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沈长涛和沈长泽都没吃饭,就挑着剩下的肉,和沈大娘去镇里卖钱了。
裴丝雨一起床,就看见院子里,一堆大老爷们,大眼瞪小眼。
“起来了爹,二弟三弟。”
“起来了起来了。”
“儿媳妇也起来了,咱吃饭吧。”
等自己呢啊。
哎呀,这相亲相爱一家人。
怪不好意思的。
到了厨房,把沈大娘放在锅里的饭菜都端上来,喊大家吃饭。
刚才不是还说要吃饭来着,这咋一个个,光瞪眼,不动弹。
“爹,你们咋不过来啊?”
“来了来了。”
答应一声,几个汉子,慢慢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堂屋走。
刚才不是还说饿了?
这是咋啦?
万万露头,咬了一口饼子:“主人,这东西好硬。”
“不会说话别说话,回去。”
用筷子敲了一下万万的头,自己咬一口。
艾玛,怪不得。
这饼,不就是自己来到老沈家之后,吃的第一顿饼吗?
邦邦硬啊。
磨牙的吧。
一家子低头,皱眉,啃饼子。
谁都没说话,不像是那天,裴丝雨做饭时候,热烈的讨论。
吃完饭,裴丝雨觉得有点不得劲。
“沈长源。”
“干啥。”
“我这头有点晕,你扶我回去躺会。”
小媳妇不舒服了?
沈长源耳朵一立,赶紧把媳妇打横抱起,送到了炕上。
“你咋啦?”
这是哪里不舒服,要不就把老刘头整过来,给媳妇看看。
想着,伸出手,放在媳妇的额头上。
不热啊,那这脸,咋这么红呢?
“我也不知道咋了。”
“吃了那饼子之后,浑身上下都不得劲。”
难道是中毒了?
不对啊,自己和兄弟们,还有爹都吃了,咋没事。
媳妇不会是装的吧。
伸手摸摸额头,不烫啊。
那这脸,咋这红呢。
“你那是什么眼神?”
怀疑自己是装的啊?
嘿!这老爷们!真欠收拾。
裴丝雨抬手,要过去打他。
可是身上没力气,抬了一半,就软踏踏的落下了。
“淦……”连骂人,都是有气无力的。
看来媳妇是真不舒服。
沈长源一下着急了。
“行了,你别动了,在家里躺着,我去找老刘头,回来给你看看。”
“行。”
她确实不得劲,不然就不麻烦老刘头了。
“老二!”
沈长源冲门外河东狮吼。
好家伙,和自己刚来那天,沈大娘的模样一模一样。
裴丝雨闭上眼睛。
咋越来越困呢。
迷迷糊糊的,听见万万叫自己:“主人,主人你别睡!”
“干啥?”
这小蛇崽子,要给自己治病?
“万万好像知道,你是咋回事了。”
“说。”
“主人吃了万万吃过的饼子。”
嗯,所以呢?
所以自己是中了这个小破蛇的毒。
裴丝雨:“!”
张不开嘴,心里把万万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自打这小破蛇来了,自己咋这倒霉?
先是野猪,现在又是中毒。
等自己好了,看不整死他!
和上次一样,沈老二背着老刘头,来了沈家。
不过不同的是,这次老二知道避嫌,把老刘头放在门口,就不进去了。
老刘头自己下地,慢悠悠的往里走。
这老头子,等他走到了,媳妇不得升天了啊!
沈长源急得,一把把老刘头拽过来:“刘大夫,快给我媳妇看看。”
这娘俩,脾气一样一样的。
老刘头:“好好好。”
走到床前:“呦!这闺女洗干净了,真俊啊!”
“老不正经的,你在那说啥呢你!”
不知道啥时候,沈大娘回来了。
听见老刘头这样说,她能愿意?
知道媳妇病了,她火急火燎的进屋,站在炕前头。
你看你这老太太,瞪我干啥呀。
老刘头委屈。
咋回回来他沈家,都得挨顿龇儿呢。
撇了撇嘴,给裴丝雨把脉。
这回屋里的人不敢说话了。
“这闺女……”
这脉象,咋好像是蛇毒呢?
可是还不是一般的蛇毒。
裴丝雨睁不开眼睛,可是啥都知道。
一定是万万的蛇毒,老刘头没见过。
心里,咬牙切齿:“看你给人老大夫难为的,你这蛇毒,咋整!”
到时候让人家看出来自己不对劲了,还不得给自己当成妖怪,撵出去!
“主人别急,其实也不太麻烦。”
“那你倒是说啊!”
“让……让姐夫在你人中上,用针扎一下,我给你往外逼,姐夫吸出来,就好了。”
“简单的很。”
简单你大爷!
这是姑奶奶的初吻!
小破蛇,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