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个天降的板凳,直接砸到了琉璃孙的头上。
解雨臣穿着粉色的衣服笑的张狂说:“他也是你能骂的?怎么不掂量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我解九爷要护的人,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吗?”
琉璃孙愤愤不平的看了解雨臣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带着人直接走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三楼的解雨臣说:“小花花,你这样搞得我没有一点玩头。算了反正他出去也被揍的。你确定不下来和他们打个招呼嘛?”
“你叫我,我肯定下来。等着。”解雨臣说完就转身入了包房往外走。
吴邪张了张嘴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王胖子倒是看得焦心,脱口而出道:“小茶茶,你他娘的真的付了两亿六吗?”
我十分真诚的点了点头道:“对!两亿六,所以现在我是你们三个最大的债主,记得给我打欠条。”
王胖子倒吸一口寒气,还不知道要说什么。
新月饭店的服务员把我们所有拍卖下来的东西打包好递给我说:“这位老板需要走密室吗?”
我摇了摇头把鬼玺塞给了吴邪说:“不用,我既然敢走正门,那就说明外面那群杂碎不能拿我怎么样。”
然后又转头对吴邪道:“吴小佛爷,小爷给你们撑腰,最好能有多张狂就有多张狂,反正没人敢动你们。”
吴邪人已经麻了,那个老太太骗他点天灯就算了。
他现在还莫名其妙地背上了两亿六的大债款,要是别人他肯定赖掉了,可是这是小茶付的钱。
他的心好累呀!
吴邪和王胖子苦兮兮的在两眼对视,我皱着眉头转头就要往上走,这都好几分钟了,解雨臣怎么还没下来。
但很快解雨臣身边的人拦住了我说:“小九爷有事,让我给您带句话,过几个小时后见。”
我刚迈上楼梯的腿很淡然的收了回来,转身朝着吴邪他们走去说:“剩下的东西我会派人来取,我暂时先带走鬼玺。我们走吧!”
吴邪提着鬼玺麻木的点了点头,然后他们跟着我朝外走,果然不出所料一出门就看见了琉璃孙带着一群人围着新月饭店门口。
他捂着砸出血的脑袋,面目表情狰狞的道:“玛德,只要你们敢走出这道门,老子弄不死你们,老子才不怕小九爷。”
我挂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说:“哇哦!挺厉害的呀!李浩你在不出来,这个月工资扣完。”
带着一大群人躲在一边的李浩,顿时感觉自己的钱包不保,立马带着那一大群人冲了过去,神色张狂的道:“我就想看看哪个杂碎,敢动我陈爷。”
一时之间那个局面,堪称两极反转。
琉璃孙看着自己的十个人,再看看对面起码带了50个人,立马认怂弯着腰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挡了陈爷的路,您请。”
李浩那个憨憨颇为得意地朝我扬了扬眉头,整张脸都在写着快夸我。
我嘴角微微抽了抽,他妈的,怎么像极了一只二哈。
我们一行人在李浩的包围下浩浩荡荡的走了出去,其他起了歪心思的人在那一课几乎都走光了。
笑死,仔细看看跟着吴邪的那群人一个比一个彪,拖把,菜头,还有一些要钱不要命的雇佣兵。
他们是抢东西,不是找死。
不过才走出去几米的样子,我当时正拉着张起灵讨论鬼玺的事情,忽然只听砰的一声,我感觉脑袋有点晕,伸手一摸很黏。
嗯,红色的液体,嗯……然后莫名的晕掉了。
琉璃孙扔掉钢管后立马带着人开跑,张起灵看着旁边后脑勺带血的我,很是慌乱的捡起钢管,轻轻一扔砸中了已经跑出去了30米左右的琉璃孙。
很精准的爆头,但他终归还是手下留情了并没有直接弄死那个人,毕竟小阿易说当众杀人犯法。
医院
加尔德斯多夫气的直骂李浩:“你他娘的是个废物吗?老子给你弄了这么多人来,还能让你家老板受伤。实在不行你去给我割腕自杀去,老子真的不想看见你这个废物。”
加尔德斯多夫暴跳如雷的指着李浩,看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骂,玛德他就是怕陈易受伤,还特地多弄了几个人给他。
结果没想到陈易这个属下真的是个废物,50多个人围着陈易,陈易都还能被别人偷袭,这不是废物是什么?
至于后面找来的霍老太太,直接让李浩给拦在了医院门口,进都不让进。
于是我的病房里出现了这一幕。
我整个脑门上裹满了绷带,房里坐了六个人,解雨臣,张起灵,吴邪,王胖子,加尔德斯多夫,李浩。
其中李浩被加尔德斯多夫指着骂,张起灵则是看不出什么表情似的看着我,但我知道他应该是在担心我。
解雨臣见我醒了,稍微带了点咬牙切齿说:“你放心,琉璃孙那个狗东西我不会放过他的,老子迟早弄死他。早知道就和你一路了。”
我神色苍白的点了点头,实际上我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觉得脑袋有点晕呼呼的。
听着旁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我不耐烦的揉了揉脑袋说:“多夫你话好多呀!听得我头疼。”
加尔德斯洛夫瞪了我一眼:“活该,你迟早有一天要把自己玩死。怎么趁着自己暂时死不了,使劲作吗?我告诉你,再有下次我不会来了。”
然后转身愤愤地出了病房,气冲冲的样子,就像是我断了他好几天的口粮一样。
李浩则是焉着气低着头,眼睛红红的道:“陈爷,都是我的错。我也没想到那个傻逼会搞偷袭。今年的工资我不要了,就当是给您做医药费了。”
解雨臣好笑的看了一眼李浩,陈易怕自己走了以后没人照顾他,还特地托自己照顾他,怎么可能会扣他工资。
我不耐烦地道:“就你那点钱我来做什么?是能给我买栋房还是富养我?行了,这件事也不怪你。
你今年的工资还是留着攒钱娶媳妇用。到时候把你生的娃娃给我玩一会就好了。赶紧滚蛋,别让加尔德斯多夫真把人给弄死了。赶紧的。”
李浩红着眼睛,嗯了一声立马转身出去追加尔德斯多夫了。
这操作是给剩下的四个看的一溜一溜的。
解雨臣倒是和吴邪已经说开了,可是直白的告诉他,他是他的发小。吴邪也微笑的接受了。
旁边的张起灵默默的给我递了一杯凉白开水,我立马双手接过说:“谢谢哥,我不疼的,刚刚听王胖子叽叽喳喳的说,哥反手就给了琉璃孙一钢管,没闹出人命吧?”
“没有,我下手有轻重。”张起灵淡淡的道,实际上他恨不得一棒子敲死琉璃孙。但表面还是很风轻云淡。
王胖子不甘示弱的补了一句:“我估计要不是小茶茶天天说要遵纪守法,小哥那会儿绝对会下死手。小茶茶你是不知道,琉璃孙那个狗贼跑出去离我们30多米了,小哥硬是打中了,简直震惊我100年。”
吴邪撞了一下王胖子,“行了胖子,小茶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我们就别叽叽喳喳的打扰他了。那外国医生不是说了吗?中度脑震荡,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吴邪鬼玺先给我,我知道外面有人找你们,你们去吧,这有小花花陪我就好。”
吴邪和王胖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说:“好,那小哥留下来照顾你,我们俩去。”
我摇了摇头说:“让哥哥和你们一起去,霍老太太就是个疯子,保不齐她会对你们做什么,让哥哥去保险一点。”
最后他们实在拧不过我,还是他们铁三角一行人走了,单独留下了解雨臣陪着我。
解雨臣叹了口气:“非走不可吗?”
病床上的我嗤笑了一声说:“你连我的过去都查不到,再加上我身上的奇遇,你难道没有任何感觉吗?解语花你是除了他们以外,我第一个朋友。所以不要拦我,好吗?”
解雨臣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也是,张起灵和吴邪他们都留不住你,怎么能指望一个讲故事的我可以留住你。
陈易,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薄情。
你看似把我当朋友,实际上你在乎的只是我嘴里的故事和我唱的戏。可偏偏我还是把你当朋友了。因为你在试着和我当朋友。”
我调整床位重新坐起来,脸上挂起我曾经对着镜子练习了千百遍的笑容说:“我当你们是朋友的,所以我在学着故事里的主角是如何好好对待朋友的。
虽然我不懂,但是我也很认真的在学。所以我觉得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要两肋插刀,危难时刻不能抛弃对方,你看,我都做到了。”
解雨臣苦笑一下,好像败给了我一样说:“说真的,我还没见过你真真实实的笑容,如果你真当我是朋友的话,那不要带着面具对我笑,发自内心的对我笑一次吧。
我是唱戏的,怎么可能看不出别人在演戏,还是真的对我好。”
我闭上眼睛想了想说:“你等一下,我想想最开心的事情,说不定我能对着你真实的笑一次。”
那天病床上的我想了很久很久,却没有想起任何一个值得我真正真正开心的事情,可是又突然想起了外婆的离开。
我第一次真情流露,眼眶之中半含着泪水,红透了双眼略带哽咽的说:“我不知道怎么发自内心的笑,因为我觉得除了就没有值得我开心的事情。
可是解语花,我是真的想要把你当朋友,虽然我笑不出来,但是现在的伤心也是发自内心的。”
解雨臣低声的:“别哭,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我唱戏给你听,你不是最喜欢听戏了吗?
听我唱的戏可不许哭了,不然我就不要你这个朋友了。”
闭上眼睛,眼泪缓缓顺着脸颊落下,脑中全都是外婆下葬时候的场景和那群人恶毒的话。
小怪物,小怪物
克死外婆,爸妈弃
没人爱,没人疼,浑身臭的像乞丐
世人都道童言无忌,可是为什么都是孩子,偏偏他们对我的恶意就那么大。
我什么都不懂。
所以我在等着外婆教我,教我什么是朋友,什么是亲情,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快乐,怎么才会开心的笑。
可是外婆走了,我还什么都没有学会,所以我学会的第一个是模仿和演戏。
因为闭上眼睛泪水才会被收住,所以我闭着眼睛稍微有些哽咽的道:“好。”
“听薛良一语来相告,满腹骄矜顿雪消。
人情冷暖凭天造,谁能移动他半分毫。
我正不足他正少,他为饥寒我为娇。
分我一只珊瑚宝,安他半世凤凰巢
……”
安静的病房内传来悠长而又安心的戏腔。
外婆,你……看见了吗?
虽然我什么都不懂,但是我真的有很努力在学习正常人,你看我已经交了朋友了。
你在天上会替我开心吗?
外婆,原谅我只会悲伤,真的不懂开心是什么,但是我起码学会了一种感情,所以外婆你在天上要开开心心啊!
把我学不会的开心,一起替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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