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丝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皇上年轻的时候竟然这么皮。
皇上的神情出现了从未出现的祥和,看来小时候的记忆还不错,那应该是后期发生了什么事,导致皇上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父皇千不该万不该将我推到峰顶还要亲自将我拉到深渊,凭什么我享受了十多年的宠爱,他居然要立别人为太子,还要禁母亲足,这是我不能忍受的。”
皇上的脸色忽然一变,变得狰狞可怕,与刚才祥和的模样大相径庭。
裴丝雨听到这心里就有数了,也明白具体是什么回事儿。
皇上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揉了揉太阳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没吓到你吧?”
“没,那父皇,咱们能否再试一遍之前的方法,这次我稍微改变了一下。”裴丝雨说到这里还是很心虚的。
上次的失败,那是自己借鉴电视瞎用,这次她请教了一下太医,才明白有一种治疗方式叫祝由术,跟那个怀表有异曲同之妙。
皇上脸上很平静,淡然的点了一下头,“来吧。”
裴丝雨拿出之前那块怀表,依旧放在皇上眼前,“父皇,你看着这块表,你就想着自己最开心的事儿。”
哗啦哗啦说了之前一样的话,这次不一样的是,裴丝雨提前点了熏香,这个熏香有助于催眠。
果不其然皇上的瞳孔略微涣散,神情呆滞。
裴丝雨将怀表收了起来,用手在他眼前晃悠了一下,轻声喊到,“父皇,父皇。”
皇上没有反应,裴丝雨松了一口气,可算成功了。
于是裴丝雨清了一下嗓音,“父皇,你是对你周边的人有什么愤恨吗?”
皇上歪了一下头愣了一会儿,半响回复,“愤恨?我没有愤恨,我只有不甘,明明对我那么好,却把我拉入了深渊,我不甘心。”
裴丝雨听到这里这并不是躁郁症呀,怎么觉得有点双向情感障碍呢。
“父皇,您不对,您向往的不应该是自由吗?这里的红砖绿瓦并不是您最终的归属地,您之前不是跟母后说过吗,你说你想听从母后安排。”
皇上的眼中多了几分亮光,“对,我要的是自由,这个位置太累了,我不想干了。”
这句话一出,外面偷听的人,顿时捂住了嘴巴,静悄悄得从一旁溜走了。
皇后在一旁听着,不由得给裴丝雨竖起了大拇指,从前各种方法都用了,都不见的好使,小雨一上皇上就变得可爱了起来。
“父皇,您该醒了,现实中您就要实现了。”说着裴丝雨在皇上耳边打了一个响指。
皇上惊醒,眼神从迷茫恢复到了精明,看着眼前的裴丝雨和皇后,不由得心情大好。
而此时的贵妃,坐在贵妃榻上,喝着茶,看着地上的太监。
“你说的可是真的?”
太监有点胆怯,语言虽利索其中夹杂着紧张,“奴才说的千真万确,奴才亲耳从皇上哪儿听来的。”
贵妃将茶也放下了,嘴角上扬,皇后呀皇后,本宫倒要看看皇上退了位你到底争不争。
“去跟二皇子说一声,最近表现好点,不管其他人做什么都不要理,多亲近皇上,露面不要太勤。”
贴身宫女点了点头,“是。”
既然如此,那本宫再给他下点猛料,既然哥哥那里暂时不能动弹,那我只能用点别的。