他的另外几个人不情不愿的把枪塞了回去。
来的时候解连环说这里的墓有多肥多肥,结果单变成这个样子,看来捞不了多少了。
他们折了这么多人,心里自然是有火的。
王胖子是个机灵的,屁颠儿屁颠儿冲过来扶着我就往里走,小小声的压低声音说:“小绿茶,你这个逼吹的可以啊!你是不知道,他们下来以后差点跟我们干起来。
你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让他们歇了这个心思。胖子我可真是佩服。早知道也学着你这么装逼。”
我连蹦带跳的勉强跟上王胖子的速度,张起灵走了过来直接把我抱起来。
把王胖子都给看呆了,果然受伤的人就是有特权,他好羡慕啊!他也想让小哥抱抱。
(张起灵:不可能)
陈文锦神色不爽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跟着小哥的脚步走了上来。
黑瞎子擦着他的枪,感叹了一句,他连子弹都装好了呀!怎么就什么都没发生呢!
我觉得公主抱特别尴尬,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张起灵才把我背了起来。
吴邪和王胖子表示羡慕加一,唉,当小哥的弟弟可真好。搞得他们都想叫闷油瓶哥了。
我们越往里走,胖子的话就越多。
直道张起灵看见那排成群的玉俑,下意识的单手捂住脑袋,眉头紧锁,甚至发出了一声难受的声音。
在他背上的我,立马从他背上下来,单脚站着,然后帮他揉了揉太阳穴。
试图减轻一点他的头痛。
黑瞎子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果子,直接塞进了张起灵的嘴里说:“吃个果子就没那么难受了,话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会难受。”
我们三个和陈文锦他们三个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们俩围着张起灵,他们三个围着那排玉俑和青铜器思考。
张起灵回过神来发现我们俩都在盯着他,有些不自在的说:“我想起来一些东西。”
我见他头不疼了就松了口气说:“嗯,我们也去看看吧!那边的青铜器话说可是真的大。”然后不怀好意地叫着黑瞎子
“瞎子哥哥,你说我们把那玩意儿搬出去能卖多少钱?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黑瞎子捂着口袋往后退了一步说:“我没钱了,口袋里就剩两个棺材板了。
其中一个是给你留着买棺材的,你休想打我钱包的主意。”
我脑袋有些混乱,我明明说的是把青铜器搬出去,他为什么要捂自己的钱包?
小剧场
黑瞎子:!!!我没钱,你别说话。就剩两个买棺材板的钱了,你想都别想!
陈易满脸疑惑:我说的不是把青铜器搬出去卖钱吗?你为什么要捂着你的钱包,就像防狼似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