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做事利落，当然在这件事上也不含糊，慕白叹了一口气，相遇总是那么的短暂，下次见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
皇后看出他的不舍，“日子还长，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还在意这几天吗？”
“你为什么要坚持给他看病？”慕白一直都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年她数不清的大夫给他看病，他早死不更好吗。
“心病这里分很多种，他就属于得了心病还死不了的，简称精神病，这是小雨告诉我的，当然民间叫法叫疯子。”
“现在时机不对，不给他治好了，怎么能让他想正常人一样内心饱受折磨，因为他的毛病，那个月不处理几具死尸，那些无辜的受害者恐怕更难受，有一种惩罚叫做生不如死，我让他连死都不能太痛快。”
皇后说完这句话是不带有感情的，这么多年了，他们两个之间该有一个抉择了，皇后也不想这么下去了，无论是百姓还是朝堂，都乱成了一锅粥，这不是现在的太平，连安稳都算不上。
慕白听她这样的说，心里也就释然了，比起恨皇后不比自己少多少，因为当今皇上的一句话，让先皇点错了鸳鸯谱，弄走了他的机缘，他一直想要报复他，得到他手里的一切，让他也试试失去的滋味。
然而他错了，现在他所得到的不是他心里真心在意的，他真正在意的就只是权利赋予他的强大，而忽略了背后的责任。
错的更离谱的是，他也从来没享受过权利，那么现在唯一能剥夺的就是他身边的人，他苦苦哀求的。
慕白已经想到了那个画面，这样是给他最残酷的惩罚。
次日，皇后主动邀请皇上吃饭，理由是为前几天的放肆而道歉，这是前所未有的。
这让皇上眼前一亮，这是皇后从来没有过的，今儿能自降一头，也是难得，皇上当然很乐意捧她场。
皇上来到了长春宫，看着一桌子的菜，难得都是对他心口上的，不由得心情好了许多。
“皇上。”
“嗯。”
两人就这么平淡的交流了一下，这就是他俩的见面方式。
“皇上，过几天就是殿试了，今年的学子你有没有看好的。”皇后的淡然的问道。
皇上心中却多了几分酸涩，她果然一点都没有变，也从未对自己有过感情，唯一的道歉还是因为殿试，这不客气的口吻，让皇上的心凉半截。
“你作为历朝历代唯一一个可以参政听证的皇后，到时候殿试你跟着去看就好了，这问我是不是有点多余了。”皇上自嘲道，拿起筷子自顾自吃了起来。
一旁的沈长源此刻成了透明人，虽说气氛有些尴尬，但平常也都这么过的，也就习惯了，无所谓了。
皇后被他这句话给噎住了，她其实并不是很想去，但看到一旁成为透明人的沈长源拼命的给自己使眼色，无奈的说道，“既然皇上这么说了，那我却之不恭，去一趟看看我国的学子有何出息。”
皇帝可谓吃的叫一个得劲儿，反正是来堵心倒不如好好吃一顿，省得过几天气的又该吃不进去东西。
吃饱喝足之后，皇上见皇后没有任何的话语，直接就忽略了沈长源，莫得感情的离开了。
简简单单的就是来这里吃了顿饭，别的事儿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