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皇帝终于有一丝困意,支撑不住便趴在皇后床头睡了。
许是察觉到了身边那一抹温热的呼吸,皇后缓缓睁开双眼,转头发现皇帝竟趴在自己枕边。
叹息一声,本想呼唤绿珠进来为皇帝披上披风,却担心吵醒皇帝终究没有出声。
将一席伯塔盖在了皇帝身上,这才赤脚下床望向远方。
在皇宫之中蹉跎这些年的岁月,她早就已经累了,倦了。
现在若不是因为放不下那最后一抹心思,只怕早已离开这世间了。
………
天刚蒙蒙亮,柏匀便与唐颖起床,二人要准备的事情诸多,尤其是今日要去皇宫之中,将大皇子下落一事告知皇帝。
“这些年了,也有不少人来冒名顶替过大皇子。他们手中同样有那黑曜石所制成的盒子,你怎的知道咱们二人进宫之后,皇上和皇后会相信咱们的话。”
帮着柏匀整理身上的衣裳,唐颖不由得念叨出声。
自打他们的儿子柏旗出去之后,唐颖便从柏旗转到了柏匀身上,每日念叨的柏匀头都大了。
“此事我心中自有定数,何需你一个妇道人家在此多言。”
虽说这话说的有些不耐烦,可是唐颖知道自己再怎么啰嗦他也没觉得烦过,所以并不怎么往心里去。
二人正要离家坐上去皇宫的马车,却不想看门的小厮突然来报郑国公竟然来了。
闻言,唐颖只觉得内心之中十分惊讶,看向小厮
“可真的是郑国公?你别传错了话。”
这小厮年龄不大,可是眼睛却有神的很,若是有意提携将来也能够在国公府独当一面。
“夫人放心,奴才虽不怎么见过郑国公,可是那郑国公府的马车奢华非常。马车上头正挂着一块檀木牌子,便说是郑国公家的车呢!”
“这可是有意思了,平日里咱们和郑国公此人走动也不多,当初他女儿想跟咱们儿子攀亲戚,被咱们拒绝后恼羞成怒,多少年都没联系过。今日竟然来咱们府上拜访,可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唐颖一改平日里捞到丈夫和儿子的模样,周身气势一变,立刻对小厮道:“既然来了便好生请进来吧,免得到时候让人抓住话柄,说是咱们镇国公府招客不周。”
看那小厮扭头下去,唐颖立刻转头看向柏匀:“国公爷,您看这郑国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这时候来,莫不是外头真的有什么事?”
说到这事儿,柏匀也觉得奇怪,摸了摸自己那把稀疏的胡子,对唐颖道。
“确实是,这么些年他都没怎么来过咱们府上,今日过来且先好生招待着吧。至于皇上那边咱们哪时有空,哪时再去。”
唐颖答应一声,便吩咐丫鬟去煮茶待客。
………
“大哥,大嫂,咱们为啥突然选这个时候搬家呀?不是说三哥,四哥很快就要科举了吗?这时候搬家耽误他俩复习,当不上官可咋整呀?”
沈老五一边看着襁褓里面的沈老六,一边询问裴丝雨和沈长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