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一月中旬了。
若裴丝雨还是那个上辈子生活在东北的妞儿,恐怕还玩雪呢。
只可惜,这里是南方。
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一片潮湿粘腻,还夹杂着真真冷风。
沈长源掏出裴丝雨前段时间给自己的那个啥玩意,巧克……什么玩意儿。
往裴丝雨嘴里一塞:“媳妇儿,一天没吃东西肯定饿了,先吃了吧。”
一会孙翠华那边,也是个硬仗。
咀嚼着嘴里的甜味,裴丝雨有些暖暖的。
“好。”
二人撑伞,走入雨中。
看着这对璧人的背影,云时突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飞一样的跑回去,到茅厕出,仰天吹了个口哨。
这是他在呼唤信鸽。
寻常信鸽自是没有这般灵气,可是那信鸽是云时从小养起来的,对云时的一举一动,早就已经熟悉了。
如今在暗处躲着,一听见云时的口哨,立刻俯冲下来,站在云时的肩膀上。
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云时立刻带着信鸽,进了屋里。
从沈老五的书箱里拿出纸笔,最快的速度写了几个字,随后放在信鸽腿上的信筒里。
出门,到了暗处,轻轻抚摸了两下信鸽的头顶:“路上注意安全。”
随即,放飞信鸽。
云时的眉头,始终紧紧锁着。
转头,正准备回屋,结果刚走了两步,就看见柏旗在那里死死的盯着自己。
“你在干什么?”
他不过是出来透透气,结果就看见,云时竟然没有经过自己的允许,又放飞了一直信鸽。
他来到这里,难道真的是帮助自己的,还是说,有什么目的。
看着柏旗黑洞洞的眸子,云时并未感受到心慌。
淡定对柏旗道:“柏大哥,不,世子殿下,前头药铺没人,您随我一同过来吧。”
现在,云时在柏旗面前,不打算留一点秘密。
柏旗怀疑的看了一眼云时,跟着云时又到了药铺。
现在药铺里面,没有大夫,也没有病人,就他们俩。
云时小心翼翼的关上门,随即,重重的冲着柏旗跪下。
“云时多日失礼,还请世子殿下恕罪!”
没错,云时和柏旗,都不是普通人。
想当初,柏旗作为钦差大臣,前来查苏州盐商之时被人刺杀,身受重伤被裴丝雨所救,意外发现了刻有皇室图腾的黑曜石小盒子,所以就和他父亲,也就是镇国公通信。
镇国公是皇帝的老亲信了,自然允许柏旗隐姓埋名在这里调查。
至于为何允许,自是因为二十多年前,摄政王逼宫谋反,导致大皇子流落人间。
这盒子,恐怕就是当初皇后娘娘将其送出宫时,留在大皇子身边的!
只可惜皇后娘娘对儿子思念入骨,这些年身体大不如前。
柏旗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为镇国公府暗卫之一的云时缓缓起身:“在殿下来到这里之后,老国公放心不下您一个人在这里,就让属下跟着一起过来,属下琢磨了许久应当如何进入沈家,结果最后竟然还是因为挨了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