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眼睛。
苏子衿一闭眼。
这破地方,还能呆不。
沈长源,傲娇的“哼”了一声,把裴丝雨,放在了太师椅上,声音轻柔:“媳妇儿,你等等我,我去给你拿双鞋。”
至于苏子衿,冻着去吧。
苏子衿:“掌柜的……还有我呢。”
沈长源:“听不见。”
苏子衿:“……”
真小气。
叹了口气,认命了。
裴丝雨,抿嘴笑:“哎,您一个坐堂郎中,坐在椅子上看病,脚不沾地,要鞋有啥用,等到门口,那些人走了之后,不就能找到你的鞋了吗。”
这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叹了口气,单腿跳到椅子后头。
坐上去。
“掌柜的,咱就是说,让这些人,一直等在外头,不太合适吧。”
刚才,裴丝雨被这些人的架势吓到了,让沈长源在门口横放着一根木桩子,表示现在药铺还没开张。
“那我能有啥办法。”
裴丝雨,感觉有点无奈,只好把自己给沈大娘染头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苏子衿,不可置信。
这女人,咋这厉害,竟然还有能够将别人白头发,染成黑色的能耐。
要是这样下去,那他们的药铺,还不赚翻了!
苏子衿的面前,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那你有这个能耐,怕啥?”
这人,缺心眼儿么?
“我只能给别人染头发,别的,你还觉得我能干啥?”
返老还童,做梦呢?
呵呵了。
“那你现在,有没有染发膏,拿出来啊,拿出来之后,先把这些人,都应付过去再说。”
不然的话,这生意也别做了。
好主意。
裴丝雨内心,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万万,想不想吃红烧肉?
万万哭哭:我可以说我不想吗?
可以,但是,你仍然要把剩下的那些染发膏,都给大爷拿出来!
悍匪!
这就是个悍匪啊!
自己这是,找了个什么样的流氓主人!
呜呜呜,我心疼我自己。
裴丝雨,躲在药铺的小屋里,把万万屯在空间里的那几盒染发膏,全部都拿了出来。
放在牛皮纸袋里。
穿上鞋,目送沈长源,去村子里收药材,这才从小屋出来。
雄赳赳,气昂昂:“苏子衿!开张!”
“好嘞!”
求之不得!
药铺外头,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明和堂的糟老头子,大老远,以为自己看错了。
哎呀我去!
这,这是我们明和堂?
这外头,咋这么长!
都是奔着自己的医术来的?
哎呀我去,发了!
一跺脚,扭着屁股往前跑:“亲爱的病友们,我来了!”
跑到队伍前头。
不对劲,这咋不是自己药铺门口?
鸣鹤堂?
哪里来了个鸣鹤堂?
那坐堂郎中,这么眼熟?
苏子衿!
这挨千刀的!
还有那跑前跑后的丫头片子!
不是前段时间,把自己扎伤的丫头片子吗!
这段时间,光看着这店铺忙前忙后,咋就不知道,这鸣鹤堂,是她开的!
鸣鹤堂,明和堂。
这不是摆明了,要和自己对着干!
你!你看我不掐死你!
拼了命的,往前跑。
结果,刚到队伍中央“啊!”一声,躺在了地上!
老子的脚,崴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