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我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匆匆忙忙的李浩交代了一些事情后直接消失了。
半个月后
我怀里抱着一堆资料,扎着两个十分淑女的马尾辫,小心翼翼的跟在他们身后,又一次来到了巴乃。
“张小姐,你稍微忍耐一下,到了驻扎地单独给你一间帐篷,我给你派的人他不会打扰到你了,他只负责你的安全。”裘德考咳嗽了几声颤颤巍巍的道。
我像是被惊吓到一样,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忍住内心的慌乱,十分慌张的道:“我,我我,知道。”
我们又走出去了几十米后,我又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我,我,朋友,友的,的,哥,哥,在,我……水,水肺。”
裘德考点了点头说:“没关系,到时候会给他们三套,我们之前说好的事情不会变的,这个请张小姐放心。”
等我们到达目的地点,不出意外的看见了张起灵,吴邪王胖子他们。
我朝裘德考指了指吴邪,也知道自己对着别人说话很容易结巴,所以简单的话语一般我都会比划。
裘德考看了吴邪一眼,点了点头指着我旁边的一个人说:“跟好张小姐,别让她出任何事情,她要是出了事我找你。”
那人点了点头,立马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我小幅度地翻了个白眼,随便跟,反正我就是让他知道我来了。
张起灵看了我一眼,捂住了想要说话的吴邪然后直接走掉了。
胖子倒是十分懵逼的朝我打了打招呼,“张小姐,你这是把自己卖给他们了呀?”
我脸色通红的憋不出一个字,倒是旁边跟着我的那个人毫不犹豫的呛了回去:“长的胖,是管的也宽吗?要不是张小姐的朋友托张小姐照看一下你们,他能来受你们气?”
王胖子被呛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他这是说啥了呀?最近怎么一个两个都在呛他。
我嘴角弯起一抹十分不明显的笑容,噗,这次跟在我旁边的这个人可是真好玩,不过为了维持着我了说话结巴的人物形象,我一时没有开口为他辩解任何一个字。
导致王胖子和跟在我旁边的那个人吵了一顿,结果他最后没吵过,气的离开了。
王胖子被气走后,我旁边的人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不过尔尔,既然你说话不利索,如果那些有意想嘲笑你的,你就来找我,我保证帮你把人呛得哑口无言。”
我神色通红的点了点头,然后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说:“真,真,真厉,厉害!”
实际上我觉得内心翻了个白眼,这美人计都用上了,有点牛逼啊!
毕竟,这个人可是很明显的是按照我随口一说的喜好找来跟着我的。
对我好对别人毒舌,长的好看,我不说话的时候完全不打扰我,看来这个裘德考有点儿东西。
想要用最直白的爱情困住我,笑死,我要真是个颜控,看我哥,看吴邪不香吗?
看来应该是阿宁人蛇的模样彻底刺激到他了,所以他才会如此不择手段的想要挖空这。
不过关我什么事儿呢,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考古小天才罢了。
到了帐篷之后,我压根就没让他进,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然后把帐篷拉拢,把他关在了外面。
那人挑了挑眉果然是难追,不过既然他接了这个任务,那必须得追到手,不然他还是会死。
我在这整整呆了半个月,裘德考并不让我下水,只是偶尔送来一些东西询问我的意见。
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在用电子设备交流,这种生活十分美好,除了那个跟着我的人。
他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烦不胜烦,但我又必须给他点希望,所以在他每次觉得没机会的时候,我又会主动给他一点机会。
毕竟裘德考可是认定了我是个神秘莫测的人,阿宁已经走了,但是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和阿宁一起的,他怕留不住我,所以就想出了这种法子。
回到杭州以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潘子寄了封信,然后去找解雨臣。
戏台下
黄昏的阳光懒散地洒落在我的脸上,仿佛给我镀了一层光一般,让我整个人显得那样温和平静。
我来时,解雨臣的戏便开台了,所以我便站在戏台下,悠闲的听着他,唱着那黄昏的悠远,故人的离愁,战场的死别。
只听砰的一声,戏落谢幕。
那一刻好像回到我带着黑瞎子翻墙去偷听他唱戏的时候,这个场景可是真像啊!
当我还沉浸在里面的时候,解雨臣开口道:“你来了,想吃点什么,我请客。”
“海棠花开,终有落幕,我们戏落,海棠无别。”我猛的冒出这一句话。
解雨臣皱了皱眉头,送了我一个爆炒板栗:“整天神神叨叨的干嘛?在这儿乖乖等着我,我去换衣服,你想吃的那个东西,我随时都给你准备着,就等你来了。”
我配合着捂着额头呲牙咧嘴的说:“去去去,小爷总有一天要把你娶回去。哼,到时候天天吃你的用你的。”
解雨臣无语,提着繁华的戏服缓缓转身没入了戏园内。
等再出来的时候依然是一身粉色,勉勉强强对我扯出一个笑容说:“你来的不是时候,明天我要去新月饭店。就只能陪你胡闹了一个晚上。”
我面无表情的走上前说:“我也想去,带我一个!我们英明神武的小花花,真巧我也想尝尝那家贵到咂舌的菜。”
“好,反正我最不缺的就是钱。跟我一起还是自己去?”解雨臣颇为无奈的开口。
“一起,你是不知道我上一趟花了好多钱,有点心疼,所以来坑你。”听到他答应和我秒变笑脸。
解雨臣溺宠的笑了笑说:“多大点事,我给你补。”
“三万,现金还是刷卡。”我十分殷勤地的道。
毕竟在新月饭店我不知道要赔多少钱,谁让我哥也跟着砸了。能从小花身上坑点就坑点吧!
“饭吃了给你打卡上,行了,和我去吃饭,正巧秀秀闹着要见你。那可是我妹妹,别打什么坏心思。”
我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道:“我对她没有一点坏心思,绝对没有。如果有的话一定是我看上了她的钱。”
解雨臣:……
秀秀发现了我的奶茶不简单以后,连扑带抢拿走了我剩下的几杯奶茶,为此我盯上了解雨臣手上的那杯。
虽然我尝不到味道,但是那个东西作为我最喜欢的,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喝。
解雨臣默默的喝了一口,然后他抬手摇了摇意思是我已经喝了,你想都别想。
在我哀怨的眼神下,他们两个愉快的喝着奶茶。
终究是错付了。
因为我没喝到奶茶的原因,所以一路上我都对解雨臣爱搭不理。
解雨臣无语的说道:“谁让你拿着奶茶在那逗她的,我当时忘了多准备一份,秀秀一般不会吃外面的东西,我也没想到。”
我冷哼一声:“那是你的问题,你明明知道她来,你还不多准备几份。”
“行了,别生气了,等到了新月饭店随你点。我付钱。”
看在他如此好的情况下我勉强原谅了他,毕竟听说新月饭店最便宜的一杯茶也要一千八,那我当然是要好好的坑他一笔了。
“勉勉强强原谅你,解雨臣问你个问题呗?”
解雨臣撇头看了我一眼说:“你说。”
“你说,这要是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会不会难过啊!”
“不会。”
我稍微有点被打击到,然后接着问:“那你喜欢这个世界吗?对了解连环他好吗?”
“他还是走了,说什么我留不住他。他走了也好,反正我从小就是当家人,下一次你就别为我操心了。”解雨臣的言语之间难免流出一些难过,他想要的那些东西,而那个人自小就能拥有。
他是真真实实的羡慕那个人,不过还好至少他现在也有一个真心朋友了。
“解雨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性格和现在不一样了,那你能帮我照顾好她吗?因为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解雨臣低下头淡淡地道:“好,我能办到的事情我都会替你办到,是不是因为你替我逆天改命,所以付出的代价是离开。
对不起,如果我知道结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一定不会告诉你我的父亲是谁。”
我一巴掌拍在他肩上,笑眯眯的说:“想啥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天一个人设,我怕到时候我人设太多把自己搞疯了,所以才会说出这种狗屁不通的话。”
解雨臣低声一笑,然后直直的看了看我的腿。
他的腿明明废了的,之前他替他找过很多医生看过,所有的原因都是神经坏死永远都不可能站起来,这辈子都只能坐轮椅。
可是他现在却能和常人一样行走,还说什么自己要走的话,像极了病人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
所以陈易你真的要走了吗?不带留恋的离开?这里就没有人值得你留恋吗?
新月饭店雅间
我看着菜单丝毫不心疼的点了一大堆东西,挥了挥手让服务员退出去,笑盈盈地看着解雨臣说:“这一顿昂贵的要死的饭,就当你给我饯行呗!反正我总有一天要离开,只是时间问题。”
“随便点,这点小钱还是付得起的。”
我喝着饮料吃着菜慢幽幽地看着底下的二楼的霍老太太让人把吴邪他们喊了上去。
不过后面就看不见了,毕竟客人的隐私也是很重要的。
随后一道铃声响起,我跟着放下了筷子,稍微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桌上的菜。
解雨臣倒是直接看出了我的心思,说:“走的时候我让人给你打包带走。”
我秒变笑脸:“好!谢谢大佬。”
“拍卖会马上就开始了,闲杂人等马上退场,我们马上就要关门了,场内保持安静,服务员可以开始分发拍卖名册和打手印。”
我的视线放到了中央,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这个修的好啊!只有从里面看得见外面,从外面却什么都看不到。”
“毕竟是新月饭店,已经存在这么久了,多少有点本事的。看上什么东西直接告诉我,我给你拍。”
我果断的摇了摇手说:“这个就算了,你请我吃饭就够了。下面的东西,我还是自己买得起的。”
随后一个服务员进来一本手册递给解雨臣,他挥了挥手指了指我说:“我不用,被他。”
我也摆了摆手说:“算了,我也不要,反正我只是过来付钱的。我朋友那个傻子点了天灯,我怕我不过来给他付钱,他腿会被人打折了。”
服务员愣了一下说:“您是说的二楼的人吗?”
我点了点头:“对,就是那个傻叉,被人忽悠坐了点天灯的位置,我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提款机。”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震惊了,这纯纯的就是行走的提款机啊!
随后服务员们把我们面前的屏风全部撤开,顿时之间我就看见了吴邪他们。
我疑惑的转头看了一眼解雨臣说:“这屏风怎么还撤?我们从里面不是也看得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