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策见容珏一再询问之前的事,是真心想悔过的样子,便不再隐瞒。
打算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他。
不过有些事情说出去到底不太好听,而且为了容珏以后的幸福着想,晏池都不宜在一旁倾听。
想到这里,便微微侧头,朝晏池看去,“晏先生是第一次来容家吧,不如我让管家带你去逛逛?”
这种干巴的把人支走话语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晏池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不想和容珏分开一分一秒,但还是周全了容策的顾虑,轻轻点头,对容珏道:“我随处走走,带会儿给我打电话。”
“好。”容珏道。
容策和他一起往前走去。
晏池说是随处走走,其实并没有走,只是慢慢悠悠的跟在身后,和容珏保持了一段距离。
容策见状,心里感到一阵诧异,看容珏的表情也多了一抹奇异,“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对你这么好?”
容珏脸上浮现出幸福的浅笑,黑褐色的眼里散发出柔和的涟漪。
他和晏池从为世俗不容的古代,相互坚守到现在,历经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风霜,才有如今的美好,个中滋味是外人体会不到的。
“你还是和我说说我之前的事吧。”
容策点头,顿了顿才道:“你以前真的不讨人喜欢……”
站在容策的角度,已经算是容家几个兄弟姐妹中对容珏态度最好的了。
饶是这样,他也觉得容珏以前的行为真的不敢恭维。
容珏默不作声,洗耳恭听。
两人边走边说。
“咱们家的物质条件你也看到了,你从小什么都不缺,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这也养成了你我行我素娇纵跋扈的性格,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大概是九年前,你和别人斗气,不知收敛地说家里多么多么有钱,结果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了。”
“你为了逃命,把为了保护你而受伤的煦哥丢下,要不是二哥及时出现,煦哥怕是已经遭遇了不测。”
“自那之后,你安分了不少,大家都以为你经历了那件事之后已经改了,没想到在一年后的游艇盛宴上,你莫名其妙地叫人把一个少年给打了,事后还矢口否认。”
“……”容珏。
这事儿晏池也说过,还为此耿耿于怀了好几年。
不过他对那会儿的记忆是模糊的,就仿佛是睡梦中发生的事一样,隐隐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却记不起细节来。
现在想来,是原主给他背了锅了。
容策不知他心中所想,继续说着:“对方的父亲也是商界大佬,原本是有意向和我们家合作的,结果你那么搞一出,什么也没了。”
“四姐夫家境不好,你碰见了就是一顿奚落,四姐和四姐夫离婚,你功不可没。”
“五哥之前交往了一个女朋友,你可好,转头就把两人拆散了。”
“小音是私生女,你有事没事就欺负她,拿她当佣人一样使唤。”
原主干的事一一列举出来还不少,一样样的都不受待见。
听完容策的叙述后,容珏也不由地沉默下来。
原主干的事还真是把全家人都得罪了个遍。
微微侧头,“那煦哥的事呢?”
“你最想问的就是这个吧。”容策道。
容珏微微颔首,“虽然不记得了,但直觉告诉我,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容策紧紧皱起了眉头,表情有些严肃,到底是自幼相熟的人,提起这事还是难免难以释怀。
他张了张嘴,几番欲言又止。
容珏暗忖,难道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心里不由地没底起来。
“被发现时,我和煦哥就在做……”
“那倒没有。”容策否认道,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但是煦哥体内有你的*青……”
“……”容珏微微一怔。
这信息打得他措手不及。
难道原主真的对煦哥用强了?
虽然感到错愕,不过容珏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回过神来,冷静从容地梳理着思绪。
问道:“我和煦哥之前的关系怎么样,在那次遇险之后?”
“挺好的,你对他比对我们几个都好。”容策道。
容珏一时间也没有找到什么关键性的点,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沉默了片刻,目光微动,“我想见见煦哥。”
容策面露难色,有些不赞同,“我知道你想找回失去的记忆,但是你不能不管不顾地去打扰他,那件事对他的伤害很大。”
容珏默然。
这的确不能操之过急,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见容珏不说话,容策以为他还是执意要见煦哥,劝道:“三哥和他都有了心结,两人的婚事也取消了,你去见他只会对他造成二次伤害。”
“煦哥有心结我能理解,为何三哥他……”
容珏声音一顿,略感诧异,甚至带了点不可思议,“他介意煦哥被人碰过?”
“嗯。”容策叹气。
听到肯定的回答,容珏无言了。
占有欲强的人他不是没有见过,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的那位就是,他为此还受了不少的苦。
最可怕的一次就是他教玄国公主玄嫣骑马,大庭广众下,他们清清白白,最多搭了一个手,那家伙就追来像疯狗一样把他带出城,在马上欺负他。
想到这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回头冷眼瞪向十几米开外的晏池。
晏池一个人走着正郁闷呢,见容珏回头看自己,顿时露出浅浅的笑意。
宝贝这是想他了吗?
容珏的确是想他,想呼他一巴掌。
那次他只是不甘被他钳制,愤怒之下话赶话地说了一句总有一天要娶妃而已,晏池就狠心地把他弄晕了。
不过抛开这种混账行为不谈,晏池的占有欲和容墨的占有欲又不一样。
晏池要的是他这个人,他的心。
容墨则把身体放在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